見朴勝昌不說話了，金慧敏又開口告訴他。
“其實你這鋪子轉讓頂多也就四五十萬，我老闆大可以等你轉讓掉，再多加五萬十萬轉回來，但她仍然決定出八十萬，把你這鋪子轉掉，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她要出八十萬轉我的鋪子？為什麼？”
“我老闆說了，雖然你的性格她不喜歡，但你的廚藝還湊合，她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一蹶不振，她說……希望你拿着這八十萬回國，潛心學習廚藝，取長補短，能在不久的將來，突破自己，能成為她真正的對手。”
“她真這麼說的？”
“這些都是我老闆的原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金慧敏轉身要走，就在要出門的時候，朴勝昌出聲叫住了他。
“我……我聽說，馬天瑤的棒槌菜做的比我正宗，你肯定嘗過，是真的嗎？”
“是的！不得不說，在廚藝方面，她真的是個天才！”
……
招牌菜內，凌雲今晚沒去父母那，她洗完澡換上睡衣，洗了兩個蘋果，遞給了馬天瑤一個，拿着蘋果皺眉問馬天瑤。
“師父，這個朴勝昌明明已經走投無路了，我聽說他已經在賣棒槌國的鋪子和房子了，你為什麼還要伸手拉他一把啊？”
旁邊的石小小也附和點頭問道。
“是啊，依我的意思，乾脆再來了個落井下石，直接讓紫薇社區收了他的鋪子，一毛都不留給給他，讓他連回國的機票都買不起！幹嘛還非得花八十萬轉他的鋪子啊……”
馬天瑤聞了聞蘋果的香味，笑着回答二人。
“你們覺得我是那種仁慈的人嗎？”
石小小立馬搖頭回了一句。
“不像！”
惹的凌雲忍俊不禁，馬天瑤笑道。
“呵呵，所以啊，我這也是逼不得已。現在咱們分店開的太多太快了，尤其是棒槌國，很多人的實力根本達不到要求，但沒辦法，咱們眼下人手太緊。
這些分店的廚師、服務人員一次性大量融入進來，水平肯定參差不齊，如果長期下去，多半會尾大不掉，形成不良反應，我之所以留着朴勝昌，就是想讓他刺激刺激這些人。”
“刺激，他怎麼刺激？”
石小小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凌雲摸着腦袋皺眉想了想，問。
“你是想說……鲶魚效應？”
聽到這個詞石小小更懵了，忙拉着凌雲問什麼是鲶魚效應，凌雲笑着給她解釋。
“挪威人非常喜歡吃沙丁魚，尤其是活的沙丁魚，所以市場上活沙丁魚的價格要比死魚高許多。
為了獲得最大的經濟回報，所以這些漁民總是千方百計地想辦法讓沙丁魚活着回到漁港。
可是沙丁魚這種東西，經常長途運輸是非常容易因窒息死掉的。
但卻有一條漁船總能讓大部分沙丁魚活着回到漁港，這就讓所有漁民非常奇怪了，船長下令嚴格保守着秘密。直到船長去世，這謎底才揭開。
原來是船長在裝滿沙丁魚的魚槽里放進了一條以魚為主要食物的鲶魚。
鲶魚進入魚槽後，由於環境陌生，便四處遊動。沙丁魚見了鲶魚十分緊張，左衝右突，四處躲避，加速遊動。這樣沙丁魚缺氧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沙丁魚也就不會死了。
這就是著名的“鲶魚效應”。”
石小小聽完立刻恍然大悟哦了一聲。
“哦，我明白了，天瑤的意思是，這個朴勝昌就是鲶魚，我們快速擴張的服務人員和廚師就是沙丁魚？”
馬天瑤笑着點頭。
“是啊，市場因為競爭才有活力，大部分的公司企業倒閉，其實都是內部出了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就得讓所有新加入招牌菜的廚師和服務人員有激烈的競爭感。
這還不夠，除了放朴勝昌這條鲶魚回去，我們還得自己製造一點壓力，不然不出一年，這些店就得因為自負和驕傲而倒霉。”
“師父，那你打算怎麼做？”
凌雲問，馬天瑤搖搖頭，苦笑着開口。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創業，摸着石頭過河。不過我大概想了幾個考核辦法，比如每個月廚師考核、廚藝競賽、切磋培訓等等。
總之，這些東西就交給馮磊去做吧，過兩天我去找雲夢蝶取取經……”
……
兩天後，開張三個多月的天香居關門了，沒人看見從棒槌國神氣十足跑來踢館的朴勝昌什麼時候灰溜溜跑的。
這些人倒是看見了招牌菜的擴容了。
這家被馬天瑤盤下來的鋪子，自然也被打通了牆壁，納入進了招牌菜的範圍。
安頓好了一些事宜之後，馬天瑤重新回到了摘星樓，一去之後，店裡的熟客就給她大倒苦水。
三怪老頭拽着她的袖子都哭了。
“你總算回來了，趕緊給老頭子做點牛肉吧，你那兩個夥計就會做蛋炒飯、土豆絲之類的，做的味道還沒你做的好。”
王晨在旁邊猛點頭附和。
“是啊馬老闆，我們現在吃慣了你的手藝，突然換個人來，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馬天瑤笑着應付了眾人幾句，隨後趕緊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他是看出來，這一個多月，摘星樓的熟客對她已經很大啊，再不走，估計這些人能嘀咕一天。
第二天早上，知道馬天瑤回來了，三怪老頭也勤快了一回，帶着黃老頭和林老頭三人，大清早就等在了招牌菜門口。
不過三人一來，就看到兩個奇怪的怪人站在前面。
這兩人，左邊的是個女人，帶着口罩、帽子、墨鏡，穿着長衣長袖，旁邊的男人倒是跟普通人一樣。
剛走到跟前，三怪老頭就停下了腳步，碰了碰旁邊的喘着粗氣的黃老頭小聲嘀咕。
“你瞧，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啊？這才十月份，口罩帽子長衣長袖都出來了，也不嫌熱！”
黃老頭扶着旁邊的石柵欄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點點頭。
“很可能啊，我們……哎呦累死了，你說這摘星樓幹嘛非得開這麼高啊，也沒個電梯，天天爬上爬下，簡直是要我的老命。”
“得了吧，爬了幾個月了，你沒發現你身體比原來好多了嗎？”
林老頭翻了翻白眼，然後朝兩人小聲嘀咕。
“中間這女的會不會是個大明星啊？我聽說現在的明星出門都是這打扮。”
“是不是啊？？”
“有可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