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

“對、就是我姐,她終於開天眼了!”欒宜昌高興地朝着濮陽渠說道,那一臉高興樣子,象是比他自己開天眼還開心似的。

“老婆,開天眼,會傷身嗎?”濮陽渠才不管開不開天眼,他只在乎這福利,會不會讓他的妻子受到傷害——

“不會。”欒宜玥氣息一頓、避開前夫那雙熾熱又銳利的鷹目,安撫聽到爸爸話而緊張的小珠寶,肯定的哄道:

“小珠寶,媽媽沒事,別聽你爸爸瞎胡扯。”

幸好她有靈池空間,所以,開天眼,對她沒有什麼損傷。何況,從前世重生回來,欒宜玥怕是最注重健康的人了,怎麼會讓自己的身體受損、因小失大。

別忘了,她的肚子里還懷着將近六個月的身孕吶。

“沒事就好。”濮陽渠得到肯定答案,看到嬌妻一直對自己的迴避態度,只能跟小舅子一起整理捏好的金銀寶,留給她一點自在的空間。

別看只折了一個多小時,可是折了滿滿地三麻袋了。

“姐夫,我看好你噠!我先去給我姐煲點熱水讓她洗澡,你要加油彆氣餒!”

欒宜昌看着姐夫一個人就能搞定,他立馬空出位置來,看到旁邊的姐姐和小珠寶交流,他小聲的附在姐夫耳邊說完,快步跑出堂屋。

欒宜昌進了灶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姐的氣性、這回可真不是說玩笑,自從姐夫到來這麼久了,他姐真的是做到完全漠視的態度!

若非有小珠寶在,他覺得他姐會直接將姐夫趕走的說…

算了,他們夫妻間的事,他還是不要多管好了。畢竟,他想管也管不了!感情這種事,從來只有當事人,才有資格道明。

濮陽渠瞄了眼背着自己的妻子,將籮子的東西,再度細點了一遍確實無誤後,剛挺起身,一眼就看到、嬌妻隨着他的動作,而僵直的腰身生硬地板直——

“老婆,我去外頭抽只煙。”

濮陽渠鷹目垂下、朝着裡頭防備的欒宜玥輕喊,得到她“哦”地一聲,他自嘲地頂了下上齶,呲牙地大步走出堂屋。

戒煙戒了十年,他其實已經沒有了煙癮。

掏出剛從小店裡買到的煙包,腦中卻是想起了舊時,他總是喜歡在嘴裡叼着一隻煙,逗着嬌妻多管管自己,然後妻子會為了達到他不吸煙的目的,咬着牙羞澀會讓他為所欲為……

腦中是極盡香艷淋漓的情事,讓他猛吸煙的動作一頓,只得將香煙捏在指間,緩緩地吐出吸了半口的辛辣味兒。

後來,他是戒煙了,同僚都笑他一個老煙槍,怎麼說戒就戒了…

只有他心裡明白,求而不得的纏綿悱惻,再多的煙焦也無法緩解他的心窒之痛。

沒有了那個願意哄他戒煙的愛妻,他一碰煙,就象是碰到了窒息的毒藥,全身都在麻痹痙攣、就如同此時這般!

欒宜昌看到姐夫躲在樹下抽煙,一支又一支,心裡也是不得勁。

見熱水本來就夠熱了,洗了水桶再將其倒進去,然後進了堂屋將小珠寶抱進懷裡,讓他姐去洗澡。

欒宜玥點頭。因為知道前夫在,欒宜玥連洗澡都不敢慢慢洗,就怕這混帳真敢闖進來——

等她洗好澡出來後,看到濮陽渠正馱着小珠寶在院子里瞎悠轉,小弟還在旁邊逗趣地嚇唬着女兒,逗地小珠寶尖銳地笑哈哈的叫着……

欒宜玥腳步一頓,拿着毛巾拭着頭髮,倚在門檐處,心裡閃過更多的痛意,苦澀地讓她嘴裡發麻,倉皇的轉身進了她的房間。

沒有經歷過,誰能理解她憎恨的心情?

她前世經歷過的痛苦,真的不能怨恨濮陽渠嗎?若不是他的家人,因為他,她怎麼受到如此多的謀害?

隔世再遇,就能丟掉入骨的傷害?她…辦不到。

一想到當年,那個已成形的胎兒,閉着細小的眼目,那孱弱瘦小、猶如巴掌大的身體,如何挽回?

小珠寶遇到的傷害,還能怪她這當媽的沒有盡好責。然而,她的胎兒會死,她一再被辱、逼迫再嫁,全是因為他、因為濮陽渠招來的!

若是他能解決好他那爛桃花,不曾招惹到江麗婷的妹妹,怎麼會讓她受到這樣的謀害?

被害失子、被辱失婚,全都是剜心切膚之痛!

“嗚~”欒宜玥想到這裡,捂着嘴巴低嗚。

傷害已經造成深入靈魂,所以,不管前夫那十年里,用了多少手段心思,她都無法放下芥蒂,放下剜心之痛、與他再續夫妻情緣。

濮陽渠隔着一道門,聽到嬌妻那聲聲低泣嘶嗚,前世他無能,因為那些傷害都已是事實。這一世,他不會讓任何傷害再襲擊他的妻兒。

“咿”地一聲,他堅定又輕柔地推開房門、隨後緩緩合上,藉著窗外的月色,他一眼就瞧到妻子趴在書桌上,埋頭痛哭。

“誰?”欒宜玥雖哭地傷心,但是還是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濮陽渠沒想到妻子耳朵這麼靈敏,他怕嚇着嬌妻、當即開口回道:“老婆,是我。”

欒宜玥呼吸一頓,話還沒有開口,小嘴就被濮陽渠捂住了,只聽地身前高大的男人蹲在她的身前,貼着她的耳畔說道:

“噓、老婆別叫,等會引來女兒,讓她看到你哭了,小丫頭怕也要哭了。”

濮陽渠不是威迫自己老婆,他說的是事實。

先前他就已經細聲問過女兒,為什麼會有‘爸媽會離婚’這種奇怪又敏銳的想法,聽到女兒的哭訴,他心痛地和小舅子哄了好久,才逗地小丫頭又嘻哈大笑。

事情發生的時間,正巧是他離家任務之後,才發生的事情。他‘現在’完全不知道,問地也合理、便是事後小舅子向妻子透露,也算是為他做了個強力佐證。

別看小珠寶人小,卻真的是鬼精鬼精的,小嘴兒一張巴拉巴拉地,就將事情的開始和經過,然後艷子跟她哭訴的過程,記得牢牢的訴說了完整。

完了,還聽到小珠寶哭唧唧的抱住爸爸的脖子,害怕的說道:“小小珠寶不要象艷子那樣,我要爸爸、也要媽媽!”

聽地欒宜昌和濮陽渠都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