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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

濮陽梨發懵地望了眼垂頭的老爸,再看了眼撇過頭的大哥,然後再將眼光調回到老媽身上,生澀地問:

“媽,你又對二嫂做了啥?”

濮陽梨原本是打算是柔姐夫家那裡混一餐的,誰知道去了才知道柔姐回了青溏村的娘家,再看柔姐那個婆母表情極不自然,她哪裡還會留下來吃飯,直接轉身就走。

好不容易趕村裡里,天都快黑了,遠遠看到自家的煙窗居然還靜悄悄的。

卻未想,家裡卻有這樣的大事等着她!

璩美英一聽女兒這詰問的態度,臉上一下子就將心虛丟開,怒氣騰騰地喝斥:“放屁,我能對她幹什麼?還有,你怎麼能手肘往外拐?我才是你親娘!”

“媽,要不是你做的太過份,二嫂怎麼會跑?不、不對啊!”濮陽梨一下子想到了關鍵點,對着大哥問:“大哥,是二哥回來了?”

看到大哥點頭,濮陽梨剛泛起來的開心,一想到剛才提到的內容,她嘴邊才上拉的笑意一下子就拉平了,她盯着老媽,再看到父兄臉色都發沉,她心情就更差了。

家裡肯定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不然她的父兄不會是這種表情。她眯了眼睛,根本不理老媽那怒氣十足的樣子,直接拉過大哥,直問重點:

“大哥,你告訴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二哥二嫂都要過繼出去了?”

濮陽梨當初能考上重點大學,腦子就不是個蠢的,只是她性子太直率,處理事情不夠圓滑,這才讓她遭了難。

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是二哥要過繼,很簡單呀,根據她親媽的話,再加上當年阿奶要將二哥過繼給大爺家,這事是阿奶提的,她雖然不在場,可事後二哥可是跟她解釋過來。

因為小時候,她媽就愛在她耳邊提這件事,沒少受到老媽的塗毒。

她當年還因為年紀小,不懂事還不忿氣地懟過大娘大爺呢,後來被二哥解釋過,這才明白要過繼的事情根本不是大爺大娘的意思。

她娘當初跟她說的那些胡話,根本就是她自己臆測的!鬧地濮陽梨快大半年了,都不敢去大房,怕大爺大娘還惱她。

後來,還是柔姐親自來勸她,她才放下這丟臉的事情呢。

自這件事之後,她就不聽老媽說過繼的陳年舊事了,反正她二哥已經擺平了,誰知道,這會兒老媽居然惹地二哥,再次提出過繼?

什麼事情,鬧地這麼嚴重?

說著,臉色已經是發黑的望了眼老媽。家裡就只有老媽才一直在作妖!對,還有大嫂!

她看到大哥那越發黑沉的臉色,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直嗆道:“大哥,不會是你那懶婆娘做妖的吧?”

雖然她也知道自家老媽太會使喚人,但是想着,二嫂做飯比大嫂好吃的多了,再加上有大妮子和二妮子幫手,二嫂就是炒菜累了點……

濮陽梁原本想要迴避的,可是猛地,在腦中就浮起小弟最後望向自己時的那冷淡眼神,最後,他握緊拳手,緩緩地朝着小妹訴說——

濮陽梨越聽,臉色越難看,然後生氣地總結:“所以,老媽你居然虐待二嫂,不單只讓她做飯,還要她下地、挖糞?這還不夠,居然還敢私自拿了二哥寄給二嫂的生活費?還敢私自給那個姓江的壞女人?

然後,大哥你那懶婆娘,居然在村中污衊二嫂偷漢子,還敢指着二嫂肚子里的娃,不是二哥的?教的三妮子還敢去撞小嬸嬸?”

看到老媽和大哥一前一後點頭,她氣地將手中的老煙管丟在地上,“咣當”一聲,發出響亮的撞擊聲。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每一件事,都讓濮陽梨怒氣爆炸了!

“老媽,你居然還敢那樣理直壯氣的,說什麼家裡只有‘大嫂’的鬼話??這種大嫂,你要認、你自個兒認,我才不要認這種歹毒心腸的女人為大嫂!

你、媽你簡直是老懵懂了!還是家裡生活的太舒服,你都忘了以前家裡是如何的難捱了,是吧?!”

被嬌養長大地女兒指着鼻子大罵,璩美英臉色尷尬難看,但卻是不敢對着明顯氣着的女兒對罵。她弱弱地喚道:“妮妮……”

她可是指望着這個女兒考上大學,給濮陽家光宗耀祖的。實在是女兒的成績太過出色,連鎮上的老師、校長,都三番二次找上門,讓他們務必讓妮妮考大學,不要埋沒了她的天份。

“哇,老媽,我討厭你!我為什麼有你這種顛倒是非的親媽!”濮陽梨聽到二嫂原來在家裡日子這般難過,心裡打了個冷顫。

怪不得,二嫂懷上之後,越來越瘦,她還老是叫她多吃一點,原來在她不在家的時候,二嫂連吃飯都沒辦法,身體怎麼可能能強壯!

再想到她最後一次看到二嫂時,許是因為時不時見到二嫂,就算知道二嫂瘦,可是她一個小姑子,注意力都放在學習上,哪裡有注意到二嫂的身體變化。

最多不過是看到她時,多嘴說一句。卻從來沒有細想過,為什麼二嫂當時那個笑容是那麼的勉強!

哭訴的後頭,濮陽梨捂着臉,悲泣:

“嗚嗚~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也成為了一個‘視而不見’的剝奪者、兇手!”

濮陽梨傷心地哭喊,看到老媽仍是一臉迷惘,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糊塗樣子,她氣息一頓,聲音急促地詰問她:

“老媽,二嫂她哪裡不好了?她嫁進咱家四年來,天天,天不亮就起床照顧咱一大家子,你到底是不滿意她什麼呀?難道你要二嫂也跟那姓江的壞女人一樣,奸、懶、精,倒貼回娘家的,你才喜歡?還能得你的心?!”

“才沒有!”璩美英本能的回道,一家子在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江麗婷不知何時已經隱在了角落處,將小姑子回家後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個全。

象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璩美英再度繼續她那一套解說:

“那姓欒的女人,因為渠生軍職的原因,原本她就只能生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