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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宜玥第二天睡醒來時,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只是這會兒小珠寶都醒了,她就本能的摸了摸肩頭上,然後就與女兒一起洗漱起床。

來在灶房,卻是濮陽渠在做早飯,她那蠢弟,一邊圍着他姐夫轉,一面流口水求投喂的表情——

欒宜玥很想倒回屋外,看看天空是不是紅了。

“老婆,起了?小珠寶,快牽着媽媽坐好。”濮陽渠貌似感覺到欒宜玥的視線了,這才轉過頭來,將手中的鏟子塞進小舅子手中,下令:“想吃好的,就自己動手,要是沾鍋了,你一塊也別吃。”

說著,人已經去了另一邊的煤爐上,將已經炖好的紅棗老雞湯盛了出來——

留下發懵的欒宜昌霎時手忙腳亂的,模仿着濮陽渠之前炒菜的動作。

“好香!爸爸,是什麼好吃的?”小珠寶人才剛醒,有點發懵地看着爸爸那行為,直到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雞肉香味,她才立即清醒過來,朝着爸爸高興的問道。

說是小珠寶扶着欒宜玥走,其實還是欒宜玥帶着小珠寶來到牆邊的小桌上,示意她坐上椅子上,她才在女兒身邊坐下來。

一看濮陽渠一手一碗雞湯捧着,她也不走過去,直接隨着女兒一起坐着等投喂。

直讓欒宜昌聞地流口水——他姐夫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強大了,年前那會兒雖然也做的好吃,可絕對沒有這般,只聞到食物香味兒,就覺得飢腸轆轆!

看着姐夫二十四孝般的照顧着他姐他外甥女,欒宜昌覺得,他現在都想化身為女人了……這嫁個好老公,其實也是挺好的。

濮陽渠一隻老野雞,也就炖了四、五碗湯,炖好的老雞湯是捨不得給小舅子吃的,但是肉卻舍地。

再說,他家老婆和女兒也吃不下這麼多肉,晚上想要再吃,他再做就是。

所以,在欒宜玥母女喝完了雞湯之後,欒宜昌也很到了老雞湯里的肉渣。

欒宜昌也不嫌棄,吃地可謂是極為‘大氣’。

看地小珠寶握着手中的軟綿雞爪,也是啃地津津有味的。

欒宜玥吃飽後,沒見到爹娘,問老弟:“咱爹娘呢?”

“爹一大早起來,就去了果園,媽原本想做飯的,可是看到姐夫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樣子,她跟着爹一起去了果園了。”

其實,就是他娘覺得丟臉了,不好意思說女婿,只好眼不見為凈,跟着他爹躲去果園了。

“哦~”欒宜玥點頭,不是去了老宅那處就行。

“老婆,來,試試味道,看合適不?”濮陽渠已經察覺到了,他家老婆最近喜歡吃的味道,就是辣。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注意到,妻子吃到姜時,那眼睛都是眯着,因為被丈母娘說了一次,之後,她就不敢吃薑了。

這一回,做兔肉時,他做了兩個味道,覺得兔肉已經夠酥綿了,他就分成了兩盆,一盆是原味的,一盆,他加了少少的辣椒上去。

也不多,只是為了讓妻子能更喜歡而已。

雖然辣椒、姜之類都是性質燥熱類,孕婦不宜多吃,可妻子身體現在最缺的還是營養,多肉補,最能長肉。

前提得是,她能吃地下。

味道合適,她才能吃地更多,所以,濮陽渠也無視了辣椒的特性,小小的加了兩顆,不多,有微辣就行。

看到送到嘴邊的小肉塊,欒宜玥聞到了其味,眼眸一亮,明明剛喝了兩碗的雞湯,還吃了一隻雞腿,她還是張開小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好吃~”欒宜玥幸福地要眯起眼眸了。

濮陽渠很久沒有看到過,妻子這種滿足又甜蜜的表情,一看到她這副自然表露出來的萌憨樣子,心裡喜地很。

“好吃嗎?爸爸,小珠寶也要。”小珠寶這會兒也啃完了她的雞爪子了,看到媽媽這吃地好好吃的樣子,小嘴巴就要流口水了。

“好好,爸爸給你挾不辣的。”濮陽渠寵溺老婆和女兒,根本沒有底線,見小舅子一副也想要的樣子,在給女兒挾的時候,還指令他:

“昌子,你吃完沒有?吃完了快去果園,叫爹和娘回來吃午飯了,省地肉菜都冷了。”

雖然是夏天,不怕菜冷。可菜冷和菜熱,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味道好么。

“哦、好的!”欒宜昌非常鬱悶的看着小珠寶那小人兒,得意地朝着他示威的小萌態,一口將最後一口雞胸肉吃掉,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就立即起身去果園了。

欒宜玥兩下嚼了口中的肉,示意濮陽渠將肉盆搬過來吧,她自己挾。

一家三口可謂是吃地溫馨的很,小珠寶還樂地自己拿着筷子,也給爸爸和媽媽各挾了一塊肉……

樂地濮陽渠心底更是開心了,果然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老婆,等會兒吃完飯了,我們先去鎮上,作個孕檢?”濮陽渠看着小珠寶自己乖乖的啃肉塊,他坐在了妻子身邊,大手一邊給她搧風,一邊說道。

“鎮上?”欒宜玥吃地滿天大汗,還是搖搖頭,解釋說道:“現在鎮上,婦產科就只有最簡單的黑白B超,還經常不準……”

雖然她前世是流產了,但是她知道,她在入醫院前,身體除了瘦一點外,並無大問題,不過是後來,被江麗婷有意謀害,再加上得知他……

其實,最主要的是,還是那段時間小珠寶里,被三妮子帶出去玩,害地右臉頰划出了個大口子回來,把她嚇地夠嗆。

偏偏璩美英死要錢,不願意拿錢出來給小珠寶醫治,她日里要幹活,夜裡還要強打着精神,細心照顧明顯被嚇地不輕的女兒。

大半個月下來,吃不好睡不好,正常人都受不住,何況她一個身孕六個月的孕媽,一整天憂心腫腫地,這才是讓她胎兒不穩會早產的最關鍵。

“不準就不準,沒事,我們又不照男女,我就是想讓你去檢查一下身體情況,過兩天我們就走了,我怕你這身體坐車受不住。”提到這一點,濮陽渠就特別的憂心。

這時候,路況真心不好。

普通人做車做久了都要吐上一兩回,象是妻子身體這般瘦弱,又懷着胎兒,他真怕她受不住。

只是當初他想要快一點回到家裡,在部隊里私下申請車輛,並不是一兩個小時就能做到,特別是他這種一開,就要開出去好些天,他目前就還一個副團長,沒有這麼方便。

欒宜玥一聽到他說不是盼着孩子性別,臉色一僵,她心底有防備他這個意圖嗎?

肯定是被璩美英洗腦,聽多了,這才會本能的排拒。她眨了眨眼睛,“哦,那就去檢查看看吧……”

總歸檢查看看,也好,大家安心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