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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這小弟呀,性子犟,這都快四年了,我媽我大哥終於找到突破點,別說你妹子是個女的,就算是個男的,只要我小弟喜歡,估計他們還是會八大抬轎去迎娶!”

她雖然沒有過問,但也知道為了哄好這小弟,她大哥和她媽費了不小的心思。

一來,顧陳春當初為了救大哥,可真的是抽了大半的血液進入大哥的身體,為了這,他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呢。

當時,顧陳春還沒有認回顧家,他會如此儘力,可能就是血脈天性,從一同躺在手術室時,他看着失去意識的顧承晏,就直接告訴醫生,只要能救活他,他的血任抽——

換成是顧承昔,在不知道對方是自己親人的情況下,她絕對是沒有這麼大的勇氣!

事後,她聽當時主刀的醫師說道,抽到最後,小弟已經昏迷抽搐了,聽到大哥血液還是不夠要休克時,他還能開口吐出一個“抽”字。

就憑着他這一付出,顧承昔無條件接受這個小弟。

至於大弟對小弟的排斥,顧承昔嘆一聲,說到底,小弟會與他們親人分離,只能怪上天造化,誰能想到,當初那惡人手段如此通天,居然還能暗算他們顧家!

羅書拓見兩人是舊識,已經識趣的退出去,走廊上就餘下濮陽渠和顧承昔兩人在交談,就連老程也在濮陽渠的示意下,去看顧璩氏的情況了。

“顧小姐,若是我沒有猜錯,貴院里,已經有人感染了璩氏的情況,若是你相信我,還是提前預防的好。”

“哦、”顧承昔是知道濮陽渠的身份的,聽到他的話,立馬嚴肅的低問:“你是有什麼明確的人物了?”

“嗯,這玩藝是劉家弄來的,現在劉遠航已經進了這醫院,之前鄒家的孫小姐也在這裡醫院裡做檢查,我去璩氏的病房時,她就跟在我身後,我身體特殊,但是她是個病人,怕是情況不容樂觀。”

濮陽渠現在會提出來,倒不是良心作崇想要救他們,而是想要將他們隔離,不要去危害普通的平民。

“好,濮陽大哥,我現在就馬上叫人去給他們做檢查,謝謝你的提醒。”

“也是我們夫妻的關係,這才會牽連你們慈澤醫院,若是需要援手時,請別客氣。”濮陽渠倒是知道,事因他們夫妻而起,這責任他不容推拒。

“濮陽、顧家馬上就是姻親了,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濮陽大哥可不要太客氣!再說,我這兒可是醫院,難道還能不接受病患嗎?!”

顧承昔淡笑擺手,顧不得客氣,立馬要走的表現,“既然事態緊急,那我就不招待你了,你自便。尊母的情況,我會讓下面的特殊照顧,告辭了。”

濮陽渠看着颯然利索的顧二小姐消失在眼前,他眉頭微蹙,心中知道,他剛剛說的情況,並不是恐嚇,而是真的。

“老程,派個人去……”濮陽渠小聲的附在老程耳邊吩咐,聽到他臉色一變,最後還是點頭去辦了,他面無表情。

隔着一張透明的玻璃,濮陽渠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生母,雖然剛剛羅醫師的話沒有說清楚,但是他卻是聽明白,璩氏現在腦電波呈現出來的活躍弧度,是因為她很痛苦!

對,就是痛苦。

便是她失去了意念了,她的五官上都露出痛苦萬分的面容,痛地她臉上的肌肉,總是不自主的在抽搐。

他有精神力,很明顯的看出了連接她身上的醫用儀器,雖然不太懂,但是那波度如此大,他再蠢也能察覺到她的不舒服。

擰起粗眉,他面上寡淡,只心裡,不得不嘆了一聲。

這種時候,他要說什麼?他其實什麼也不能做。

他不想傷了妻女的心,就算這樣子可以救生母。

但是在他在心間對比過後,他深深地覺得:不值得。

再說,解了蠱蟲,她體的腫瘤,在現在這個醫學情況,根本無法完全救地她,活着,不過是活受罪。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而璩氏一死,大家也能解脫了。

濮陽渠冷峻着面容轉身,離開了病房——

……..

另一邊,濮陽柔被顧陳春挾持,在喜來晏里買了不少的衣服首飾,連香水唇膏都買了不少,且全都是外國貨,價格死貴死貴的。

這些都不是事,是事的是,衣裳有一半,她試過來了,就連唇膏她也試了不少,顧陳春也‘吃’了不少。

濮陽柔避着顧陳春,此時,兩人隔着一張餐桌,她生氣地捂着唇瓣瞪着他發怒,一臉白皙的小臉兒,氣地要冒煙。

“柔柔,你都擰我這麼多下,你來瞧瞧,全都紫青,不要生氣,嗯?”顧陳春厚着臉皮湊近,瞧着小女人生氣活潑的樣子,一對鳳眸洋溢着愉悅之色。

“你活該!”

一想到這混蛋,逼着她上唇膏,還壓着她啃了好久,她心裡就氣,偏偏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反正當時,那些服務員全都背着他們,根本不敢看他們這一處。

就連寬敞豪華的店裡,客人也沒有多一個,只有他們一對情侶在。所以,這才能讓他為所欲為,她人小力微,哪裡是他的對手。

“傻,我想你想地緊,要不是還在外面,你以為就這樣子?”顧陳春眼尖,利索的扣住她那隻完好的小手,握在桌面不放手,瞧着她紅潤的臉色,他心底不知道有多樂。

比起一回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還在他面前受傷了,他更希望一直看到的是她如此的模樣。

想到這裡,餘光看着她另一隻包托着的小手,也顧不得她還在生氣,身軀一晃,人就坐在她身邊,將她整個人圈進懷中,嗅着她身上淡雅的體香,低喃:

“柔柔,你就這樣,好好的,不許再犯險了,知道嗎?再有下回,我可不只這樣了。”

說著,顧陳春小心的握住她的左手腕,盯着她手掌上包紮的繃帶,眼底閃過自責和心疼。

濮陽柔咬了咬唇,聽他提起這一事,到底是自己心虛,只能軟語道歉:“對不起,我、我應該相信你……”

當時她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若是能沉下靜心不衝動,她這會兒肯定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