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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認清了自己的位置,那霖接下來表現良好,便是妻子對他愛理不理,他依舊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溫柔,跟在妻子身邊伺候着。

一早上下來,他甚至意外得到妻子給他添了碗粥,隨喜車去酒店時,還順利握住了妻子的小手,軟軟的,讓他心情不錯。

後來,幸運之神象是終於想起他了,小姨子出了點小意外,他看到妻子緊張要追上去,他忙跟上,意外居然在白天之下,摟抱了妻子嬌軀!

真香~

嬌妻身上淡淡的香氣迎面撲來,讓那霖很是愉悅,特別是注意到別的男人瞧到他懷中嬌妻而露出羨慕的神色時,心中更滿足了。

“放手!”濮陽桑卻沒有注意到那霖的神色,只她頭一動,立馬就發出“嘶”地一聲悶哼。

“老婆,別動,你頭髮有一小縷卡在我胸前的西裝扣子上了!”那霖眼尖地柔聲提醒,一對大手更是一手握住她的肩頭,一手摁在她的額頭髮際上,讓身前的嬌妻不能再妄動而弄痛了她自己。

夫妻兩人靠地近,那霖又一直關切地盯着她,立馬就發現了她的情況。好在兩人還處於石柱後面,站地還算隱蔽,不太顯眼,夫妻這麼擠在一堆也沒有人過於打量。

“那你快點解出來啊!”髮型是化妝師弄地,聽聞是她的髮絲卡住他胸前的扭扣,濮陽桑一臉發黑,心裡在埋怨:沒事靠這麼近幹什麼,惹事情!

要不是他突兀的出現在她身後,她也不會因為緊張滑了一下下而後仰倒在他懷中,比起他的碰觸,濮陽桑覺得自己可能更樂意摔一跤了,起碼不用這麼靠近他!

一靠近他,她心緒就不太好,雖然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因為家暴這件事,隔着夫妻兩人天塹的,是她從內心裡對他本能害怕和恐懼,讓她一對上他的目光,就自然發寒發怵。

本能的、發自內心,無法妥協和剋制!

這幾個月以來,是好了一點。可又出現了一個月前的意外同房,她心裡有些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明明說好了相敬如賓的,這又滾在一張床上,這算怎麼一回事!

“在解了,老婆你別動,很快就好。”那霖很小心地解着髮絲,一邊又隱晦地深嗅着香噴噴的嬌妻,嘴裡還輕柔告誡她:

“老婆,你別想用蠻力扯開,這一扯開,你頭上這個髮型就得散開了,到時可就要失禮人前了。”

雖然這髮型很精緻,但是相對於習慣披髮的妻子,他更喜歡平日里的她,這時候的妻子形象太過精緻,靠近了他才發現原來妻子臉上也塗了一層淡淡的妝,怪不得他覺得今天她的氣色特別好,原來是修飾過了。

心中一嘆,這近兩年來,妻子鬱結於心,身體越發消瘦了,怎麼可能有這般惹眼的好臉色……

許是因為這樣子內疚的心態,那霖動作更溫柔了,因着站位,他又發現了愛女偷瞄的小舉動,立馬小聲軟語附在妻子耳畔提醒道:

“老婆,你放鬆點,我又不能吃了你,你別緊張啊。唔、你朝左邊瞧瞧,咱們寶貝兒還在看着我們,你不想她不開心吧?放鬆些…”

濮陽桑聽到身後男人的話,當即朝着左邊一看,果然看到菲菲時不時微撇過頭偷瞄的視線——

下意識的,她嘴色就勾了起來,遠遠瞧着,臉上就帶着適當的笑意,只她低斂眼眸卻閃過無奈,語氣地微冷地說道:“那霖,你不要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怎以會多餘?咱們夫妻不過了?你要傷菲菲的心?”

“我沒有。”她怎麼會傷女兒的心!

“那這樣不好嗎?女兒她一天天長大,再大一點,若是我們還相敬如賓,她心裡不會難受嗎?若是因為這樣子,讓她心裡厭惡異性,再也不相信感情,這樣子都無所謂嗎?”

“這都是你遭成的!”濮陽桑尖銳地回道,在看到那菲又溜過來的小眼神,她立馬擴大嘴角的笑意,只笑容有些僵硬,幸好隔着距離還算有些遠,小姑娘看不真切。

面對妻子冷語指責,那霖並沒有反駁,只動作僵硬了一下,最後還是將妻子的髮絲解出來,攥在手中,壓低聲沉重說道:“所以,老婆我一直在贖罪。我知道我錯了,我答應你,不會再你面前沾一點酒。呃、昨晚是意外……”

“那霖,你別自欺欺人!應酬這種意外,總會在面對比你年長尊者、職位級別高的人面前,不定時發生!怎麼可能不沾?

那霖,我累了。”濮陽桑立即反駁低語,心中原本動搖的情緒又穩定下來,朝着愛女微笑冷語:

“就當我求你,那霖,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再受傷害……真的好痛啊!以後,就跟之前一樣,你有需要了,就去外面解決,不要再碰我!”

她覺得好臟!

那霖懵眼,手掌攥地用力了些,聽到妻子“嘶”地低呼聲,他忙鬆開,這麼一來,讓濮陽桑找到機會拉開兩人的距離,只那霖這回終於不發傻了,大掌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就將她拉進他的懷中鎖住。

“你要幹什麼!”濮陽桑還以為脫離了他的掌控,卻沒有想到這跨了一步後,反倒被他正面鎖在他的懷裡。

又知道身後有女兒在tōukuī,她還不敢用力掙扎,只能手掌心抵在他的胸口上,不適又惱怒的喝斥他。

“我、不是,老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去外面解決?我那是喝了點酒,怕你聞到酒味了會難受害怕,這才在酒店宿上一夜,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我在外頭解決需求??!”

這不,見有客人路過,他強壓着妻子退到石柱邊上,一點兒也沒有放開她的想法。

這事情要是現在不解釋清楚,他就委屈大了。

“你注意一點,不管怎麼樣,這是在外面!”掙不開,濮陽桑耳根都憋紅了,臉上反倒因為上着妝,一直是誘人淡粉,看不太出來她內心間的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