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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婷怒瞪着顧綉,“十萬金珠,我沒有。”

顧綉看諸婷一副“我就沒有你能耐我何”的模樣,輕笑出聲,“諸師姐沒有沒關係,只要你背後的人有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諸婷面色陡變,“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懂不懂的,諸師姐自己心裡清楚,這樣吧,諸師姐給我寫個欠條,三天之內,將十萬金珠送到梧桐院,這件事便可以一筆勾銷,若不然,刑戒堂你可要走一趟了。

對了,諸師姐,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建議你三天之內最好不要出城主府。

我自然不能拿你如何,可是指使你的人若是想要殺人滅口,可是你我二人共同的損失。”

顧綉這番話說的,無論是院內還是院外的修士,都是一臉的震驚,這話……這話是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的嗎?

喬山湊到黎仲耳邊嘀咕道:“這位顧師妹,行事可真的非同一般啊。”

喬山說這話也只不過想表達一下自己內心的驚訝,並沒有指望黎仲附和着說些什麼的。

誰料黎仲卻罕見的應和了他,“顧師妹不是一般的女修,她心中坦蕩,為réndà氣,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所使用的也是陽謀,而非陰謀。”

喬山詫異的看向黎仲,黎仲卻並沒有看他,他的目光正投在顧綉身上,那眼中似乎還含着隱隱的笑意。

經顧綉這般一解釋,眾人皆覺的顧綉說的有道理。

可不是嗎?你訛詐別人,都要人家賠你十幾倍的價錢,現在別人識破了你的計謀,也要求十幾倍的賠償,這不是應該的嗎?

人家只讓你賠十萬金珠,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你還想如何?

在眾人譴責的目光下,諸婷知道這一次是折進去了,只得寫下了欠條。

臨走之時,顧綉重申道:“諸師姐若是愛惜自己的性命,在還金珠之前,還是不要離開城主府為好。”

諸婷恨恨的看了顧綉一眼,本來她對顧綉這話是嗤之以鼻的,可是轉念想到方才在顧綉識破法衣上的青雷符痕迹時,張師叔留給自己的話,她心中又有些惶恐。

或許顧繡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經過這一場鬧劇,顧繡的制衣水平不但沒有被詆毀成功,反而得到了證實。

一件只能抵抗凝息期普通火術的法衣,在青雷符的攻擊下,竟然只燒了一個破洞,周圍沒有被青雷符正面攻擊的地方竟然完好無損,要知道如青雷符這般的雷系符籙,其法術波動的範圍是很大的,袖口受到青雷符的攻擊,按照正常來說,整件法衣就算不全部被燒毀,起碼也會被燒出大大小小數十個破洞才是,法衣的形狀應該早就看不大清楚了。

這些看熱鬧的修士腦子轉的很快,當場便有人要來和顧綉定製法衣。

顧綉便告訴他們回去好好想想,不要一時衝動花了金珠,卻買了自己不需要的東西。

“若是大家真的需要,自然可以來梧桐院找我,去觀花街的琳琅閣也行,那裡有我煉製好的法衣。”

顧繡的一番話,更是令眾人心生好感。

好不容易梧桐院恢復了安靜,顧綉對荀嫣、黎仲、喬山、喻晨展顏一笑,“好了,麻煩解決了,我們去玉饌樓吧。”

喻晨道:“哎,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想來個英雄救美呢,結果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實在遺憾,遺憾的緊啊!”

“好了,喻師兄,一會去了玉饌樓,就有你的用武之地了。”顧綉笑着調侃道。

“好啊,原來你也嘲笑我是個吃貨,我會吃乃是因為我是以廚入道,會做自然就會吃了……”

“我說喻公子,你就不要為你的會吃找借口了。”

喬山拍拍喻晨的肩膀,給他一個“我們都懂”的眼神。

顧綉眨了眨眼,她本來還準備介紹雙方的,沒想到他們這般熟識。

黎仲看出了顧繡的疑惑,笑着解釋道:“大名鼎鼎的喻公子,內城誰不認識?沒聽說過嗎?只要聞到了油煙味,那人八成便是喻公子無疑了。”

“好你個黎仲,你的嘴什麼時候也這般毒了。”

喻晨被三人調侃的懟完這個懟那個,荀嫣在旁邊看的直搖頭。

一行五人說說笑笑的去了玉饌樓。

玉饌樓的夥計一眼便看到了五人中的喻晨,忙迎了上來。

“喻公子,今天想吃些什麼?”夥計笑嘻嘻的問道。

喻晨指着顧綉道:“是這位顧師妹請客,去將菜單拿來。”

五人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一起點了菜,喬山這才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

“顧師妹,你是如何知道那位諸師妹還有同夥的?”

“諸婷與我並不認識,雖然不排除是她想訛一筆金珠才這般做的,可是她還提出了第二個方法,讓我發布府內尚飛令向她道歉,並承諾永不再煉製法衣,如此,此人必定是與我有仇怨的。

諸婷在與我對質之時,還時不時向院外張望,就像在尋找什麼人一般,這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

還有一點便是,諸婷用來構陷我的隱形青雷符,以及由海狐血煉製而成的模擬符皆價值不菲,我想諸師姐即使有那個財力,也捨不得買這些好東西,僅僅為了陷害一個無冤無仇的修士。”

黎仲點頭,“顧師妹說的有道理。”又問道:“那顧師妹知道諸婷背後是何人了嗎?”

顧綉搖搖頭,“我是三年前才進城主府的,這三年來皆在閉關修鍊,僅僅是近幾個月才開始接一些制衣的任務的,在我的印象中,並未與人發生過爭執,此人到底是誰,暫且不知。”

“此人一計不成,說不定還會再生一計,顧師妹以後若是有麻煩,可以過來找我,我自己本事雖然不大,但這個身份……既然有了,自然可以利用一番的。”喻晨笑着道。

“對,顧師妹,我們喻大公子的身份在城主府內可是管用的緊,你有事儘管找他,找我和黎師兄也行。”喬山忙也跟着道。

顧綉向幾人道了謝,待上菜了,大家邊喝着靈酒,邊品嘗着玉饌樓的美食,說說笑笑,自是輕鬆無比。

顧綉雖然將今日這事放在心中了,可是也沒有為此太過憂心。

無論是修鍊還是生活,總是有無數攔路石的,遇到了,搬走便是。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