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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你說的是真的嗎?”聽到劉國泰這麼說,孟大夫人還覺得自己是在作夢。

沒有辦法,誰不想要聽到自己的晚輩對自己好?只不過之前是沒有那個條件,當然她當時也看不起劉國泰就是。但吃過苦頭,嘗過冷暖,現在終於有機會了,還是在這麼個糊塗的情況下,又摳又會算的人居然願意自己拿出私房錢給大家,這可是太及時雨了。

就算孟大夫人之前對劉國泰有再多不好的印象,這時候對於他,也都沒有什麼好挑剔的部分。

“不過沒有關係,你父親給我的錢還管夠。”孟大夫慈愛地拍拍劉國泰的肩膀,然後溫柔地對他說,“小倆口哪裡不需要自己的私房錢的?琳娟善於理財,你把錢給她,然後你們兩個人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快快樂樂的,我就比什麼都高興了。”

換個人聽到這話,估計都要興奮於丈母娘的通情達理。

然而劉國泰聽到這話,就忍不住在心裡笑了。

這是哪門子的推託?哪門子的體貼着想?這根本就是在給自己的女兒死要錢!

孟琳娟那種個性的人,不一口氣把錢給造光了,他劉國泰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這個老女人又不是不知道,還想要把自己的錢都掏出來給對方?那是想要通過這個方法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會賺錢吧?

劉國泰要是真的信了孟大夫人的話,那也就枉費他之前跟孟將軍鬥智斗勇這麼久,還能夠成為對方倚重的對象了。

“這也可以,琳娟之後還是要出去接着當老師的,偶爾也需要請學生吃飯什麼的,有我的一份在,應該也能夠比較寬裕一點。”劉國泰緩緩低下頭,假裝踢開腳邊的石頭,然後笑着說,“您放心,這個我會跟她商量的。”

對於小倆口能夠有商有量,即使最後劉國泰沒有把前給孟琳娟,孟大夫人也覺得很滿意。

她並沒有意思要插手管道女兒的婚姻裡面,只不過孟琳娟還是比較單純的,就怕劉國泰想法多,女兒根本鬥不過他。但是如果自己提點的多了,女兒嫌棄自己囉嗦,那就等於是把她自己本人的權威地位給弄沒了。

所以現在聽到劉國泰是打算這樣的做法,孟大夫人覺得相當的欣慰。

“你們能夠這樣想,就比什麼都還要來得強。”她現在越看劉國泰,就越覺得自己當初對孟琳娟說的話沒有錯。

男人不能夠問出身,只要看人對不對,好不好。錢財可以賺,但是個性這種東西是死的,如果一開始沒有看好,即使之後後悔了想要調整,那也是完全沒有半點希望可言的。

她自己跟孟將軍就是一個相當血淋淋的例子,讓人不得不委屈了幾十年,到現在才終於有點兒要開花結果的樣子。

還不曉得是殘花還是哪樣。

“走吧,時間不早了。好雞湯那可是要吊上半天的,咱們現在過去,晚上還能喝到。要不然的話,就只能夠等明天了。”

劉國泰對於這個要求無可無不可,反正他出來本來就是為了認門的,所以到底去哪裡都可以。

他的情報處可多着,所以,即使今天只是出門丟個垃圾,那都是很方便的事情。

“嘖嘖,這個劉國泰,看上去可不簡單啊。”楊書清正好回家吃午飯,看到了自家妻子難得一臉的嫌棄,連忙問了一下到底都發什麼事情。

結果聽到說剛剛遇到劉國泰,保姆還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關於劉國泰等人的家庭互動關係的話,他忍不住搖頭,

“這個男人一直都很能夠裝的,現在只能夠看看他還能夠鱉多久,我看也不用等,之後他很快就能夠讓那對母女自己嘗到苦頭。”

老劉家的人是那麼好沾的嗎?沾了之後還想要換,那也不是什麼太容易的事情。

從穆北宇他們傳回來的消息,跟之前百漁村大搜查的情況來看,老劉家的人一個都不無辜,他們知道的事情,甚至遠比自己想象的都還要多才對。

孟家人到底是要有多傻,才會覺得這家人可以相信,並且打從心裡覺得可以跟他們好好的合作呢?

“我先說,看熱鬧可以,但是你絕對不能夠插手。”楊書清的妻子是個溫柔的姑娘,不過她的個性跟外表呈現反比,說話柔柔的,但是也很有氣勢,“他們家正在自己做死,我們還怕有可能會被牽連呢。”

她知道楊書清跟夏羽泉不錯,也跟穆北宇是打小一條褲子到大的兄弟。只不過她自己也很清楚,楊書清的手段,頂多就是幼兒園的等級。

老劉家的危險性跟複雜程度,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單純的來評估了,這還是讓專業的人過來會比較好。

“而且,我覺得劉國泰好像認識我,他看我的眼神,跟看其他鄰居的眼神,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楊書清的妻子是一個敏感的人,雖然平常看上去都不怎麼出門,對人也都是冰冰冷冷的,但是只有實際相處的人才會知道,這一位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很多周遭鄰居的情況,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在意,但是那隻不過是她都不愛集體行動而已,實際上,她人相當的好,都會私底下把好東西分享給大家。

又加上嘴非常嚴,大家跟她說過的事情也都從來都不用擔心有可能會被其他的人知道。所以久了之後,大家也就養成了把她當樹洞的習慣。

所以說,楊書清的妻子對於劉國泰的惡意的感知,那是肯定比其他人都還要敏銳的。

“我猜也是,他之前在夏羽泉的手上吃過大虧,連前途都沒了,當然肯定會想辦法把場子給找回來。”對於妻子的這個發現,楊書清並沒有感覺到太意外,於是他冷靜地點點頭,轉頭吩咐保姆。

“從現在開始,別人家送了禮物過來,都不能夠先給夫人拆,即使是急件也一樣。”

在家裡,對於楊書清夫婦來說,大家都是一體的,所以他從來都沒有不讓妻子碰自己的包裹的習慣。然而很顯然現在對手要準備憋壞水的話,他們自己雖然不是很害怕。

該做的依些基本防護措施,那當然都還是要遵循的。要不然的話,之後很多的危險,通常都有可能是在本人放鬆警惕的情況之下,被人給鑽了漏洞,然後發生的。

“是得先生。”保姆姓黃,本身相當老實低調。但她想到了這一幢樓的鄰居們之間的互動,又忍不住顯得有些為難,“可是先生,他們經常會帶着做好的點心四處串門,如果他們拿來了,又要大家現場吃的話,太太這樣應該要怎麼辦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