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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不嫌我是女人,給你們丟人了。”文祁嘲笑他們,一開始她想和人家練練拳腳功夫或者比比射箭,都沒人願意和她玩,有點瞧不上女人的意思,現在則沒了這個印象。

“那不能,您是這個,我們都佩服呢。”秦熙趕緊伸大拇指哄着,不然不跟他們玩了。

“哼!就屬你最油嘴滑舌,他們的餿主意都是你在背後鼓搗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呢,走着,前面的樹林出口算終點。”文祁抬手舉起馬鞭揮舞了一下,人已經騎着馬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馳而出了。

“嗨!你賴皮你,追!”秦熙一看不好文祁又耍花活先跑了,趕緊一夾馬腹追了上去。

遠遠就看見一群少年追着一個滿身紅色胡服的姑娘飛奔而去,留下一串串清脆的笑聲,不斷從眼前掠過的是剛剛冒出嫩芽泛出綠色的樹木。

蘭月他們瞧着一群野小子瘋了似得沖了出去,在後面不緊不慢的小跑着,笑道:“你看他們跑得歡,不知道能不能贏呢。”

“我看懸,哈哈哈!”馨月也朗聲大笑。

“是呢,長寧姐姐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可以把男孩死死踩在腳下的姑娘,你們知道吧,長寧姐姐是我們女孩的楷模,都為她驕傲呢。”蘭月說起文祁顯得特別驕傲和得意。

“嗯吶,我也見過其他世家女,但稍有長寧公主這樣天資好卻這麼拚命努力的姑娘,也沒有見過她這麼艱難的公主,卻依舊這麼樂觀整天樂呵呵的,到讓我羞愧了。”楊茜也望着遠方的紅點佩服的笑道。

“是呢,我長寧姐姐真不容易。”趙嫿也嘆息一聲說道。

文祁他們跑了一大圈回來,馬背上還帶了獵物回來,一看就是文祁獵到的,文祁的箭矢都是做了標記的,一看就知道了。

安國公將獵物拿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滿意的點頭,大部分獵物都是射中了腦袋,一箭斃命的,獵物身上沒有其他多餘的傷痕,他對文祁的箭術是有要求的。

“嗯,不錯,你們的吶拿來我看看。”安公公要挨個檢查,每個人箭矢的標記顏色都不一樣,作假是不行的。

檢查過後安國公又點評了一番,然後讓大家生火,他們準備野炊了。

孩子們高興地歡呼一聲,紛紛去撿柴火準備生火了,文祁熟門熟練的處理獵物剝皮串肉,用采來的野菜和野蔥等調料入味準備燒烤了,這些都要他們姐弟自己動手,安國公只等吃,為的就是鍛煉他們的團隊協作和野外生存能力,也不是光來玩的。

女孩子也要學習生火做烤肉,趙家的女娃沒有做廢物的,騎馬狩獵識字讀書管家理事樣樣都行,出了門絕對拎得起來。

蘭月去采了一些現成的香草塞進野雞肚子里提升香味,時不時轉動着野雞避免糊掉。

安國公看了看。“沒有喝的,長寧去叉條魚來做魚湯我們喝喝。”

“好。”文祁點點頭沒猶豫,選了一根木棍頭上削尖,拎着就去了湖邊。

大家也好奇的跟着去,叉魚還挺困難的,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這需要一點技巧。

文祁拎着棍子,站在湖邊靜默着,大家遠遠地不靠近避免驚動了魚。

之間文祁突然快速落下棍子在抬起,棍子上有了一條魚還在扭動着,頓時身後傳來一陣歡呼聲和鼓掌的聲音。

“好棒啊!給我給我,我去洗洗。”蘭月快步跑過來接過魚和姐姐們一起去洗洗魚。

文祁又接連抓了好幾條,百發百中沒有空手過,大家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面對大家的誇獎,文祁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說話,只是嘿嘿的笑着,其實熟能生巧的事罷了。

大家圍着篝火被慫恿着一人出一個節目,文祁也給大家唱了首歌,得到了歡呼聲,連一向靦腆的蘭月都主動吹奏了一曲笛曲,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和誇讚,說吹的很好聽,很配合氣氛。

在大家玩的差不多的時候,安國公突然說道:“蘭月給他們一人一張紙,把剛才跑馬去過的這一圈地形給我畫出來,一炷香的時間,錯了的人要挨罰。”

老頭得意的朝他們笑笑。

大家頓時傻眼了,這都吃飽喝足還玩了一會,早就忘記了好吧,老頭好狡猾,這會才問啊,印象都不深了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咋辦了,只有文祁和秦熙文麟能立刻低頭把這一片的地形畫出來。

文麟勉強算合格了吧,秦熙和文祁寫的最好,包括哪些地方有藥草治療什麼的,止血的還是怎樣,哪些地方疑似有大型動物的糞便可能有危險等等都做了標註,可以說是一份標準的地圖了。

趙家只有趙瑾畫了一多半,還錯了一個地方不能算合格,其他人都不合格,都有錯誤。

安國公冷笑着看他們,“就這點警惕心和腦子還想去戰場博功名,你們以為那是金店吧,隨你們撿金子呢。回家給我加倍的練,我看你們吃多了撐得慌腦子需要抖抖清醒。”

男孩子們羞愧的低下頭,應了一聲。

夜裡他們從另外一條路回去,第二天又是一次考核,要默寫出昨日夜裡回去時的地形圖,黑呼呼地都看不真了,更記不住了好吧,男孩子們又錯了被安國公用小竹條狠狠抽了一頓,一群皮猴子被打的嗷嗷直跳腳,當然也包括文麟,文祁看的哈哈大笑,心情頗好。

就在這樣娛樂學習的教導中,孩子們的成長速度是飛快的,文麟也時常不定時被外公抽查或是看策論,或是口述,提高的也越發快了,但對外卻依舊沉默居多,也不太顯擺,保持在二三四名,夫子每個月都有誇讚,功課認真做好的程度。

後宮偶爾有點動靜但都沒有太大的紛爭,貴妃在皇帝和家族同時刻意的打壓下,沉寂了很多,也不會經常見到皇后就懟懟懟了,顯得安分了許多,到讓皇后也能鬆口氣,這也是皇帝刻意打壓的結果,每個月去她那裡的次數都被四妃和年輕嬪妃分了去。

幾次提起劉溪希望能回來,但都被皇帝駁回了,貴妃才知道家族對她是真的很怨恨了,連二叔也不太管她了,似乎有點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