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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圍了很多人都在看熱鬧呢,被王釗突然罵了一頓全都不吭聲了,他們沒法否認心裡還沒有完全接受文祁,所以這次出去才會讓文祁受傷,因為不夠信任配合肯定會出問題,你依靠我,但我不一定依靠你還要懷疑你,這怎麼可能成為整體,氣勢如虹呢。

林將軍也十分生氣的指着他們鼻子怒罵,“別以為長寧不怪罪你們,你們就可以偷着樂了,要不是她能力強就回不來了,對戰托木真誰贏過了,你們不但不團結一心卻還要藏小心思差一點害死她,你們簡直可惡!

堂堂大老爺們心胸卻狹隘的不如一個女人,女人怎麼了?你不是娘肚子里爬出來的,你是爺們生的么?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打的過她,我讓你領兵行不行?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集體受罰,滾出我的隊伍,別侮辱了我趙家軍幾十年的名譽!”

林將軍也是憋了兩天的火,回來聽了長寧和杠子瘦條等人分別彙報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是全靠文祁一個人扛了,他們沒用全力,等到發現事態不好想用全力的時候,已經耗不起體力了,沒有機會了。

這讓林將軍非常生氣,無關乎文祁的身份,這是窩裡斗,是決不允許的,是對自己人的消耗,和對一個將軍的羞辱。

平白無故人家沒做錯一點事,更沒有搶任何人的東西甚至還惦記着他們,給錢給糧食給兵器,你們卻要害死人家,白眼狼也不能這樣吧。

“你們吃着人家掏錢買的糧食,用着人家貼補的兵器,偷偷省着力氣回家奶孩子呢,你們不覺得羞愧么。”

林將軍呸了一口痰,轉身就走,再沒說什麼。

回到營帳還氣呼呼的坐在那猛灌茶喝。

趙輝笑了,“訓了一頓啊,聽進去沒?”

“誰知道聽進去沒,氣死我了,他們咋能幹這樣的事呢,真是丟人。”

林將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害人之心到沒有,就是不服氣長寧的意思,沒想到會遇到硬茬子差點害死她吧,回來才知道害怕了,卻又不敢說。”

趙輝作為主將對這些人心思摸的透透的,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找人去點一下他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可不是么,驍騎營我去年回京的時候見到了,是真的好呀,沒說的只剩佩服了。

我前幾年去的時候還覺得也不過如此不如我們的兄弟呢,可自打長寧去了以後,這回再看真是大變樣了,完全不同了。說扛住了托木真的鐵騎,我信了。”

趙輝也點頭,“驍騎營在長寧手裡歷經三年時間的確大變樣了,得到了上下一致的認同,確實有功。我爹這次讓她來一個是為了歷練她成為一個真正指揮千軍萬馬的將領;

另一個就是改改咱們隊伍里的油滑氣,這麼多年了,這些人學的油滑了,逐漸忘記了鐵騎踏過大齊帶來的疼痛了。”

林將軍微微愣了一下後點頭,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才說道:“還是老國公看的更遠,的確我們在這裡時日太長了,有些問題即便看到了也不一定改的過來了,但長寧是個新銳年輕有朝氣,確實可以帶動大家。”

“相信她,她可以做到,當初去驍騎營也一樣不被接受,最後不也上下一心了。”

趙輝並不擔心這些,這孩子身上有一種韌性,和你死磕的韌性,專註不妥協不放棄的勁,沒多少人能磕的過她。

帳篷外杠子等人都低下了頭,有些羞愧,被人揭破心思的難堪。

文祁嘆口氣站了起來,“我說兩句吧,在戰場上容不得一點心思,那只有死的份,這次原本不用死人的,可是還是死了好幾個。

你們要反思一下了,這樣的心態你們怎麼敢出去的,我很懷疑你們怎麼活下來的,這在我驍騎營決不允許的。”

說完轉身走了去別的地溜達一下,讓他們自己思考一下吧。

不管在家打成什麼狗屎樣,但上了戰場就是一個整體,一柄刀一記重拳出擊,一群人七八個心思這個仗怎麼打,這不是送命去了么。

王釗也扛着刀走了,秦熙拍拍杠子的肩膀,“她對你們很客氣了,在驍騎營沒有人敢對她的命令有任何遲疑,我們強並不是哪一個人,而是我們始終都是一個整體。”

如果你不明白團隊的力量大於一切,你自己再強有什麼用,你一個人打得過一支隊伍么?

“我們知道錯了,回來就意識到了錯了,對不起,我們丟人了。”

杠子等人低着頭道歉。

“算了,你是長寧能看得上眼的,你要調動他們上下一心,無論是否喜歡她,她都不是你們的仇人不是。”

秦熙好言好語的引導他們接受文祁,不然這樣出去怎麼行呢,次次都靠幸運么。

“我明白了,我肯定盡心,命都是人家撈回來的,還牛氣啥呀。”

杠子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紅了耳朵根。

“放心吧,我們都服氣的。”

後頭一群爺們都佩服的點頭。

“大家繼續訓練吧,別耽誤好日頭。”

秦熙笑着拍拍他們的肩膀,回去做事了。

文祁溜到軍醫那看望了幾個受傷的兄弟,陪他們說笑了一會才回來的。

回到營帳,趙輝見文祁自在的不行忍不住笑道:“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呢。”

“擔心啥,不用擔心,托木真這會子不找我,不管怎麼說他也算個爺們,趁我受傷叫陣,沒意思,他丟不起這個人。沒事的。”

文祁揮揮手並不在意,反倒安定自若的笑着。

“哦,你如何這樣肯定。”

趙輝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裡有點興味。

“不能肯定,我分析的,托木真好歹也是名將啊,和我一個女人打就算了,還趁我受傷打架,傳出去還要不要臉皮了。

何況我們也打了不止一場了,對他的武功路數略有了解,他不是一個喜歡玩**的人,還算正派吧。”

趙輝聽後點點頭,倒也認同這番話。

“何況他初來乍到要收攏軍心,哪裡還顧得上我呢,你也說了他們兩邊兩個心思,這豈不是大忌,他來怕也是為了這個吧,能到這就說明他的能耐還是受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