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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我遇見你的第一個晚上,那個先前了無痕迹的人就給胖子發消息了。”江瑜點頭承認。

辛曉月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放心地問:“發消息做什麼?”

江瑜看着辛曉月,很認真地說:“讓他注意我的動向,看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於深邃,辛曉月竟有些慌亂,連忙低下頭。

“對,事實上從那時起,就是我與老九在共同籌劃這件事,我不能讓我黃家和許家都籠罩在不知名的陰影中。”黃胖子說。

江瑜也點點頭,說:“是的。黃家的事,我一直都知道。胖子早選擇了將所有的情況告訴我,我也預料到我來到錦城,這麼多年沒動靜的對方會有所行動。”

“那我呢?”辛曉月弱弱地問了一句,也不敢看向江瑜。

“你,是我沒預料到的意外。”江瑜的聲音放低下來,有着一種如水的溫柔。

柴秀看了一眼黃胖子與康叔,頓時覺得自家九少哪裡是愛情小白,這分明是高手。因此,柴秀更加篤定之前的“打賭”與“追劇”九少都是知道的,目的就是讓他們也成為搞定辛曉月的助力。

“細思極恐呀呀呀。”柴秀群里丟了一句,炸出一堆人紛紛詢問怎麼了。

“我知道一個秘密,可是我不能說。”柴秀髮了這樣一句,立馬就關了微信,不理一群好奇心超重的江氏門徒,繼續圍觀九少的高段位。

辛曉月聽那句話,聽得到他語氣里的柔情蜜語,覺得許康、柴秀、黃胖子在場,尷尬得要命,只低頭不作聲。

“我料想對方有所行動,卻沒想到會遇見你。”江瑜繼續說,語氣一如既然地深情。

“行了,行了,別秀恩愛了。趕緊說重點,證明我的清白,我這都都多少天都沒睡著了。”黃胖子不滿意地插嘴。

辛曉月的臉一下子就滾燙,更不敢看江瑜。

江瑜看辛曉月小媳婦樣嬌羞,心情更加愉快,便假裝斥責黃胖子,說:“別胡說八道,說正事。”

“行行行,正事就是我假裝單獨行動,跟隨對方的指示來。我表弟則是秘密南下,救我老娘。表妹啊,當著你家老九的面,我可是說清楚了,包括暴露‘幻月’行蹤這種事,都是得到了他的許可的。”黃胖子聳聳肩。

辛曉月看向江瑜。

江瑜點頭,說:“我想速戰速決了。”

“那,這麼一大盤棋,有把握嗎?”辛曉月嚴肅認真地問,死死盯着江瑜,不想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最憂心的就是江瑜是否有把握。

“我自己布局自然有把握。不過,是棋局就有輸贏。”江瑜微笑。

辛曉月心裡一“咯噔”,黃胖子馬上打圓場,說:“表妹,你別聽老九胡扯,他這種人算無遺策,近乎妖邪,他沒百分百把握都不會下手,他這麼說,就是算計你,就是想讓你擔心。”

辛曉月聽黃胖子這麼一說,更不相信了,只掃了黃胖子一眼,問:“你那音符到底什麼意思,你還沒說。”

“哎呀,就是那意思,你不信,問老九。這是他示意我用的方法。”黃胖子舉雙手投降。

江瑜點點頭,對黃胖子說:“你去休息吧,估摸着,你們大佬明日就要召見你了。做好戰鬥準備吧。”

黃胖子一愣,抓了抓腦袋,不明所以地說:“我又不是軍中之人,做好什麼戰鬥準備?我只是個醫生,只會治療病人......”

黃胖子說到這裡,猛然閉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辛曉月不明所以,直覺這些話有內涵,但她也不問。跟王軒久了,她已經懂得有些事永遠不能問。

“科技和社會的發展,戰爭不一定是兵戎相見。任何領域,都是競爭,也都可成為戰爭點。”江瑜說。

黃胖子蹙了蹙眉,說:“那我去養精蓄銳,休息休息,最近都沒好好休息了。表妹,早安。”

黃胖子揮揮手走了,江瑜示意許康也去休息,柴秀則是很知趣地說自己要守在外間。

江瑜也不多話,只微笑着對辛曉月說:“曉月,你推我去房裡,我有些累。”

辛曉月很乖巧地推他去了他的房間,扶着他躺上了床。

江瑜鬆了一口氣,笑起來,說:“累死我了,從沒覺得床這麼舒服過。”

“你真的有把握嗎?”辛曉月依然擔心。

江瑜長眉一展,笑着問:“那你先告訴我,我發那條微博,你生氣不?”

“有點生氣。”辛曉月回答。

江瑜抿了抿唇,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聲說:“對不起。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他的語氣軟軟的,像極了怕大人遺棄的小孩子,神情有點怯生生的。

“我不是生氣那個,是生氣你敗家,一百台明月光......”辛曉月嘟囔。

江瑜高興起來,說:“這個,不敗家。你肯定看出來這條微博,附帶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最主要是,是我想把你牢牢困在我的世界裡。”

這樣坦白自己的算計——

辛曉月還真生不起氣來,她拉了凳子在床邊坐下,說:“那,去哪裡都帶着我,不要把我留在錦城。”

江瑜一愣,只看着辛曉月,沒有說話。辛曉月也固執地看着他。

最終,江瑜敗下陣來,很耐心地勸說:“曉月,錦城目前是最安全的。陸建寧、許家、王家、江承佑、還有江氏門徒的精銳都在這裡,我作了萬全的準備,你在這裡,我才沒有後顧之憂,你,等我回來,我娶你。”

“許多年前,你和舅舅上街的時候,也跟我說‘你等我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辛曉月回答,說到小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江瑜想到那時,心裡不是滋味,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中,低聲說:“對不起,當年,身不由己。可是,我這也回來了。”

他說得有些心虛。果然,辛曉月不高興地說:“可是間隔了這麼多年,讓我一個人承擔.....”

辛曉月眼淚簌簌滾落下來,江瑜慌了,顧不得腿疼,連忙坐起來,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着背,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你走後,舅舅成天不語。媽媽生下曉陽後,身體就特別不好,曉陽吃了幾天奶,就只能吃肥兒粉。那種玩意兒也沒多大的營養,就用紗布磨米漿。媽媽身體太虛弱,這些都我來做。我就好想你......”辛曉月在江瑜懷裡嗚嗚哭訴。

江瑜聽她哭,心亂作一團,只將他摟得更緊,輕拍着辛曉月的背。

辛曉月哭得抽抽搭搭,繼續數落:“那些流氓想欺負我,我還得想辦法脫困,想辦法確保自己不處於危險中.....”

辛曉月說到這裡又是一頓哭。這是屬於她不願意想起的噩夢,那時年幼,面對村裡流氓的騷擾,她想辦法脫困。可是治標不治本,都在一個村裡,流氓還會騷擾她。她感覺遲早逃不過,必須想辦法一勞永逸。小小的女孩要動腦筋,想辦法憑實力完成一勞永逸。

那真是一件可稱為噩夢的往事。

她不願意任何人知道,也不想提起。可是,今日,她想要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陪在江瑜身邊,就把這陳年往事都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