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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鳳姝對於辛曉月的“來日方長”?an??e?n

“所以,你其實只知道王軒家境不錯,應該有權有勢,但到底多麼有錢有勢,你根本不知道?”

“哦。具體不知道,只聽他說過,他祖祖輩輩都是做生意的。”辛曉月說。

“瞎扯淡。能在錦園買房子,還買的是靠近山頂的地段,你跟我說祖祖輩輩做生意。”岳鳳姝鄙視。

辛曉月這才覺得自己對王軒是一點都不了解。

“哦,他那種氣度和胸襟,以及那種優秀,家裡應該不是普通的做生意吧。他只跟我提過他父親打理家族生意,媽媽當家。”辛曉月努力回憶王軒跟自己說過的每句話。

“他媽媽姓方?”岳鳳姝問。

辛曉月點點頭,然後電話響了,是陳大夫打來的。

辛曉月毫不猶豫地接起來,問:“陳醫生,你好。”

“辛曉月,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陳大夫說。

辛曉月以為辛曉陽有什麼事,連忙就往陳大夫的辦公室去。

“曉月坐。”陳大夫笑着說。

旁邊還有一個頭髮花白的男子,問:“曉月,你還認識我不?”

辛曉月自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不確定地問:“你是,那個,救軒哥的找大夫?”

“是呀,是呀。好多年不見了,你記性很不錯呀。”趙大夫朗聲大笑,打趣地說,“曉月,我是不是說話算話,把你的大哥哥治好了?”

辛曉月臉一下子紅了,說:“多謝趙大夫。”

趙大夫擺擺手,說:“好孩子,咱們不說客氣話,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跟你說。”

“您請講。”辛曉月略略躬身。

趙大夫說:“我就開門見山了。半小時前,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王軒的媽媽打來的。她對我說,一直聯絡不上你,你的電話號碼處於屏蔽陌生來電的狀態。希望我親自跑一趟省醫院,找一找你。”

“王阿姨來了?”辛曉月整個人緊張起來。

趙大夫點點頭,說:“她來了,現在就在廣場路邊的車上。”趙大夫說著走到窗邊,指着那黑色的車。

辛曉月也看到了,一顆心止不住地狂跳。

“王阿姨要見我嗎?”辛曉月問。

“是。”

“可她到了這裡,還要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深意?”辛曉月問。

趙大夫讚許地點點頭,說:“正是。”

辛曉月一頭霧水地看着趙大夫。

趙大夫正要說話,電話卻是響了。

趙大夫接了起來,恭敬了說了兩句,遞給了辛曉月說:“你王阿姨要跟你說話。”

辛曉月更加緊張了,接過電話的手微抖。

“你好,王阿姨。”辛曉月說。

“曉月,我是王軒的媽媽,我叫方如霞。你可以叫我王阿姨。”

“是。”辛曉月連忙回答。

她曾聽王軒說過,她媽媽的當家,家裡上上下下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當時,她就認為王阿姨是很兇的。可是聽這聲音溫溫柔柔的,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曉月,我就在醫院路邊的車上。這是第一次跟你通話,我首先要對你說的是,感謝你對王軒的救命之恩。”方如霞微笑着說,“這句感謝應該在八年前就說了,不過,軒兒怕我嚇着你,就不讓我打擾你。”

“王阿姨,你太客氣了。我只是舉手之勞,軒哥對於這份兒所謂的救命之恩,卻已報還了太多。”辛曉月連忙說,“此時,我又怎麼當得起你一聲感謝呢。”

“傻孩子,這句感謝,你當得起。你以後做了母親,就明白,孩子對母親來說,意味着什麼。”方如霞靠在車上,看着次第亮起來的輝煌燈火。

“嗯。”辛曉月應聲。

方如霞便繼續說:“其次,我想問你一句:你可中意那江瑜?”

“王阿姨,我跟江瑜不過幾面之緣。哪裡來的中意一說。實不相瞞,那訂婚是江老爺子和我爺爺搞出來。我並不知情。”辛曉月解釋。

可是,解釋到這裡,她就覺得無力了。

今早,江瑜發的三條微博,怎麼解釋得通?

可就算解釋不通,也還要解釋一番。所以,辛曉月頓了頓,又硬着頭皮,說:“至於今天,江瑜發的微博,其實是個誤會。當時,我給軒哥打掃在錦園的屋子,正好看到江瑜也在,就去找他談澄清訂婚的事實,他邀請我體驗一下他們公司的‘明月光’。”

“這事,你不必解釋。”方如霞溫柔地打斷了辛曉月。

辛曉月不知道方如霞的意思,只覺得非常忐忑,只得加一句:“那張圖片是我去幫他宅子里除蛇,他拍的,我不知情。有很多人想他死,還放了過山風咬他。那張睡顏,我不知情。是他們入侵了軒哥的房子,說昨晚有僱傭兵狙擊手。”

方如霞輕笑,說:“這些事不重要。只要你說,你不中意江瑜,那就行了。”

辛曉月有些懵,抬眼看到趙大夫與陳大夫更是一臉驚訝。

她一臉疑惑。

“僱傭兵,狙擊手,過山風,這些......”陳大夫搖搖頭,說,“我總覺得是電視劇,不行,我去冷靜一下。”

陳大夫去了裡間,方如霞卻在那頭說:“我現在問你,那麼,你中意王軒嗎?”

她這話一出,一旁的靜姐以及嬌嬌都睜大了眼,辛曉月也愣住了。

“我想聽實話。”方如霞說。

辛曉月不知怎麼回答,只覺得非常忐忑,腦子裡也一片空白。她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抓出了平時愛寫的那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方如霞聽到這詩句,一顆心放了下來,對辛曉月說:“既然是這樣,你現在下來接我,我來看你和曉陽的。當然,這邊還有記者,你可能要跟我一起面對記者。”

“面對記者?”辛曉月問。

“對。王軒是王氏的嫡長子,是王家的繼承人,你中意他,將來要嫁給他,就要乾乾淨淨。現在的緋聞,就要一概消除。”方如霞緩緩地說。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輕言細語,但每一句都辛曉月覺得泰山壓頂,不寒而慄。

“王阿姨,我想自己來澄清這件事,不要拉上軒哥。”辛曉月思量了片刻,對方如霞說。

方如霞微微眯眼,問:“你剛才給我的答案是騙我的?”

辛曉月搖頭,說:“並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可以面對記者,講述真相。但我跟軒哥的事,我不想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下,擅自去公布。”

方如霞聽到辛曉月的回答,心裡很是欣慰,笑着說:“放心,他肯定中意你。”

辛曉月搖搖頭,說:“不,他沒親口說。”

“行。依你。”方如霞的聲音輕快了許多。

隨後,她掛了電話,在嬌嬌和靜姐的攙扶下,緩步下車。

然後,她徐徐打開一把油紙傘,款款向著省醫院住院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