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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說。”

江瑜也不敢繼續跟她這樣聊騷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怎麼把持得住,一會兒指不定又要做出旁的事情來。

“我是隔壁屋睡一下。”辛曉月說。

“你去隔壁屋,你睡得着嗎?昨晚,不是有人爬你窗戶,要把你抓走。”江瑜說。

這傢伙說的是實話,到隔壁去睡,肯定是沒法真正入睡的。

辛曉月掃了他一眼,想:在這裡放心地睡一覺,養精蓄銳,才能做接下來的事。這傢伙要做什麼的話,自己還能應對一下。

所以,她不再說話,往旁邊床上一躺,拉了被子一蓋。

自從辛曉陽出事以來,她就沒好好睡過,又要操心很多事,這會兒像是找到了安全的港灣似的。實在睏倦極了的辛曉月一分鐘不到就睡著了。

江瑜坐在床邊,看寧遠科技那邊傳過來的資料,卻是一個字符也看不進去。

有一個人在身旁,安然入睡的感覺,他有許多年沒有品嘗到了。

這些年,他都如同驚弓之鳥,白日里小心翼翼,晚上雖然有些壓不住脾氣,但依舊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

不是他刻意想這樣做,他只是不想輸給那個暗處的敵人,不想死。

他要為死去的那些人報仇,將那背後的賊人揪出來。所以,只能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這麼十多年,他跟那人交過很多次手,對方着實厲害。

所以,他一直謹慎小心,對身邊每個人都有防備。

“可你是變數。”江瑜不由得去看辛曉月。

裹着被子蜷縮着身體睡覺的辛曉月,神情很是放鬆。

江瑜不由得露出微笑,內心堅定:一定要將那賊人幹掉,守護好她。

房間里,江瑜看着熟睡的辛曉月發獃。

房間外,值班的江氏門徒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早上,自家九少攜了辛曉月回來吃早飯,然後兩人就呆在房間里足不出戶。

九少也沒召喚他們,他們也不敢進去打擾,所以就不知道孤男寡女在一室到底幹嘛。

“要是康叔在就好了,至少可以進去看看你。”一名叫劉雲方值守感嘆。

“嗯。”同伴蔣維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應該把這事報告給康叔吧?畢竟這都大半天了。”劉雲方問。

蔣維屬於沉默寡言型,只搖搖頭,說:“不可。”

“哎,你真無趣,我發群里去。”

於是,江氏門徒八卦群里,他發了一條消息說:“你們猜一猜,九少跟辛曉月在房間里都一個上午了,到底在幹嘛呀?”

柴秀唰地跳出來,發了個挑眉的動作:“要下注嗎?”

程旭發了個鄙視的表情:“你個賭徒,早晚死在賭博上。”

柴秀:“呔,沒賭注,不刺激。”

程旭:“小心我告訴康叔,凍結你的財產,沒收你的賭資。”

柴秀:不帶這麼打擊報復的。

劉雲方:喂,你們能不歪樓么?我現在值班,非常糾結。想進去看看九少有沒有事,畢竟裡面還有一個辛曉月。可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救命啊。

柴秀:不放進,就進去唄。

劉雲方:柴秀,你別添亂。萬一,人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啥的,我要去打擾好事,還不得被九少剁碎了喂狗啊。

蔣勛:嗯,很有這個可能。咱們九少老樹開花,一門心思都想的是辛曉月。我瞧着像是憋久了,這會兒指不定如火如荼呢。

柴秀:蔣勛,沒想到你平時道貌岸然的,這會兒這樣說九少呀。

蔣勛:就事論事。我瞧着就是上次嘗到甜頭了,才啥都亂了。你沒發現,最近九少做事越來越沒有規律可循了嗎?

劉雲方發現又歪樓了,連忙插了一句:喂,各位,別歪樓,幫我詳細分析一下,該不該進去瞧瞧?

柴秀:去呀,必須去呀。

劉雲方很老實地問:“為什麼?”

柴秀:一則滿足我們的好奇心,也滿足你的好奇心。二則,我們大家也挺擔心的,九少萬一有什麼事呢。

蔣勛也發了一個點頭的表情。

然後,整個群里都是一致的呼聲。

“劉星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劉雲方從小是跟着劉星的,劉星這人做事很認真,不會胡言亂語。

流行回答:“我覺得,你最好向康叔請示。”

劉雲方一聽,立馬就給許康打電話去了。

柴秀在群里,發了個鄙視的表情,還了劉星:你真沒趣啊。

劉雲方將事情向許康彙報了。

許康一大早去了一趟省醫院,就被黃景苑抓着去寧園見許老爺子了。

此時,許康正陪許老爺子在散步,說的正是江家這些人遇見的事,以及這一次江王兩家遇見的棘手事。

許老爺子一聽,微微眯起眼,思索了許久,才說了一句:“細思極恐呀。”

許康正要讓許老爺子詳細說一下,電話就來了。

劉雲方將剛才的事彙報了一下,許康一時也為難。

“康叔,怎麼辦?”劉雲方很着急地問。

許康抬手看看錶,說:“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二分,你再等二十分鐘,然後去敲門,請示中午吃什麼。”

劉雲方一聽,連忙說記住了。

掛了電話,許老爺子拄着拐杖說:“你說的這些,細細想起來,這幕後之人很是厲害。看起來像是家族內鬥,為的是名利。可仔細想想,這些為名利的都是他的棋子而已。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尋仇。”

“對。”許康也同意這種說法。

“不尋仇,不為名利。怕純粹就是為了顯示自己智商的優越感吧。”許老爺子得出總結。

許康低聲問:“乾爹,你也這樣認為嗎?”

“還有誰這樣認為?”許老爺子問。

“方如霞。”許康說。

許老爺子一聽,眉毛一展,哈哈笑着說:“這小輩倒是很有意思呀。”

“挺有意思的。”許康很恭敬地回答。

許老爺子白了他一眼,陡然轉了話題說:“你個不孝子,當年,我只是氣話,說你不該覬覦。就一句話重了,你就跑出去,這些年消息也不發一個回來。”

“乾爹,我是沒臉面對你和姐姐。”許康沮喪地說。

“據說當年你想自行了斷,萬念俱灰,還遇見了先前執行任務時的仇敵?”許老爺子問。

許康輕輕點頭,說起那一段往事。

“因為江瑜的父親救了我,又勸解我。我逐漸走出來,與他成了極好的朋友。所以這些年才守護着江瑜的。對於我來說,江瑜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像是也不是真的事。我年歲大了,子孫輩里,最小的書庭去年也成婚了。唯獨你,別給我拖着。爭取讓我這幾年再抱個孫子。”許老爺子說。

“我爭取。”許康抹了一把汗。

這麼多年,他也不是沒遇見過向他表白的好女人,無奈就是沒感覺啊。

“這是軍令,不是什麼爭取不爭取的。”許老爺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