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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賣關子,有事說事。”江瑜丟了一條回復過去。

不過,他並沒有等到老爺子的回復。

因為此時,老爺子還穩穩坐在沙發上,看着監控里門外的畫面,問身旁的辛衛國:“她還會這個?”

辛衛國抹了抹汗,小心翼翼地編瞎話:“曉月自小就漂亮,他爸不放心,就讓她學了些拳腳功夫,也算自保。”

“哦,阿海這想法很好。”老爺子點點頭,說,“這孩子是扎眼的漂亮,這麼刻意打扮素了,都還是很扎眼。阿海送他學拳腳功夫,這想法很好。”

老爺子連連讚歎,辛衛國看他沒生氣的意思,也是鬆了一口氣,接了話說:“做父母長輩的總不可能隨時保護她的,自己有些功夫還是好的。”

“嗯。她這是跟誰學的?”老爺子又問。

辛衛國心一緊,在內心狂罵:我特么的連她會功夫都不知道,我特么的怎麼知道這死丫頭跟誰學的?

“老哥哥,就是那種開班的跆拳道師父。”辛衛國繼續編瞎話。

老爺子掃了辛衛國一眼,那眼神再明確不過了:你怕是把我當傻子了么?

辛衛國也看出老爺子不信,連忙補救說:“換了好幾個師父,其中還有個退伍軍人。”

剛才他也看出辛曉月的幾首擒拿格鬥,很有點軍人范兒。

“那曉月這個師父不錯。”老爺子眯了眯眼,繼續看着屏幕,評論說,“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招一式都不花俏,看來這位師父不錯。”

“是不錯。”辛衛國附和。

“這師父現在在哪裡?”老爺子問。

能將一個女孩子教成這樣厲害,這個師父絕對是個人才。

老爺子小時候在軍中成長,對軍人自然多了許多的親近。

如今,他想:既然選了辛曉月做老九的媳婦,那麼正好將她師父這個人才也收到江氏來。正好作為辛曉月的親信。

辛衛國連忙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得問曉月。”

“行,我一會兒問她。”老爺子說。

“啊?老哥哥,她這麼造次,你要放她進來?”辛衛國連忙問,背上汗涔涔下。

年輕時,他是在軍中滾爬不假,但他一心鑽營,論武力,那真是渣渣。而且他現在已經老了,辛曉月這敢在江老爺子門前動手的勁頭,指不定見着自己,就能動手撕了他。

先前,他以為辛曉月是死讀書,木訥懦弱。

昨天下午,一襲談話。他發現辛曉月不木訥也不懦弱,很會謀算,也很有魄力。

可是,他絕沒有想到她武力值這麼高,攻擊力這麼強。

“是啊。”老爺子說。

“她現在是亂打的,這萬一傷了你,不好。還是等她冷靜下來再見她吧。”辛衛國建議。

老爺子看了辛衛國一眼,問:“要不,你出去勸一勸曉月,讓她冷靜?”

“我.....”辛衛國默然不語,抬袖擦了擦汗。

一旁《西南商報》的記者古宇也覺得背脊發涼。他是網絡上的小道消息發布之前,就被自家老大派遣到這裡來的。

自家前任老大與江老爺子交情頗深,據說江老爺子以前在錦城郵政系統的時候,跟前任老大是室友。因此,這個官方獨家自然就落在《西南商報》手裡。

作為《西南商報》的首席娛記,古宇踩着錦城的第一縷陽光蹦躂到這裡的時候,還生出“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來。

這註定是一個獨家,春風得意的娛記路上又會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等有朝一日,他定然會幹掉劉成,登頂娛記之王的寶座。

可是,看到辛曉月打門口那一群安保,看到作為辛曉月的親爺爺都冷汗涔涔的時候,古宇覺得自己也很可能被打。

“老爺子,我也覺得等她冷靜了再說。”古宇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是小聲建議。

老爺子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一向高冷、不屑於理會他這個老人家的老九果然按捺不住,看看時間,回信息沒超過一分鐘,簡直可算作秒回了。

老爺子心花怒放,覺得老九這邊有戲的話,就一定會對辛曉月花心思。

這有事業有前途有顏值的男人一旦動了情,肯對女人花心思,還沒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住。

老爺子本想將剛剛發現辛曉月功夫不錯的驚喜告訴老九,在微信對話框里打字,輸入了一半,老爺子忽然決定要吊胃口賣關子,這事不能告訴老九。

老爺子心裡想:這種事,得他自己去發現比較好。

比如,他自己猝不及防,被打一頓。這種是更能激發征服欲的。

老爺子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關了微信,繼續通過監控看着門外。

門外,被辛曉月撂倒的四個人癱在地上。

辛曉月淡定地站着,拿着一個精巧的發簪,對圍上來的一群人說:“你們最好別動,你們以為我書包里裝的是專業書嗎?”

這群安保驟然停住腳步,為首的中年男人名叫秋歌,是負責這次安保的分隊長,他聽這話不對,連忙問:“你什麼意思?”

“我不是來跟老爺子敘舊的,當然有備而來。”辛曉月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發簪,煞有介事地說,“你以為這是一個發簪嗎?這其實是個遙控器。我不介意給裡面《西南商報》的記者一個更大的新聞。”

秋歌不信,但也不敢不信,只看着辛曉月,勸說:“辛小姐,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辛曉月又拍了拍背包,“有頭髮誰願意做禿子呀。如果不是你們逼迫,我能這樣?”

“辛小姐,老爺子在會晤重要的客人,會晤完畢,一定會見你的,你,你不要這麼激動。”秋歌繼續說,打了手勢,示意非常手段要跟隨到位。

他們所謂的非常手段,便是劑量調配剛好的麻醉槍。

辛曉月看到那手段,冷笑說:“神經傳輸雖然很快,但也足夠摁下遙控器了。你要賭一把嗎?”

秋歌一聽,神情頓時凝固,隨後強行扯出一個破碎的笑,說:“辛小姐,你誤會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麼聊齋?就你們這些布置,部署,我一個拿着那樣電擊棒的人,會不知道?”辛曉月直接嘲諷。

秋歌抿了唇,無言以對。

辛曉月說的是事實。她拿的那個是軍中限量款,他也只是聽人說過。

再看辛曉月這身手,一看就是高手訓練過,且勤學苦練了多年的。

軍中高手是她的師父,不可能只教功夫,不教別的。

怪不得人家一眼看穿了監控,還知道自己那個通用手勢的含義。

辛曉月見唬住了眼前的一群安保,便對着監控說:“江爺爺,我來,只是想問個究竟,你既然敢做,不敢面對我這個後輩?不敢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