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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為首的是四十多歲的男人,留着兩片鬍子,正是江瑜二伯父的長子,名叫江天寧,目前是江氏集團房地產這塊的負責人;

他的身後站着的二十多的男子是八叔的小兒子,名叫江俊,年紀輕輕,卻已是花名在外,荒唐事一樁接着一樁;

至於那四十多的女人江楚雲,是八叔的長女,頗有手腕,在江氏集團負責日化這一塊兒。

江瑜與江氏的這些親戚,除了爺爺和大伯父一家,其餘的幾乎沒什麼交集,更別提什麼交情了。

大伯父和江瑜一直懷疑大堂兄夫婦在緬境身份的泄漏,有江家人的手筆;而他的父親車禍,也可能有江家人參與。

再者,江瑜很出色,老爺子一直很重視,這無疑會讓他成為叔伯堂兄弟們的眼中釘。而且,他也清楚這些年的很多算計都來自於這些堂兄弟。

只不過,苦於無證據挖出到底是誰害了大堂兄和父親,江瑜便沒撕破臉,還是維持着淡漠的親戚關係。

三人從電梯里走出來,江楚雲嫵媚一笑,說:“真沒想到小凡居然來看望爺爺了。”

“他也是我的爺爺。”江瑜不緊不慢地說。

“阿凡,爺爺年紀大了,別跟他擰着了。”江天寧走來,一副老大哥的樣子。

“不跟他擰着,難道順着他,接手江氏集團嗎?”江瑜瞧着江天寧。

江天寧因這話變了臉色,卻隨即又笑了起來,說:“阿凡才華卓絕,若是接手江氏集團,肯定能帶江氏走向更高的輝煌。”

“再說吧,我還有事。”江瑜一邊回答,一邊入了電梯。

江楚雲則是在喊江俊:“喊九哥呀。”

江俊一臉的陰冷,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九哥”,江瑜只略點頭,隨後對江天寧說:“這個東西還你。”

江天寧一看,竟是一枚小小的監控器。正是早上,他來這裡時,放在老爺子的沙發下的。

“這是什麼?”江天寧假裝不知。

“呵呵。”江瑜淡笑,電梯門關上了。

老爺子屋裡的監控一共七個,他進門的時候,手上的戒指就發出了“有監控”的提示。然後,在跟老爺子談話時,就將七個監控都握在了手裡。

經過分析,監控有兩個是老爺子自己放的。另外的五個,指紋分析,正是江天寧。至於為啥有江天寧的指紋——

呵呵,這些堂兄弟們的指紋,江瑜都有。要不然,怎麼知道使絆子的人很多都來自這些人呢。

剛剛,他交給了許康,對監控里的內容進行了導出,並且輸入了寧遠集團要進軍娛樂圈的廣告。

本想着包裝精美一點給江天寧送過去,卻不料江天寧就來了。正好,直接交到他手裡,效果比包裝精美送過去更好。

“這樣直接挑釁,會不會不太好?”電梯里,許康低聲詢問。

江瑜沒有回答,反而是對柴旭說:“查一查廖記,給廖慶宇一點教訓。”

“是。”柴旭得了命,出了省醫院,便與江瑜等人分道揚鑣。

正在這時,好幾輛救護車呼嘯而來,醫生護士頓時亂作一團。

”快快,被蛇咬傷的,七八個。”救護車上跳下來的醫生大聲地喊,“快給黃醫生打電話。”

“看來黃胖子又要忙了。”許康說。

江瑜腳步略一頓,朝救護車那邊看過去,擔架上一個腳腫得如同大樹樁的人——

“是我們的人!”許康也是低呼,“是我們派去西山區尋找小庄的人。”

“聯絡劉星。”江瑜說。

蔣勛到救護車那邊去查看,向醫院和警察出--

示了證件,表明自己是寧遠集團總裁助理的身份。並向警察和醫院負責人表示有幾個病人是寧遠集團投資錦城西山區文化小鎮的先期工作人員。

“那你儘快確認一下,哪些是你們的員工。”醫生說。

蔣勛火速看了看七八個人,其中兩個是寧遠的人,其餘的是山民。

“江蘭。”蔣勛拍了拍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呼喚他的名字,可是小夥子毫無反應。

醫生在一旁吼叫,讓他別耽誤治療。

江瑜一臉凝重,示意蔣勛留在醫院,查看情況,務必要將兩人搶救過來。

許康則是搖搖頭,表示聯絡不上劉星等人。

“問問被咬的地方。”江瑜吩咐。

不知不覺間,他的眉頭蹙了起來。

果然是陰謀么?

錦城燦爛的陽光,絲毫沒有讓江瑜覺得舒坦,反而感到了几絲的寒意。

錦城果然是我不宜行進之地么?

說到不易行進之地,江瑜倒是想起幾年前的一段舊事來:

那時,本想入錦城,以修筑西山別墅為名,實際上來尋找恩人一家。

結果,媽媽遇刺,他也受到了襲擊,未能成行。

媽媽出院後,請了一直很信任的風水與命理大師陳嘉樺過來。

陳嘉樺喝得醉醺醺的為江瑜批八字,理着鬍子說錦城是他的兇險之地,踏足要謹慎。

媽媽一聽,不住地點頭,說那錦城邪門得很,江瑜從小到大隻要踏足錦城,總是很不安生的。

然後轉過頭就告誡江瑜:“聽到大師的話沒有?以後就算有天大的事,幾千億的生意,也不能踏足錦城了。說什麼都不能去。”

陳嘉樺一聽,連叫起來:“夫人,你這話不對啊。他不能不踏足啊。”

“啊?陳大師你喝多了?剛才你說的是兇險之地啊。”媽媽很疑惑。

陳嘉樺擺手,表明沒有喝多,對着着急的媽媽解釋說:“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凶地亦乃福地啊,是蘊含著變數的。”

媽媽敲敲腦袋,對陳嘉樺說:“等等,大師,我實在聽不懂,你簡單點給我解釋一下,行嗎?”

“簡單點啊?”陳嘉樺抓了抓腦袋,解釋說,“錦城是凶地,也是福地。意思是說,這裡蘊含危機,也蘊含著脫胎換骨涅槃重生的機遇啊。”

“你的意思就是說,危險,但為了脫胎換骨,還是必須要去?”媽媽問。

“正是這意思。”陳嘉樺說。

“那還是不要去了,要什麼脫胎換骨,平平安安就好。”媽媽連忙說。

陳嘉樺為難地說:“可夫人你說想要孩子姻緣順遂,你要抱孫子。不脫胎換骨,他就孤獨終老的命。”

媽媽一聽,顯得很為難,最終還是咬牙說:“那還是不去了,沒有什麼比我兒子的命更重要。”

“酒給大師管夠。”江瑜覺得很無聊,站起身就走了。

陳嘉樺是舉國推崇的風水命理大師,被傳得神乎其神。

可對於江瑜來說,不過是蠱惑人心,是一種營銷手段罷了。

這一段本來是無關緊要的往事,江瑜卻在此時此刻,無端想起來。

“九少,問過了,西山縣雲山附近,具體坐標還沒有出來。”許康彙報信息。

“九少,有一位傷者醒來了,喊了一聲‘救,救他們’,然後又暈過去了。”蔣勛來報告。

江瑜蹙眉,果斷地吩咐:“通知所有人,帶上裝備,開拔雲山,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