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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輾轉找我,就是為了弄清楚這個?”江瑜問,心裡時而覺得火大,時而覺得很惆悵。

她主動給江承佑打電話是為了讓江承佑幫忙約他,她去見自家爺爺恐怕也是為了通過爺爺約他,她去飯店等他估計也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弄清楚這個針眼的事?

江瑜真是無語,同時心裡非常不爽,一股火蹭蹭就上來了。

辛曉月覺得這個時候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便說:“是的,原本因為前晚的事,我覺得再跟江先生見面或者說話,都會很尷尬。可今早看到這個針眼,我非常不安。所以,還是想着詢問江先生可知曉這個針眼的事。”

“你猜!”江瑜語氣很惡劣地說。

猜你妹兒啊!

辛曉月垂了眸,努力壓住內心狂野的火,將語氣盡量調整得柔和誠懇,還帶着略微的撒嬌。

她說:“我猜不到,所以,才要來問江先生你要答案。”

“答案我有。可我不想說。”江瑜說。

這回答真的非常惡劣,非常欠揍。之後,一定要說服尚月棠脫離魚票,粉這麼個惡劣男,呵呵,真是辱沒自己,白白降低了格調。

不過,說服尚月棠是後話,辛曉月現在只想知道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又換了一種方式,問:“那這針眼對我身體有害嗎?”

“你怕死?”江瑜很幸災樂禍地反問。

“我怕啊。”辛曉月徑直說。

“那恭喜你,你不用怕。”江瑜說了一個答案,卻還是根本沒有回答辛曉月的問題。

“對我身體有害嗎?”辛曉月固執地問。

“現在,我不想說。”江瑜說。

辛曉月聽到這句,默默罵了一句:去你大爺的,什麼毛病?

“那請問江先生什麼時候才會說?”辛曉月耐着性子問。

“等我心情好的時候。”江瑜說。

“那請問你什麼時候心情好?”辛曉月也是耐着性子,語氣里其實已非常不耐煩。

江瑜聽出她的語氣里壓抑着火,他自己就覺得暗爽,所以,很惡劣地回答:“時間不定,我好的時候,我會主動打電話告訴你的。不過,我一直很忙,你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我未必記得住。”

國民男神,嘖嘖,太特么惡劣了!日了狗了,才會在剛才接通電話的時候,覺得人家傳聞都是假的。現在看來,傳聞都是真的。

辛曉月內心裡狂咒罵,面上卻還依舊沉得住氣,一臉假笑地說:“那當然,江先生日理萬機,我等小事,不敢勞煩江先生放在心上。那麼,我每天打電話來問一次,江先生心情可好,行嗎?”

“你隨意啊。”江瑜懶懶地說。

“那行,江先生你日理萬機去吧,我也有事要忙了,BYE!”辛曉月耐着性子說完,立馬掛了電話,張口就是一句:喵了個咪!

江瑜沒想到辛曉月掛電話那麼乾脆果斷,他倒是難着手機愣了片刻,確認她已掛了電話,卻才暗自想:她剛才好像氣得不行?

呵,你生氣,我就舒服了!

江瑜放下電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就連車窗外看不清的茫茫夜色,似乎都不那麼討厭了。

許康和蔣勛也覺察出這種細微的變化,不由得趁着高速上昏黃的路燈,彼此對視了一眼,一臉八卦,彼此心照不宣,可都不敢去問剛才打電話的到底是誰。

而在錦城,掛了電話的辛曉月,握緊手機,殺氣騰騰地拐進附近的地鐵站,擠着下班的人群,去了省醫院。

剛到門口,張佳穎和尚月棠就先後到了。

“曉月,你出門去了?”張佳穎問。

“嗯,有點事。”辛曉月回答。

“--

大姐在上面守着?”張佳穎問。

辛曉月搖搖頭,說:“沒有。”

“那你——”張佳穎很疑惑。

“有些危機,算是初步解決了,你們不必太緊張。”辛曉月說。

“那給大姐打個電話,在這裡吃個飯,說一說今天的課程和作業吧。”張佳穎建議。

辛曉月翻開手機,還沒撥打電話,岳鳳姝就從地鐵站過來了。

“大姐,你的事辦妥了嗎?”辛曉月問。

岳鳳姝有些疲憊,笑了笑,說:“小事,早辦好了。”

“是給恆恆申請入學的事么?”張佳穎插嘴。

岳鳳姝也順水推舟,說就是忙這事,已經辦妥。

張佳穎不再問,姐妹四個便找了個小菜飯館子,簡單要了幾個菜吃晚飯。

等上菜的時候,張佳穎忍不住就問辛曉月剛才說的初步解決是什麼意思。

岳鳳姝聽聞,看了辛曉月一眼,蹙眉問:“你真妥協了?”

“妥協什麼意思?”張佳穎插嘴。

尚月棠擺擺手,示意張佳穎不要插嘴,認真聽着。

“緩兵之計而已,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辛曉月回答岳鳳姝。

岳鳳姝冷了一張臉,看着辛曉月說:“曉月,我們辛苦一點算什麼?你可知道,你這一妥協,要面對的是誰?”

“江瑜。”辛曉月垂了眸,吐出這個讓她覺得火大的名字。

“你知道江瑜是什麼人嗎?”岳鳳姝一臉氣憤。

“我知道,就是老四粉的那個國民男神。”張佳穎插嘴。

岳鳳姝沒有理會,只瞧着辛曉月說:“我不建議你與他有所交集。雖然我沒有接觸過江瑜,但我們都聽過傳聞,江氏的爭鬥很恐怖。他十來歲死了爹,親自撥亂反正接手寧遠,然後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能把寧遠帶上全球二十強的寶座。這樣的人,你想想,不覺得可怖嗎?”

“我只是暫緩,不與他有過多的交集。”辛曉月解釋說。

“辛曉月,你還是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岳鳳姝直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辛曉月一頭霧水,尚月棠很同情地看着她,說:“你從小到大,沒被很多人騷擾嗎?”

“哦。有,我都一一收拾了。”辛曉月說。

她以前在雲家溝時,很小的時候,村裡有人捏她的臉,阿凡哥哥就生氣了,衝上去跟那個人打作一團。

阿凡哥哥胳膊還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她當時哭了,阿凡哥哥就很嚴肅地對她說:“寶寶,你要記住,除了你媽媽,不允許任何人摸你任何地方。”

“舅舅也不可以嗎?”她問。

阿凡哥哥想了想,說:“舅舅可以摸頭頂和臉蛋。”

“那阿凡哥哥也不可以嗎?”她一本正經地問。

“我只可以摸你的頭頂。”他回答,然後又說,“你記住,別的人是臉和頭頂都不許摸的。如果他們要摸,就咬他們,打他們。”

“好。”她很認真地回答。

“你必須要牢牢記住。”阿凡哥哥非常認真地說。

辛曉月也就很認真地回答。也因此,她在懵懂無知的幼年時代,就莫名其妙地保護了自己。

她運動能力強,又常跟着舅舅鍛煉身體,打起人來毫不含糊。村裡那些想要騷擾她的,基本都被她打過,或者挖各種坑坑過。

後來走出雲家溝,來到錦城。也有不少騷擾者和追求者,她或文或武,一一打發了。

“那些小流氓,小人物,你可以收拾,打發。那倘若是江瑜呢?”岳鳳姝鄭重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