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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如何表現的?

他就像是茅坑裡面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愣是一點線索都不給自己吐露。他耗了巨大的代價將其從死城弄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他當吉祥物。

“這是最後一次。”

他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旁邊的幕戊也不是一個朽木疙瘩,忙忙表着忠心。

謝晚秋的病因最終都沒有尋出一個所以然來,謝晚秋雖然不知她為何會心絞痛,可自從和影一見面之後,她對未來的事情更明確了幾分。

她知道謝家滿門冤屈,更知曉兄長或許死於陰謀,可當時的她沒有一點助力。雖然祖母臨終的時候托幕晟宣的手給自己留下了不少的財富,然而她身邊終究是沒有可信可用的人,可如今卻不同了。

她唯恐擔心幕晟宣狐疑她那次外出的事情,繼而暴露了影一的存在。想着如何引開他的注意力令影一轉移,不想居然會出現心絞痛的事情。

幕晟宣確實去查了那日在茶館謝晚秋見了什麼人,可讓他無奈的是那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宛若江湖遊客。

他有心細問當日紫言碰到的那個斗篷人是何人,可又擔心她敷衍自己,所以也並未將這事情戳破。

這樣的時間可謂是過得火速,轉眼又是一年料峭時,春風呼呼地吹醒了大地,讓整個山河都披上了綠茸茸的襦裙,看上去嬌俏又動人。

謝晚秋這接近一年的時間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明裡暗裡在影一的幫襯下培植了不少的勢力,只是花銷大的令她肉疼。

期間,她也不止一次詢問影一為何知曉自己在幕國公府,為何知道自己還活着。可讓她無奈的是,他總是緘口不言。

謝晚秋之所以不懷疑他的身份,甚至不懷疑他的動機,是因為她小時候曾經見過影一,雖然說這麼多年人都有了改變,可不會差的太大。

當年謝家軍裡面不缺乏賊人,可哪一個賊人如今不是坐擁百傾之地,身披要位為居?如今的兵部侍郎,可是當年謝家軍裡面的副將,和自己二叔的官職也差不多。

“你在幹什麼?”

瞧着她用剪子剪紙人,從門口走進來的幕晟宣微微有些驚詫。這不逢年過節的,她為何要用小剪子剪這麼多胖娃娃呢?

“待着無聊,想練一練這手藝。”

她一邊笑着一邊剪着紙人,而幕晟宣則坐到了一邊:“玩的時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可別將自己累了去。”

“嗯。”

她仰着一張臉笑的有些無害,幕晟宣無奈地碰觸了一下她的前額:“祖母今日又找你談話了?”

“嗯。”

她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卻也輕聲吭了一個字,自從今年開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說著子嗣的事情了,然而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特意防着,不願意生那一男半女,可隨後她慢慢發現就算自己想要,怕是也行不通。

那天無涯和幕晟宣的對話言猶在耳,她甚至隔着窗戶都能感覺到幕晟宣的怒氣:“怎麼會這樣?她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

“看着是不錯,可當年生育的時候應當是大出血,日後怕是很難育有子嗣,我當初診斷的時候便想說給你聽,原以為你不在乎的。”

“我確實不在乎,這一切都是李青娘作的。”

謝晚秋不知道幕晟宣為何咬牙切齒地說著李青娘的名字,自己不能生育和李青娘有什麼關係?

“想什麼呢?”

幕晟宣一手拿着她剪下來的紙娃娃,一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瓊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似越來越喜歡發獃了。

“沒有。”

孩子有是不可能了,所以自從那之後一夜帳暖之後,她也不會刻意去避諱,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祖母那邊你也別想太多,我們總會有孩子的。”

幕晟宣說話的時候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做過更親密的事情,所以她對於他的碰觸沒有了以前的抵觸。

談不上喜歡,卻也沒有噁心的感覺。

聽着他安撫的話語,謝晚秋只是笑了笑,對此當也不甚在意:“其實,祖母說的不錯,要不給你抬一房吧!”

幕晟宣以前房裡有沒有人她不知曉,只知道自己入府之後他的後院是相當的乾淨,這一年多他對自己明顯是有着衝動,可每到月事的時候還是抱着她入眠。

剛開始的時候,她本着賢妻良母的心態和他說了納妾的事情卻被他涼涼的拒絕了,而今老夫人那邊發話她不得不舊事重提。

然而她話語剛落,人已經被幕晟宣摟在懷裡,頃刻之後便壓在了床榻上,聲音有些沙啞:“你還記得上一次說這話的後果嗎?”

“”

想起上一次三日沒有起床的事迹,謝晚秋很是慫包地閉上了嘴巴,好半晌才慢悠悠地道:“這是祖母的意思,你”

“可卻是由你的口說出來的!晚晚,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說,你都懂只是不屑回應?”

幕晟宣原本還想徐徐圖之,可這一年多的時間她雖然身體上接受了自己,可心門愣是將自己拒在門外。

他又不是豺狼虎豹,有那麼可怕?

一句話將謝晚秋堵在了死胡同,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總是躲避着幕晟宣的示好。幕晟宣做的不夠好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了,可她心裏面好似有一個聲音子啊不斷吶喊着,不願意讓自己靠近他。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只是自己抗拒,可隨着日久她那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好了,這件事情我們不說了。聽說最近羽林衛的人在尋找當年影子軍裡面的精銳,據傳聞準備一網打盡,你最近和那些人別走得太近。”

“你你你知道?”

原本被幕晟宣壓在身下的謝晚秋倏地瞪大了雙眼,而幕晟宣則扯了扯唇角,抿着一張唇盯着她不說話。

約莫片刻鐘的時間,謝晚秋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本來明媚的雙眸倏地瞪了起來,滿是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幕晟宣,你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