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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娘瘋瘋癲癲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幕晟宣已經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倏地一下將她的右臂斬斷,雙眸好似要燃燒了一般。

“李青娘,你這個瘋子。”

而李青娘看着不遠處滾落的臂膀又看了看他那狀似瘋魔的模樣,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

“幕晟宣,你在怕什麼,你這個懦夫,我詛咒你……”

她的話語還沒沒有說完幕晟宣已經再一次動手,將她另一隻胳膊也砍了下來,看向她的時候多了幾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殺意。

“啊……你……”

李青娘還想說什麼,可一時間嗓子已經說不上半句話來,一雙手血淋淋地杵在那裡,可就算如此她仍然沒有暈過去,只是一雙仇恨的眼眸牢牢鎖着幕晟宣。

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將她押下去,等待我發落。”

旁邊跟着的幾個婆子和女婢早已經嚇得抖成了一團,可還是強忍着恐懼點頭應承,雖然府上的人都知曉眼前的人不得善終,可世子爺的手段未免太過涼薄。

不管是啞葯還是斷臂,那明顯是想要毀了她一輩子。

幕晟宣大步流星走出去之後並未消停,反而將幕戊和幕戌叫到了身邊:“她帶來的人統統解決掉,至於那個李三先控制起來。”

“可……主子,夫人帶來的丫鬟當中,有不少都和府上的家生子們成親生子,若是全部解決,怕是……”

李青娘這些年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不斷蠶食着幕國公府後院的家生子,甚至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勾引了不少管事。

若是這麼清除下去,這後院怕是要大清洗。

“幕戌,你太過婦人之仁了。”

幕晟宣對於他的猶豫隱含不喜,這次他已經是破釜沉舟,若是不將這後院的魑魅魍魎全部收拾掉,誰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晚晚以後是要住在這裡的。

幕戌被點名批評自然不敢多言,而一旁的幕戊倒是比他理智了一些:“只除掉李家帶來的人嗎?”

“她這些年也收買了不少的人,趁機全部打發出去,若是知曉太多事情的人便秘密解決,我不想昔日的事情被翻出來。”

“諾。”

幕戊拱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幕戌瞪了他一眼,而他卻沒有多大的表情,臉上依舊肅然一片,好似也沒有什麼事情只得他側目的。

“無涯可在別院?”

“無涯公子一直在,施琅也在他那裡。”

幕戌輕聲回答,這幾天他也將京城裡面的事情重新攏了一遍,所以主子問話的時候他才能這般有問必答。

“嗯,你們先下去。”

兩兄弟下去之後,幕晟宣的雙拳才緊緊握了起來,後背本來已經開始好轉的傷口再一次崩裂開來,那月白色的長衫多了幾分猩紅。

李青娘應該祈禱她只是為了激怒自己,若是當初她真的那般對待晚晚,那麼他不介意送李家人和她為伴。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只是怕麻煩而已。

“你剛才多嘴什麼?”

幕戌走出老遠的距離才貓着腰小心質問了一句,--

因為他的一句話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慘遭無妄之災。

“不多嘴又如何?你覺得主子會忘記?”

李青娘收買的那些人不管品行如何,可身為幕家的家生子被收買已經有了叛主的嫌疑,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幕家。

“幕戊,你不要忘了,那裡面還有我們的親人。”

幕戌壓低了聲音,他們也是府上的家生子,當初李青娘拉攏他們不成便將眸光轉向了他們的家人,這次清洗當中有幾人和他們的關係一向不錯。

“怪只怪他們娶錯了人。”

幕戊淡淡地說了一聲便朝着門外走去,不過是孩子沒了娘,他們沒了妻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敢承受那份榮耀,就要有承擔恥辱的覺悟。

幕戌瞧着自己油鹽不進卻又狠辣無請的兄長不禁咬緊了唇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兄長的手段越來越毒辣了。

別院,燈台明亮。

無涯一邊給他上藥,一邊止不住嘮叨:“你說你也不控制着脾氣,這傷口裂開可不是小事,如是遭了風……”

“你有完沒完?”

聽着他說不清的聒噪幕晟宣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來這裡尋他上藥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嘮叨的男人。

“……”

無涯扯了扯唇角,合著他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這世上也只有他這麼不識好歹了,旁人求着讓他多說兩句他還不樂意呢?

“你對李青娘的行徑是不是過了?”

既然不想讓她開口毒啞便好,至於將其雙臂砍掉,這也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不過想一想他歷來行徑,他塗抹藥膏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好吧!他剛才魔怔了,眼前這個背部險些被毀容的人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甚至也不是什麼好人。

幕晟宣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感覺到他塗藥的動作比剛才重了很多,不禁擰眉冷肅。

“其實我一直好奇,若是謝晚秋不出現,你是不是會一直容忍她。”

李青娘一直拿李福的事情要挾幕晟宣,甚至一度覺得只要拿捏住當年的證據他便不會輕舉妄動。

可他清楚幕晟宣的性子,他向來不是一個受制於人的人。

早年若是這般雷霆手段,她手裡面掌握的證據不過是笑話罷了,就算李家人知曉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甚至知曉了她如今的結局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人在死亡面前是恐懼的,在權利面前是渺小的。多年的貴婦人生活,已經讓她將最基本的東西忘掉了。

“以前她是鈺兒的母親。”

那個時候晚晚已經假死,自己也沒有另娶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自己女兒的母親,這一點才得以讓她一直處在那個位置上。

他雖然不喜歡她留給自己的骨血,可終究帶着自己的血脈,他沒有辦法抉擇。

那個女人一度以為她捏住了自己的七寸,殊不知自己只要豁了出去,她手裡面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施琅的情況穩定了嗎?”

“有所好轉,只是我覺得有些奇怪。”無涯眯起了眼睛,好似碰到了什麼難題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