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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何必信與鍾紅美涉嫌集資詐騙罪,由於金額數目過大,需要判刑。我來這裡,是想和大家說明一下情況,算上何必信與鍾紅美的財產,參與本次非法集資的人每人只能追回一半的資金。”警察的話音剛落,大家就不幹了。

“憑什麼只能追回一半啊!我投錢進去才這麼點時間,錢都到哪裡去了!”

“搞什麼,你們是警察,竟然只能追回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不是被你們貪污了!”

“就是啊,現在都是貪官,沒想到連警察都這樣了,貪了我們的錢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

眼看大家就要鬧起來了,警察臉色沉了下來。被人指着污衊的感覺並不好受,還是在沒根沒據的狀況下。他們如果不參與非法集資,又怎麼會出現追不回資金的情況?不好好想想當初怎麼這麼容易被騙反倒懷疑到他們貪污上去。人總是難以從自己的身上開始尋找問題。

再說了,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他們貪污不是自己找死嗎。

村長見警察的陰沉的臉色,趕緊出來做和事佬,“大家先不要這麼激動,警察同志肯定是儘力的了,我們要相信警察同志,他們已經在努力追回大家的錢!”

村長的話讓大家冷靜了一點,剛剛太激動了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是警察。他們剛剛都幹了什麼蠢事,竟然當著人警察的面說他貪污!如果警察不願意幫他們追回錢了怎麼辦?

大家的內心很惶恐,不敢再說話了。

“可是村長,那麼多錢不可能一下子就花了一半的!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貪贓枉法嗎!”在大家都安靜的時候,何小姑尖細的聲音就特別明顯。

村長很想翻個白眼,為什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他都穩定下局面還繼續說,當人家警察一點脾氣都沒有嘛!

何小姑不是沒有情商,可她把錢都投進去了,而且裡面不止是她家的錢。她家拿出一百二十萬就頂天了,剩下的八十萬是和她老公的親戚借的。

沒有和娘家借的原因很簡單,二哥這次讓她這麼不好看,而且這次的事還是二嫂弄出來的,如果和娘家人借了錢恐怕何必信不會收她家的投資。這種穩賺不賠高利潤的投資,讓婆家的人參與,她在婆家的待遇會更好。這不才把錢給何必信,她婆家的人噓寒問暖都勤快了不少。

可是現在錢只能追回一半的話,借來的錢怎麼算?婆家的那群人和吸血鬼有什麼區別,讓他們自己承擔四十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要讓她家承擔的話,那損失太大了,一百二十萬一下縮水到二十萬,絕對不行!

何小姑面色發白,想到婆家人的嘴臉,她根本想不到更多的東西。

這名警察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三番兩次的污衊已經夠了。

“如果你有我們貪污受賄的證據,就去告我們。友情提醒一句,污衊警務人員是要拘留的。後續結果會再聯繫村長。”警察說完後就離開了,留下一群懵逼的村民。

村長去送警察離開,大家見當事人都走了只能散場。

何夕一家沒有參與這次的投資,自然也不會去何必信家蹲點。一家人正圍着桌子吃早餐,突然門被猛力打開。

還沒等大家去看看誰來了,何小姑就沖了進來。

何小姑沒看其他人,直接撲過去握住何父的手,哭着說:“二哥,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你不救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何父筷子上夾着半截油條正準備吃,何小姑這樣嚇得他筷子都掉了,油條也掉了。

“怎麼了這是?”何父實力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何小姑一直在哭,抽抽噎噎地說:“二哥,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何必信那個殺千刀的是騙人的!他們夫妻都被抓緊去了,警察過來說只能追回一半的錢,那我可怎麼辦啊!我和婆家借了一百萬萬,他們這群吸血鬼肯定都讓我賠,我怎麼可能賠得起!二哥,你一定有方法的對不對?”何小姑抬頭充滿希冀地看着何父。

何小姑故意把八十萬說成一百萬,想着何父如果給她一百萬的話,她除了還給親戚的,還能讓自己不虧損。何小姑說出口的一剎那就後悔了,琢磨着是不是應該多說一點,這樣不光不用虧,還有得賺。

“你是要我多給你打聽一下這次的消息是吧,我到時候問一下村長,村長知道的比我多。”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該幫忙的何父還是會幫的。

何小姑哭得更起勁了,眼淚鼻涕同時而出,何父有點害怕,怕她把眼淚鼻涕蹭他身上,趕緊拿了紙巾給妹妹,換來何小姑一笑,覺得自家哥哥還是很疼她的。

“二哥,我就直說了。真只追回一半的話,我們家可就什麼都沒了,辛辛苦苦存了這麼多年的積蓄都沒了!二哥,你家不是很有錢嗎,能不能借我周轉一點?”何小姑眼巴巴地看着何父。

何父很想吸口煙,悶聲道:“借多少?”

何小姑一聽就覺得有戲了,頓時眼睛鼻涕都不流了。

“二哥,就一百萬好不好?你們家肯定不缺這點錢,我們家實在是沒辦法了……”何小姑說著又想哭上了。

“一百萬,什麼時候還?字據寫好了嗎?”

何小姑怔住了,不可置信地說:“還?”似乎根本沒考慮過還錢這件事。二哥難道不應該直接給她嗎,她可是他親妹妹!

何父很失望,嘆了口氣。

何小姑連忙搶救道:“當然要還,等我什麼時候周轉過來再說吧。字據就不用了吧,二哥你還信不過我嗎?”

如果小姑的眼神能別這麼飄忽她可能會相信,何夕看着小姑,有點不忍直視,這是把他們家當自助取款機了?還是不用卡就能取沒有限制的那種。

何父覺得很沒意思,當初那個妹妹不知不覺中成了這樣,太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