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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離笑起來:“是我疏忽了,光顧着和你說話,也沒給你點一點茶或者甜品。”

“你想吃哪種?”孟離問道。

“都不想吃,我吃過了。”時枝彆扭地看了孟離一眼,說道:“我覺得嘴裡沒味兒。”

“嘴裡沒味?”孟離恍然大悟,更是好笑地看着時枝:“你想吃這個對不對?”

她拿出一個果子,還好這次身上有,有很多呢。

記得時枝很喜歡吃這個果子的,剛才差點沒反應過來。

時枝立馬從孟離手中接過果子,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調皮地說道:“這顆果子是我的了。”

孟離溫柔地笑:“好好好,都給你。”

“我這裡還有。”

問情給她很多,可以分一些給時枝,孟離拿出一些來,讓時枝收起來慢慢吃,時枝高興地險些抱住孟離。

看時枝滿足的眯着雙眼啃着果子,孟離心底也划過一絲滿足。

到了組織這個大環境,希望時枝能保持初心吧,總體來說組織也算是個染缸,但就像父母不可能讓孩子永遠不進入社會,既然時枝已經到了這裡,也就不必要為此擔憂太多。

“阿離你真好,你是對我最溫柔的人了,你最懂我了。”時枝緊緊地貼着孟離,小聲地說道:

“阿離比他對我都要好。”

孟離只是笑。

“你們說好了嗎?”智姑娘敲了下門,就從外面進來。

自從發現了孟離對她的疏離,智姑娘臉上就始終掛着冷淡,似乎孟離要跟她置氣要不知好歹她也沒必要好臉相待了。

孟離也不太在意智姑娘對她的態度,什麼態度她接着就是了。

早前也給智姑娘說過了,若是有別的機會,她也報答當年的提攜之恩,即便現在和智姑娘關係緊張,但並不能抹去那份恩情。

除了這件事上她沒有順智姑娘的心意,其餘的,在任務上,亦或是處理世界問題上,她都是力求完美不想出錯,這不也是對智姑娘的另一種回報嗎?

她求的,也是不給智姑娘丟人啊。

上司提攜下屬,最多的就是期待下屬好好做事,盡心為工作,而分內之事,她儘力而為了。

孟離到現在也沒覺得自己愧對了智姑娘,她無愧於心,她有自己的道義要遵守,無他選擇。

“說好了吧。”孟離說道。

大概也沒別的話和時枝說了。

智姑娘不來的話,也是和時枝聊聊閑話,她來了,就是少聊一些閑話的事情。

時枝抿了抿嘴也說道:“那我們下次再見哦。”

孟離點頭。

“你要帶我去哪裡?”時枝好奇地問智姑娘。

智姑娘說道:“都可以,帶你熟悉一下域上吧,域上挺廣的。”

“好。”時枝點頭:“剛好你今天有空就帶我走走,阿離,你要不要一起走走?我們一起吧?”時枝衝著孟離邀請道。

孟離搖搖頭:“不了,你們去吧。”

去了也怪尷尬的。

智姑娘看了一眼孟離,並未說話。

“為什麼呀。”時枝小聲地嘀咕了一聲,而後又說道:“好吧……”

“阿離你忙就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再見了。”孟離衝著智姑娘微微頷首,衝著時枝微微一笑,智姑娘倒是先她一步帶着時枝出了門。

孟離低頭無奈一笑,行吧。

在裡面坐了一會兒,世梵令就回來了。

“不問問我剛才去哪裡了?”世梵令問道。

孟離淡淡一笑:“你會給我說的。”

想說的世梵令會主動說,他不想說的,自己何必再問。

“好無趣。”世梵令沒好氣地看了孟離一眼,然後點了茶,待茶水上來之後,他慢悠悠地給孟離沏茶,說道:

“喝。”

“謝謝。”孟離笑。

世梵令說道:“那可能是我的榮幸。”

孟離笑。

“算了,喝了這杯茶,你之前的苦應該就不苦了。”世梵令笑了笑。

孟離:“哪裡有苦,沒有苦。”

“我大概能猜到,你們組織這些人,本事不大,嘴卻厲害。”世梵令淡淡地說。

孟離只是笑。

過了一會兒喝了口茶才說道:“無所謂了。”

“我剛才去嘲笑元子去了。”世梵令開口說道。

孟離:“你專門過去,就只是為了嘲笑他?”

“自然了。”世梵令說道:“我笑他看不通透,我笑他玩不起。”

“什麼玩不起都來了呀。”孟離低頭看着晶瑩剔透的杯蓋,指腹在上面來回摩擦。

“自然是玩不了,玩的起的,怎麼會選擇找你呢。”世梵令笑。

孟離:“沒事,不用在意這些了。”

“那我也嘲笑他,他找我那些日子,我把時枝給他了,也沒見他想到什麼辦法。”世梵令說。

孟離唉了一聲:“時枝已經沒有了使命,還能有所謂的契機嗎?”

挺惋惜的,她倒是期待時枝能解決噬滅。

只是時枝失去這些,怕也是浩瀚意志的算計,如世梵令說得那樣,浩瀚意志要的絕不是今天這種場面,他想要淘汰的東西更多,更多……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了數,只不過是奢求能改變一些。

有些事,做了沒用不代表不去做,儘力去嘗試,儘力求得一份心安和問心無愧,這才是有些人的出發點。

“誰知道呢。”世梵令冷笑一聲。

“你不願意在這裡呆了我可以帶你走,給你找個好地方安置,讓你免去一切煩惱,不用再去處理小世界,那太枯燥而乏味了。”世梵令說這話的時候,挺認真的。

孟離沒怎麼思索便說道:“沒,我在這邊還行,暫時不打算走。”

一是自己需要資源,二是自己就這麼走了,才叫做真正的辜負了智姑娘當初那份提攜之恩。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走。

“行。”世梵令只說了這一個字,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

“其實在這無人能達的高處,我孤單的很,沒有人能與我共行,元子?刑修?也許在你心中很厲害,可他們兩個在我眼中普通至極,我覺醒了太多你難以想象的力量,可擁有這一身力量又有何用?”

世梵令淡淡地說,孟離卻能聽出來其中難言的落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