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羅信摟着徐雯嘉出了門。

徐雯嘉自然是抗拒的，但聽說距離很短，就在對門，而且是過去洗澡，才同意出門。

外邊天已經全黑下來，因為霧氣的關係，現在夜間很難看到天光，樓道里漆黑一片。

羅信跺了一下腳後，感應燈才亮起。

這個動作嚇了徐雯嘉一跳，她跟小夥伴是慫到現在，不是莽到現在的，因此早就養成了日常生活中輕手輕腳輕聲細語的習慣，甚至連叫窗時她都壓制着自己的語調。

燈亮以後，能看到樓道里的牆壁經過重新粉刷，大白很新，估計是為了掩蓋原本的痕迹。幾面牆上邊密密麻麻畫了各種圖畫，像是地圖，同時掛了各種各樣的鑰匙。

羅信摘了一串掛在感應燈下的鑰匙，打開對面的房門，回身重新掛好鑰匙，把徐雯嘉拉了進去。

按亮燈光。

裡邊是一個四十平米左右的小戶型，被改造成了專門的浴室。

門口有一道玻璃拉門做隔斷，腳下是綠色的膠皮地面，很有彈性，就算摔倒也跌不疼人，牆壁是雪白的瓷磚，能看到蓮蓬和妝台，上面擺滿了洗浴用品。

靠窗的位置被改造成與房間齊寬的浴池，池壁碧綠，不知道用什麼材料鋪設而成。

原本的廚房被改造成為蒸氣浴間，透過半開的玻璃拉門，能看到裡邊全實木的裝修。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平常我自己在衛生間里沖個澡就行了，這裡沒怎麼用”

羅信在嵌在牆壁里的一個屏幕上按了幾下，蒸汽間里開始冒出蒸汽，那邊的池子里也開始放出熱水。

門口就是衣櫃，三兩下把自己脫得精光，拉着徐雯嘉就往裡走。

……

淋浴、池子、皮床、蒸汽間……到處都留下了兩人“洗浴”的痕迹。

……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天亮沒多久。

羅信隨着一陣青煙，出現在頂樓休息室的門外。

話說他的這個技能，如果去拍西遊記的話，演妖怪特效都省了。

“我啊，出去的話，想吃千層豬耳朵，拍黃瓜拌蜇皮，紅燒肉，醬肘子，飯要米飯和蒸玉米，烤玉米也行”

剛一落地，隔着門聽到孫麗嘉的聲音。

他從來不是文藝的人，但這一瞬間，他似乎看到那個長相非常可愛，給人感覺像鄰家小妹的女人，臉上帶着嬌憨和期許的樣子。

『我如果不出現的話，她明天也會如此期待嗎？』

『我如果一直不出現的話，她是不是會一直期待下去？』

羅信沒有進門，而是轉身倚在牆上，心中充滿了淡淡的憂傷。

這個城市原本有幾百萬人生活，現在，只有四個。

生活不止遠方和詩，更多的是眼前的苟且。

羅信只允許自己文青兩分鐘，眼神重新堅定，身形化作煙霧，穿入房中。

劉瑾瑜的感知很靈敏，她能感知到怪物，能感知徐雯嘉和孫麗嘉這樣的職業者，卻感知不到羅信，她以前對小說和神話背景、玄幻設定之類的不感興趣，只歸結於羅信可能特殊，可以避過她的感知。

兩人看見煙霧便知道他來了，趕緊起身。

羅信今天換了身運動服，身上背了一個扁扁的挎包。呼吸器和手套能稍微延長他在外界的活動時間，並不是必需品，在外界活動不長時間的話，無所謂這些防護裝備。

“羅生你來了”

雙方點頭示意。

“我和劉經理，你打算帶哪個？”孫麗嘉問道。

“你吧，劉女士可能精神力比較強大，對我的技能有一定抗性，最後一天帶她走”羅信摘下挎包，遞給劉瑾瑜。“裡邊是一些零食，我那裡吃的無限，孫麗嘉你可以把所有食物留下來，避免意外”

劉瑾瑜原本有幾分失望，聞言面上露出笑意，她打開挎包看了一眼，裡邊是幾樣乾果、烤魚片和魷魚絲，臉上的表情愈發滿意。

“哦，好的”孫麗嘉點頭，也沒展開她那個光屏，直接往外掏東西，兩條麵包，兩個水袋。看來她那個光屏並不是必須要展示出來的，而且她每天能夠領取的免費配額也很少，不然徐雯嘉也不會說自己餓了一整年的肚子了。

羅信很直接，交代完事情，三兩下就把自己變成一隻光豬。

孫麗嘉拿完東西也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沒有磨蹭，在劉瑾瑜的幫助下，很快清潔溜溜。她兩手抱胸看向羅信，臉上帶着幾分羞澀，但更多的是興奮。

“除了麵包和水，你能裝其他東西吧？”

“能，我的職業有一個16格的儲物空間，能帶很多東西”

“那幫我把衣服裝上”

“哦，好的”孫麗嘉拿起他剛脫下來的衣服，手一翻就不見了，昨天脫下來的衣服也在桌上，疊得整整齊齊。她把手放在上邊，一疊衣服包括面具和手套就給收走了，看樣子她收放物品需要進行直接接觸。

然後羅信轉身亮出自己的後背，孫麗嘉乖乖趴了上來。

她的個子跟徐雯嘉差不多，但胸大約也就是一對a，牌面很大，舒適度就差多了，絲毫沒有緩衝防撞功能。

緊緊貼在羅信身上，劉瑾瑜利落的撕開透明膠帶，將兩人纏繞在一起。

彎腰工作的時候，距離較近，雖然味道很淡，但她還是嗅出那股比較特殊的氣味，面色微紅，渾身冒汗，將兩人的腿多纏繞了幾道。

羅信沖她點點頭，“那麼，我明天來接你，回見”

“回見”劉瑾瑜習慣性的想要攏攏鬢角，卻只摸到微微碴手的短髮。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通過徐雯嘉，羅信知道城市內外的現狀是最好的催化劑。

骨頭骨架、骷髏、殭屍，城外的怪物，是最好的手段，能夠摧毀內心柔弱的女性心防。

恐怕不止女性，大部分男性也會被這種宛如地獄般的末日景象摧毀。

所以，當他不厭其煩的按照昨天的路線和模式，重新進行了一遍……這個女人的膽子比徐雯嘉差了許多，剛下樓遇到幾隻骷髏怪，他就發現在他們經過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持續了50幾米遠的，冒着熱氣的水跡。

回到住處，在他家下面一層，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順理成章。

不過，她可沒有徐雯嘉那種在成為女人的第一時間就有和羅信大戰三百回合的體力與恢復能力。

當一切結束以後，羅信看了看時間，如果曆法沒有變動的話，甚至還不到中午11點。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羅信穿好那套居家服飾，心情愉快的出門，步行回到自己家。

以為徐雯嘉還在睡覺，但進入廚房的時候，發現她將兩把椅子並在一起，縮着腿坐在上邊正在吃東西。

桌面一堆火腿腸的塑料包裝和空的鐵罐。

“哇哦，你這是吃了多少”

徐雯嘉快速嚼動吞咽，倉鼠般鼓起的兩腮恢復原狀，然後將放肆的腿放下來，恢復成端莊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