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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趙佶的動作嚇了一跳,更有人臉色蒼白無比,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晦氣,真是晦氣。寡人難得碰到如此一見傾心的絕世佳人,竟然已經有了親事。可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這般好運能夠娶到師師姑娘。”趙佶滿臉的不高興,但還是強忍着不舒服,問道。

“聽說是長安張家的公子,就是號稱北地財神的張家。”來人小心翼翼道。

“哼,北地財神,好大的名號。”趙佶哼了一聲,就差再臉上寫着朕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了。

“長安張家,不過是區區商賈之家,也敢與官家您作對。依小人看,定不是什麼良善之家。”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人趕忙站了起來,邊說邊小心地看向趙佶的神色變化。

當他看到趙佶不悅中透着幾分憤然的神色之後,繼續道:“這等人家竟然在我大宋混的風生水起,還有什麼北地財神的稱號,實在是下官們的失職。小人回去之後,定要好好的訓斥他們一番,讓他們認認真真地查探一番,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奸惡之人。”

“胡鬧,若是如此,世人會如何看朕。”趙佶怒視中年人一眼,臉上滿是不悅。他說著,轉而看向身旁的另一人,道:“高俅,你且說說,朕是那種人嗎?”

只見高俅兩鬢已經有些斑白,但依舊不減其丰神俊朗的氣質。甚至那點點斑白,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氣質,讓人一看就不由生出好感。

高俅聞言,自信地微笑道:“破家滅門,奪人妻女,那是強盜土匪才會做的事情。官家身為大宋天子,一國之君,自然不會做出這等荒唐的事情。不過。”

趙佶聽到高俅的話,臉上多了幾分滿意的笑容。只是當他聽到那個不過,頓時多了幾分疑惑,不知高俅這是何意。

高俅停頓了一下,自是不敢故意吊趙佶的胃口,繼續道:“不過,官家身為我大宋的一國之君,提攜提攜大宋的青年才俊,卻也是應當之事。而張家公子此人,微臣也曾經有所耳聞。傳說張家近年來之所以能夠大發,與此人有着極大的關係。”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滿臉驚愕,眼神中透着茫然。

等等,這是我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那小子可是官家的情敵,恨不得直接弄死的存在,你竟然還想讓官家提攜提攜他,這莫不是失心瘋了?

當然,人群中也不乏聰明人,隱隱猜到了高俅的目的。

比如,趙佶。

趙佶眉頭微皺,眼神閃爍地看向高俅,其中多了幾分讚賞,以及笑意。

妙,當真是妙。

朕堂堂大宋皇帝,正所謂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論富有,區區張家算得了什麼東西。論權勢,寡人一國之君,張家宛若螻蟻一樣,隨手可以碾死。

張家小兒不過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如何能夠與寡人相比。

到時寡人只要隨便賞賜個一官半職,便足以讓他們張家對寡人感恩戴德俯首稱臣。

至於師師姑娘,呵,寡人隨便賜婚張家小兒一個郡主之流,他們難道還會拒絕不成。而成了皇親國戚之後,小小張家莫非還敢納妾,真當我皇家不要臉面了?

到時候,在郡主、高官厚祿、光明的未來與李師師之間進行選擇,顯然張家只要不是腦子進水了,定然不會進行錯誤的選擇。

趙佶越想越感覺有戲,越想越感覺刺激。

在他想來,此事既體現了自己身為大宋國君的風度,又能完美地在情敵面前好好的裝逼一波,最重要的還能輕鬆地抱得美人歸,不用擔心被世人風言風語所傷。

至於區區郡主,更是不被趙佶看在眼中。他自己的子女就多達六十多人,有些子女甚至連趙佶都沒有印象。公主皇子尚且如此,更何況區區郡主?

他臉上笑容越發燦爛,讚賞地看了高俅一眼,笑道:“愛卿所言甚是,此子若有這等大能耐,當真稱的上我大宋的青年才俊。被高愛卿這麼一說,朕倒是想要見見此人。日後若有閑暇,愛卿可要為朕好好安排一下。”

高俅聞言,哪裡還不知道趙佶已經領悟自己的意思,微笑着拱手道:“卑職領命,定會儘快為官家安排。”

趙佶微笑地點了點頭,對高俅越發的滿意。

此事當然要儘快,否則師師若是嫁作他人婦,朕難道還要穿別人二手的破鞋不成。

雖然想想的話,其實還是有點小刺激的。趙佶雙眼微眯,笑着低首吻向懷中充滿西域風韻的美人,雙手流連於佳人的妙處,沉醉在美人曼妙性感的嬌軀之中。

當然,相比較趙佶有格調的裝逼慾望,其他人可就沒有這般好的風度與底蘊了。雖然大部分的人除了感覺有些惋惜,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但還是有那麼一些人對張尚充滿了嫉恨與氣惱。

一條傳來靡靡之聲的畫舫內,四位公子哥滿臉憤怒之色。

“哼,他張家算什麼玩意,區區一個地方土財主罷了,也想抱得美人歸。”一位面容俊朗的公子哥,坦胸露乳懷抱美人,滿臉憤憤不平之色,嫉恨道。

“高公子所言甚是,那張尚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們開封四少搶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高衙內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道。

只見他面容粗獷,肌肉隆起猶如花崗岩般結實,身材高大魁梧。若是單看身材與氣勢,當真是一員猛將。只是他此時身着淺藍色儒裳,莫名給人一種好笑的衝動。

在他們想來,自己等人不是王侯子嗣,就是名門俊傑貴胄子弟。平日里也沒少向李師師獻殷勤,若是她從中選擇一人,倒也不算什麼。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物,輸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李師師沒有選擇開封的王侯貴胄子弟也就罷了,偏偏選擇了一個小小的土財主之子。對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他們想到自己以前的殷勤之舉,只感覺好似一個小丑般。

“這賤人,真是給臉不要臉。她既然這麼不給本王面子,那也就休怪本王無情了。今夜本王不讓她臉面丟盡,就不是開封府的花花太歲!”一位俊朗的公子哥臉色難看,狠狠地罵了一句。

其他幾人聞言,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對啊,那賤人給臉不要臉,以前對我們哥幾個不冷不熱的,現在竟然還敢找個土鱉來羞辱我們,真當我們開封四大公子沒有脾氣不成,今夜定要讓她好看不可。

“這,不太好吧,畢竟今夜可是有諸國使者前來。我們若是做得太過,怕是不好收場。”一位面容普通,但眼神清澈深邃的公子哥滿臉遲疑,低聲道。

“呵,怕什麼,出了事情由本王擔著。再說了,以我們這等身份,需要自己動手嗎?”小王爺眼睛微眯,臉上滿是似笑非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