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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個晚在新屋裡,周圍來了好多人,大夥幫着常興將剛剛招待過客人的房子清掃乾淨,從各家各戶借過來的八仙桌長凳大部分送了回去。還留了幾套,因為還要招待幫忙的鄉親。

“常興,你家裡這裡三合泥做得好啊,地面很硬,跟凍了水泥一樣。”周茂林在地蹬了蹬,解放鞋在地一個腳印都沒留下。

“凳子倒在地都沒磕出印子,你能夠蹬出印子來,我算你厲害。”張方清笑道。

“這三合泥好。水泥還平整,又不是很滑。”周茂林說道。

地面確實是三合泥,只是常興這三合泥跟別人的不大一樣,他用靈火過了一遍,地面燒得跟陶瓷一樣,還真是水泥要耐造一些。

吳婉怡等幾個女知識青年吃完了飯,也沒急着回去,正跟仙基橋的婆娘家在那裡洗碗。碗是從家家戶戶借過來的。為了方便辨認,各家的碗,都在碗底刻了印記。待完了可,碗洗乾淨了還回去。借碗的時候,專門用本子記者,周茂林家幾個菜碗幾個飯碗。筷子不好刻字,大體記個幾雙行,常興還買了一些新筷子。萬一誰家的少了,拿新筷子補。筷子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算差了一些,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吳老師,你們知識青年沒幹過這樣的臟活,你去一邊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們要得了。”周萍說道。

羅春花也說道:“是啊,你們去說說話。”

“沒事,常興忙個不停,哪裡有功夫跟我們說話啊?”吳婉怡說道。

周茂林等人說著說著,說道了園藝場去了。

“農技站捎信過來,說搞到茶樹種子了。讓我們去農技站領。我明天過去把種子領回來。荒山還要加快進度,不然要耽誤事了,再晚點,這種子可發不出來了。”周茂林說道。

“種子來了啊?這麼快?”常興笑問道。

“是啊。聽說是別的公社種剩下的,全部給我們拿了過來。要不然哪裡有這麼快?”周茂林說道。

“那明天讓馬本富開拖拉機去拉唄。”張方清說道。

“對對,明天讓馬本富開拖拉機送我去。拖拉機是個好東西,聽小趙說,北方種地都是用機械。我們將來園藝場要是賺錢了,也買機械回來種地。”周茂林喝了點,說話高了。

“要是搞機械化種地,以後要不了這麼多人種地了,剩下的人去做么子?”常興問道。

“搞副業!我們辦了茶場,將來還可以種果樹,搞養殖。忘記我們跟清水鞋廠換物資的事情了?城裡的物資我們稀罕,我們的糧食、肉、水果,城裡人稀罕。我們將來什麼都可以搞。要是像鞋廠一樣,一個廠好幾百人。我們大隊的人還嫌少,還怕閑着沒事做?”周茂林說道。

“這倒是的。茂林書記,我們大隊以後真的能搞機械化種田?”肖大江也好地問道。

“別人能,我們為什麼不能?”周茂林說道。

黃雨春看到周茂林酒喝多了,說話舌頭都是直的,走過來埋怨常興:“常興,你家的酒沒得完了,拿這麼多酒出來做么子?你看把這老東西喝得。都找不到北了。”

“哪個講找不到,找不到我摸也能夠摸到。”周茂林竟然手直接摸到她婆娘臉去了,在臉摸了一下,還哈哈大笑,“還說我找不到北,這不是給老子摸到了么?”

所有人哈哈大笑,將黃雨春搞得面紅耳赤,連忙將周茂林的手拍下:“喝了酒這個德行。常興,你茂林叔是在你這裡喝醉的,現在你負責解決。”

黃雨春生怕自家男人做出更難堪的事情來,連忙跑開,還真是差點被周茂林給撲倒了。

周茂林撲了一個空,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常興連忙將周茂林給扶住。

“茂林叔,渴不渴,喝被茶。”常興將周茂林扶到一把椅子坐下來,然後端了一杯茶過來。

周茂林一聽到茶字,立即來站了起來:“常興,我跟你說,你要聽叔的,這茶場搞起來,肯定了不得。到時候茶葉賣出去,都是錢。年底我們仙基橋大隊分紅肯定能夠讓別的大隊眼紅。這次機會我們仙基橋一定要抓住。茶樹苗子你要給大夥幫個忙。”

“茂林叔,看你說的,能幫忙我還不會幫么?你先喝杯茶再說。”常興說道。

周茂林結果茶杯,一口將那杯水喝了個乾淨。卻不知道常興早偷偷地在茶水裡化了一個解酒符,這一杯茶水下去,沒多久,周茂林酒醒了。

“哎呀,我怎麼坐在這?”周茂林看了看四周,大夥都忙着幫常興收拾,他一個人坐在椅子睡大覺。

“你醒了啊,還能喝一點么?你多能啊?你一個人能把常興家的酒給喝光。”看到周茂林,黃雨春氣不打一處來,今天給這老東西弄得夠丟人的。

“婆娘,怎麼了?你呷了火藥啊?說話怎麼火氣這麼大呢?”周茂林不解地問道。

“你今天做了么子,你全部忘記了?”黃雨春問道。

周茂林搖搖頭:“哎呀,頭有些痛,啥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想不起別想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醒了趕快回去,別在這裡給常興添麻煩。人家常興忙得像個陀螺一樣。你坐在這裡,還等着呷晚飯呢?”黃雨春說道。

常興走了過來:“莫忙着走,都忙乎了一天了,呷了晚飯再走。飯菜都準備好了。你們要不吃了飯再走,我也不放心。”常興說道。

“你看,常興懂事着呢。常興,晚有酒沒?”周茂林感覺下午還沒喝過癮,機會難得啊,以後要到什麼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問常興要酒喝?至少也要等到過年吧?

黃雨春一聽,立即火了:“還喝酒,你不曉得你今天喝成什麼樣了啊?丑都丟到東海去了。”

周茂林不記得自己干過什麼事情,抓了抓腦殼:“我沒幹啥事情啊?”

在黃雨春的極力阻止之下,加其餘人酒勁都還沒完全消掉,一個個對喝酒的呼聲不太熱烈,周茂林一個人鬧騰,自然也鬧騰不出動靜來,最後是光吃了飯。

第二天,周茂林坐着拖拉機去了一趟農技站,將茶樹種子領了回來。其實茶樹繁殖一般很少用種子的,而是用枝條扦插。只是仙基橋現在一顆茶樹苗都沒有,別的農場也不可能讓仙基橋去砍他們的茶樹枝,所以,直接用種子繁育,是現在最簡單最快捷的辦法。

農技站提供了一份茶樹種植技術,甚至還有炒茶技術資料。但是茶樹育苗的內容卻一點都沒有。

這也難不倒仙基橋人,既然有種子,跟種黃豆一樣,把種子種下去可以了。

種子種下去,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萌發的。

晚下了一場春雨,將剛剛開墾出來種茶樹種子的荒山澆了一個透。

誰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場雨其實並不是天下的,而是常興施展了道法,在荒山的空降了雨霧。之後正好了下了一場雨,反而是將常興施法留下的痕迹完全抹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