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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暖和溫知故一起被罰跑,這是讓書院不少人都為之驚訝的一件事,畢竟兩個人都是一等班的人,溫知故是每月都名列前茅的一位優秀學子,而數暖則是因為一舉從十等班躍上一等班的人,兩個人都是書院熟悉的學子,如今卻都被紀太傅罰跑,不由讓不少在上課的學生都忍不住探頭看熱鬧。

只是,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清冷,全程話不說,沉默地跑完了十圈。

數暖,和溫知故站在樹下喘着,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盡,數暖小臉跑得紅撲撲的,跟熟透的紅蘋果似的,但面色疲憊至極,這時候,豈越拿了兩個水囊過來丟給她們,數暖伸手卻接不住,又從地上撿起來,遞給溫知故一個,她喘息着和豈越說了謝謝,這才微微仰頭喝起水。

“你們怎麼會被罰跑啊……”豈越一臉稀罕又不可思議。

溫知故回道:“是我拖累了數暖。”

數暖沒說什麼,只覺得很累,喝了水後,終於忍不住在樹下緩緩地蹲坐下來,抱着自己閉着眼睛慢慢平復着氣息。

她體質算不得多好,這麼一下子跑了十圈,實在是累得很,話也說不上來了。

豈越看兩人那麼累,也沒好再多問她們什麼,正好鐘聲響了,便先回院子去了。

數暖休息夠了才和溫知故一同回了一等班,紀敘白突然變得好心了,讓他們這節課自習,然後自己則回書閣去了。

數暖雖然不得休息,但也算得空下來寫檢討。

溫知故比她先寫完了,先她一步去了書閣交差,沒多久便回來又趴桌上睡覺了,數暖放下筆時轉頭看了她一眼,卻看到溫知故手腕那裡交錯的一道道舊傷,如今又不知被什麼掐出有些嚇人的淤青,是深紫泛着青黃,看着便覺得痛,但溫知故卻彷彿不痛不癢似的,連要處理傷口的意思都沒有,就任由着傷口晾在那。

數暖蹙了蹙眉,最終還是沒有打擾她睡覺,起身先去把檢討交了。

當時紀敘白正在書閣里一邊慢悠悠地喝着茶一邊翻閱卷子,見她過來了,也沒說什麼。

數暖放下了檢討,卻沒有馬上走。

紀敘白過了好一會才抬頭淡淡瞥她一眼:“怎麼,不服氣了?”

數暖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把快到了嘴邊的那些話咽了回去,她……以什麼立場都沒有資格教訓這個人。

因此,數暖很快又搖了搖頭,開口道:“後日我想請個假。”

“什麼事?”

數暖頓了一下,實話實說:“同學過生辰。”

“這種小事比你的學業還要重要是吧?”

數暖也挺利落:“太傅不批准我就不去了。”

紀敘白冷笑了一聲,最終還是批了她:“行了,給你一天假,這個月的考核別讓我失望。”

數暖:“謝謝太傅。”

數暖離開了紀敘白的書閣後,並沒有直接回一等班,而是去藥房找了醫師問了藥膏,回到班上後,輕輕拍了下溫知故的手臂,溫知故迷迷瞪瞪地醒來,一臉的“怎麼了”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