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明明很尋常的幾句話,可正因為那些強烈反差的變化,讓這幾句話變得足夠震撼人心……

溫知故微微張了張唇,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話才好,於是忍不住回頭過去看他,紀敘白半撐着身體坐在床榻上,目光堅韌地看着她的方向,彷彿是看到了光,彷彿於他而言,她就是光。

溫知故靜默了好一會,輕輕地點了點頭,抬眸凝視着他開口道:“你好好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他曾經在書院里跟那些學生講過的那些大道理,她希望他一樣能做得到,而不是一味地絕望下去。

“知故,我答應你。”

“不是答應我,是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不對,我就是要答應你。”

溫知故也說不清這兩個意思有什麼多大的區別,他要這麼較勁,但就是隱隱約約覺得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暖意,從心裡流淌到身心的每一處角落。

紀敘白的目光看起來依舊是很深邃好看,但又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透明純粹。

彷彿他就是要把自己徹徹底底地攤開了給自己看。

而這一次,溫知故也選擇了相信他。

儘管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要給他任何的承諾,但是她就是憑了直覺,相信紀敘白這一次。

回到住處以後,溫知故把身上的木兔子放到自己房間的窗台上,想着下次不能再拿它去摔紀敘白了,畢竟摔了這麼幾次後,兔耳朵那裡多了好幾道劃痕,溫知故在窗邊案几上坐下來,趴在窗台上,看着那隻木兔子發獃,時不時伸出手指去摸一下木兔子尖尖的小嘴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小聲嘟囔着道:“醜死了。”

溫知故摸了摸木兔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心裡頭有一種慢悠悠的感覺在遊盪着,難得的有一種很安寧的感覺。

溫知故就趴在窗台上,沒什麼顧慮,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慢慢地睡著了過去……

翌日,溫知故一早起來後,趁着時間還早,便送了小簡去上學,小簡路上一直說著等放學下課了要去看望青稚妹妹,溫知故答應了小傢伙,正好她也要去看看青稚好些了沒有。

送了小簡去小學堂後,溫知故便直接去了一趟軍營,這幾日北國的邊境一直被侵犯着,特別是南戎那邊,一直對北國與南朝的交界處那裡蠢蠢欲動。

晟千墨那邊得來的消息是,南戎老國王逝世,繼位的也並非太子烏達,而是二子烏程。

“老國王在世時,烏程便一直對王位生有貪戀,只因太子烏達兒時生過一場重病,之後人便得了癔症變得痴呆了,可想而知烏程此番繼位是使了不少陰謀詭計的。”

軍營會議大殿上,晟千墨針對此番南戎的動作做了解析,“本王在南戎四年,對於南戎的主要地理位置,南戎的突破口,算得上頗為了解,若是烏程真的企圖以卵擊石,北國這邊也不必手下留情。”

儘管晟千墨在南戎四年,但國家大義面前,晟千墨依舊能做到鐵面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