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究竟怎麼了？”她放低了聲線。

“九兒的事情，你當真不知情？”莫凡以什麼心態說出這句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真的不想懷疑龍央央，就像一直以來深信她的每一句話一樣。

聽了他的話，龍央央整個人都僵愣住了。

她不斷調整自己的氣息，過了好一會兒話才脫口而出。

“凡，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我要殺九兒？”

龍央央的話音不重，也不帶半點氣憤，而是滿滿的失望。

話音剛落，她站在那裡，看着面前的男人，哽噎着說不出話。

正如莫凡心裡所想，他真的不想懷疑她，但，說出這樣的話，他當然也不是毫無理由。

“前幾天的召喚課，九兒所走的路線，被換了指示牌，後來，我查出那是袁彤彤所為。”

“聽說當天放學之後，所有學生都走了，你將袁彤彤留了下來。”

莫凡淡漠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凡，就因為這件事情，你懷疑我要殺九兒？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妹妹，我為什麼要殺她？”

龍央央斂去了悲憤，現在看起來有點激動。

“我只想知道，你和袁彤彤究竟說了什麼？”莫凡似乎沒將龍央央的話聽進去，態度依然冰冷。

龍央央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才淡淡道：“當時我確實質問她了，她也承認自己改變了龍九兒的路標。”

“我還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說很恨龍九兒，是龍九兒毀了她的一生。”

拋出這些話之後，龍央央輕吐了一口氣，微微揚起嘴角。

“凡，你為了九兒將所有的事情放下來，只想給她做一份好吃的壽司，可以看得出，她在你心裡的地位。”

“我知道，你的心意已決，我說再多也沒有，可是我們那麼多年的搭檔，你還不了解我嗎？”

“為了你的事業，我媽媽在龍家出事了，我還沒時間回去看。”

“也許你可以認為九兒在龍家對我媽媽所做的事情，遷怒了我。”

“但，和我在一起那麼久，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情，連自己的妹妹也要殺嗎？”

“呵呵……”龍央央冷笑了聲，“如果殺她，我也不會等到今天。”

話音剛落，龍央央長吁了一口氣，再苦笑了聲。

她並沒有負氣離開，只是越過莫凡，走出陽台，看着前方。

在龍央央的字典中，幾句說不完就負氣離開，是最愚蠢的行為。

因為，她很清楚莫凡的脾性，她走了，他是真的不會去將她追回來。

明知道到頭來，還是自己轉身回來，她現在為什麼要走？

更何況，每一次自己安靜下來，他最終都會想明白錯在於他，而不是她。

等他想清楚自己的問題之後，會主動跟她說“抱歉”。

就憑着莫凡從來不會主動去查她的事情，龍央央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是有情。

這一次，只是一個特例。

自己喜歡了好幾年的男人，她當然不會那麼笨，拱手相讓。

即使對方長得再好看，能力再好，她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