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霓裳也不強迫他，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

也許是什麼機密，又或者是其他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她就這麼一直偎依在他懷中，也跟着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過久，龍定北伸出大掌，將鳳霓裳緊摟在懷裡。

他的氣息告訴她，他現在很痛苦。

他們最終會分開，而且這件事情他再努力也改變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感受到他的痛，鳳霓裳想到了這些。

所以他不願意要她，就是不想給他留下傷害？

這一切都是鳳霓裳自己的猜測，她不想將事情想得那麼複雜，可是，龍定北的氣息，她真的感受到了。

他的心在流血，就如同現在她的心那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霓裳在龍定北的身上起來。

她抬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也讓人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定北，我說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即使你明天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要離開，我也不會後悔。”

“你不要在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內疚了，好不好？”

“你這麼做，我很難過，就好像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那般。”

鳳霓裳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相信我，我能承受得來。”

“只要你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

“定北，告訴我，是不是你生病了？還是說……”

突然，龍定北面對面去將鳳霓裳摟進懷中。

“不要猜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這一次，鳳霓裳緊緊貼在龍定北的心門上，聽着他的心跳，她的淚不自覺淌下。

直到女人的淚，將男人的衣服浸濕，龍定北才微微放開鳳霓裳。

垂眸看着傷心難過的女人，他的心被緊緊地揪着。

“對不起！這件事情有關你和九兒的安全，我現在不方便說。”

瞪大雙眸看着面前的男人，鳳霓裳的腦海中浮現了幾個畫面。

“九兒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讓我別去找她。”

“她說如果她能做得到，會在消失之前跟我說一聲。”

“定北，你的意思是，我跟九兒一樣，總有一天會消失嗎？”

鳳霓裳眼底滾動着淚，依然在不斷抽泣。

龍九兒說過的話，她都記住了。

雖然到現在鳳霓裳還是不明白龍九兒的意思，但，她未曾懷疑。

定眼看了鳳霓裳一會兒，龍定北收回視線看着遠方點了點頭。

“我不怕一個人留下來，只怕你一個人在那個世界過得不好。”

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他的話總是少的可憐。

但有的時候，簡簡單單一句話，足以讓人感動得無法自拔。

在龍定北的雙眸中，鳳霓裳看明白了很多。

他在妖族部落的時間總是孤單的，在孤單的日子他也無所謂。

可是，她有所謂。

鳳霓裳不想讓自己的男人，再承受那樣的孤單。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沒有人有辦法了嗎？

擦乾眼淚，她跪起來，在龍定北的嘴角上親吻了一口。

“不管這一關我們能不能過，答應我，在我沒離開之前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如果上天一定要我離開，我也希望能給你留下美好的回憶，就像你對我的關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