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鳳霓裳說煽情的話，還真的不容易。

龍定北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突然長臂一伸，將女人緊緊摟入懷中。

鳳霓裳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對方的懷裡，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只要幸福過，也努力過，人生就沒有太多的遺憾。

……

第二天一大早，莫凡留下口信出去了。

九兒的安全最重要，所以大家說好的，誰外出都要留下口信。

這麼做，最重要就是為了九兒，所以，這些一個個平常冷得要命的傢伙，現在也不介意出門前留言。

離開龍家，莫凡來到了定龍城最大的看護所。

找了關係，很快，莫凡和龍央央出現在一個密室裡面。

龍央央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妥，披頭散，和平常的她相差很大。

抬頭看清楚面前的男人，龍央央突然就像看見了一道陽光。

“凡，你……”龍央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立即用手將自己面前的頭拉到後面。

她確實沒想到凡還願意來看自己，現在的她是有激動，又着急。

一向的龍央央，都希望在莫凡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是，現在的她，簡直是糟糕透了。

她一直皺着眉，弄頭，整理衣服，最終還躲在桌子下。

“凡，你先回去，我有空再去看你。”

儼然，龍央央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還在看護所。

在莫凡的眼底，龍央央始終是他的恩人。

看着她現在的模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央央，起來吧。”莫凡站起來，過去將她扶起。

有了關係，這個密室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當然也沒有什麼規矩可言。

龍央央微顫的雙手，被莫凡牽着，這一刻的她，真有些感動。

將她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對方，完全說不出話。

讓龍央央坐回到椅子上，莫凡再在自己的椅上坐下。

“央央，你沒事吧？”

龍央央並沒想到，莫凡對她說的第一句居然還是關心的話。

這幾天，她每次被噩夢吵醒，都是因為夢見莫凡在質問她為什麼要去傷害龍九兒。

迎上莫凡的目光，龍央央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了正常。

她搖搖頭，卻又點點頭，最後苦苦一笑。

“凡，我真的沒想到，第一個過來見我的人居然是你。”

龍央央當時開槍之後，只知道自己傷到了龍夢蝶，也不知道傷她這麼重，更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幾天以來，沒有誰來看過她，她就連一點信息都收不到。

龍央央知道，不僅是爸爸、媽媽，整個龍家都會厭惡她，甚至放棄她了吧？

其實想想，她也沒有對龍九兒那麼恨。

她喜歡凡，凡喜歡龍九兒，大家都是太執着罷了。

經歷了一段時間反思，她甚至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少。

可是，一切已經還成了事實，自己做的事情，必須承擔後果。

坐牢已經不算是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她從今往後沒有家，也永遠失去了莫凡。

莫凡的出現，龍央央雖然看到了一些曙光，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已經沒可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