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狐王？
謝程聞言一愣，打量了一下這七尾靈狐，這不是牛魔王養的那個小三，玉面公主的老爹嗎？
怎麼只是人仙層次？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
這個時代還太早，就連孫悟空都還在方寸山學道，距離後世西遊，少說還有八百年，這萬歲狐王弱一些倒也正常。
——萬歲狐王只是自號，並非實際年齡，實際上在謝程的法眼之下，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真實年齡，最多不會超過兩千歲。
“起身吧。”謝程擺了擺手，眼中神光內斂，似是已經沒了殺意，道：“你可知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在何處？”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萬歲狐王化作人形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仙長恕罪，小妖不知。小妖在這裡居住了千年，方圓幾萬里，應該沒有這家仙府。”
到也在預料之中。
謝程微微頷首，抬手一揮，便是五色神光飛出，向萬歲狐王刷去。
原本萬歲狐王見謝程沒了殺意，心裡正盤算着怎麼逃脫，然後進行報復，卻忽然見到五色神光迎面刷來，頓時就讓他慌了神。
“仙，仙長，聽我……啊！”
完整的話都沒說完，萬歲狐王就被謝程的五色神光刷落，然後就被強大無比的五行之力碾碎形神，徹底的分解成了最基礎的五行物質。
死了，形神俱滅！
有可能是後世牛魔王小三老爹的萬歲狐王，就這麼被謝程用五色神光給碾碎了。
“原本我就已經退步，是你自己得寸進尺。”謝程輕輕搖頭，架起雲光，繼續往前飛去，對於萬歲狐王的殺意，早在對方真正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定。
並不會因為，這萬歲狐王以後會有個什麼女兒，會有個什麼女婿而改變，一個想要掠奪自己半身血液的妖物，沒有不殺的道理。
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這不是謝程的道。
在謝程離開之後。
沒多久。
一道金光從三十三天外落下，擦着積雷山頂飛過，逸散了些許丹氣。
原本正在積雷山的一個狐狸窩中睡覺的小狐狸忽然驚醒，仰天吸氣，竟是將那逸散的丹氣盡數吸進了肚中。
只一瞬間，這狐狸就從原本的一條尾巴，變成了七條，個頭也大了十幾倍，直接由原本只是擁有簡單靈智的普通狐狸，變成了人仙級別的大妖！
這狐狸本能地探出感知，得知原本主宰積雷山的萬歲狐王已經不在，眼睛滴流轉了一圈，咧嘴笑了起來。
“今日起，我就是萬歲狐王！”
……
謝程並不知積雷山的變故。
他繼續向前飛着。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
他也找了一些人族聚集地，甚至還有修仙門派。
可是卻無一例外的，聽都沒聽過方寸山。
“只是打聽的話，估計很難找到……”謝程飛在雲端，皺起了眉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尋找，他不得不重新開始思量。
菩提祖師那般大神通者的道場，恐怕不僅僅是地理位置上的隱秘。
或許還涉及到其他的層面。
謝程回想起自己前世聽過的一些神話傳說。
仙神道場，通常都有各有緣法。
若是緣法到了，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夠進入其中。
若是緣法未到，哪怕是尋遍了天涯海角，也未必能夠找到進去的門戶。
“如果真的是這樣，其他來到這個時代的人，應該也都有各自的緣法。”謝程心中思忖，道：“我的緣法是什麼，我與方寸山之間的緣法……八九玄功？”
謝程的心裡忽然有所明悟，當即停下了雲光，運轉先天一炁，催動了八九玄功的力量，竟是真的產生了感應！
只覺形神一輕，眼前恍惚，彷彿霧氣籠罩，隱約可見一座巨大的石門，上書：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就是這裡！”謝程心中一喜，縱身一躍，只覺周圍光影迅速變化，剛才還在雲端，現在就已經來到了方寸山門前。
一個身高不過五尺的道裝童子早就在這裡等候。
見謝程到來。
這童子微微躬身行禮，恭敬道：“既有緣法，便是與祖師的有緣之人，請進吧。”
然後，童子打開山門，帶着謝程走了進去。
沿途都諸般仙山美景。
雖然先前在神識感應的時候，謝程就已經看過這景色，但如今真實地站在這裡觀看，更能感覺道明顯的壯麗與震撼。
這是真正的仙家府邸！
與此同時，方寸山的靜室之中。
原本端坐於蒲團之上閉目入定的菩提祖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忽然睜開了眼睛，開闔之間，像是有天地開闢，混沌演化。
他的目光藉著謝程跨越虛空進來的一瞬間，得以看到了外界的情況，同時也看到了三清天之下一切，過去未來，三界六道，盡在其中。
“原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唯有道德天尊尚在。”菩提祖師輕輕敲着手指，眼中神光內斂，剛才祂看到了許多東西，有意料之中的，也有意料之外的。
吱呀！
靜室的房門打開了，道裝童子帶着謝程來到了這裡。
透過略微有些昏黃的燈光，謝程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看清楚菩提祖師的樣子，並不像是先前用神識感應探查時的那樣，只能感覺道氣息，卻怎麼也無法看到模樣。
菩提祖師看起來像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道士，鬚髮皆白，容顏不老，坐在蒲團上，正目光溫和地看着謝程。
“見過祖師。”謝程躬身行禮，他沒敢放出神識感應。
“法力如此精純。”菩提祖師就像是的普通的老人，看到了一個優秀的學生，微微笑了笑，道：“着實難得，現在你是卡在鍊氣巔峰的門檻，即將煉神。”
鍊氣、煉神、煉虛！
如今這個時代，只將修鍊者分為這三個大層次，並未有後世那樣細緻的劃分。
“正要向祖師請教。”謝程恭敬道。
此來方寸山，請教八九玄功，就是他的主要目的。
若是八九玄功能夠破開當前境界的桎梏，對發掘出神魂靈光，煉就陰神法相有着極大好處。
更容易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