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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

侍女們行了個禮然後離開，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了蘇梨和柳兒兩人。

“這個情形真是眼熟，”蘇梨忽然開口說道，“上一個跪在我面前求饒的是寧兒，現在輪到你了。”

寧兒？

柳兒不由得睜大眼睛，寧兒做了什麼？

“她跟你一樣，不過比你幸運一點。”蘇梨揚起了嘴角，“同樣是幫柳離觴做事，她已經成了寧嬪，你卻是連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聖女殿下……我、我沒有……”她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會兒覺得此時的聖女太過奇怪跟以往完全不同，一會兒又疑惑寧兒的事，一會兒又怕自己要死了……

“你不用解釋什麼，事實真相如何，我自是看得清楚。”蘇梨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你們是不是都以為聖女不過是個封號，是個擺設？”

柳兒留着眼淚搖着頭，心底里卻是一直這麼想的，無可否認。他們在聖女殿那麼久，也沒見過什麼神通，不過是個體弱多病的女子罷了。頂多就是氣質出眾一些，長得漂亮一些罷了。

蘇梨也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道：“其實，你們做了什麼我一清二楚。你見寧兒得寵心裡嫉妒，便勾上了柳離觴，柳離觴正好缺一個眼線，順勢而為就收了你。因為他想要聖石對不對？你把聖女殿的人都迷暈，也是為了找聖石。昨晚一共死了十一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在柳兒驚疑不定的目光下，蘇梨忽然笑了起來，“因為還有一個是我放走的，柳離觴以為自己拿到了聖石？只可惜，那不過是個贗品罷了。”

柳兒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眼前這個聖女太可怕了，她竟然知道所有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真的有那樣的神通嗎？

而且…太可怕了……

柳兒已經明白，自己必死無疑了。

知道了這麼多事，聖女不會放過她的。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麼嫉妒寧兒，而是安安心心地待在聖女殿當一個侍女，她現在還好好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也沒有如果當初。

她慟哭出聲，似乎想把所有的恐懼和不甘都哭出來。

蘇梨見她真的已經嚇服了，說道：“看來你已經明白自己的結局了，但是，還有轉圜的餘地。就看你願不願意了。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活！我想活！聖女，我做什麼都可以！”柳兒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跪着挪過去，抱住了蘇梨的腿，生怕她是騙人的。

“那你要告訴天下人，柳離觴讓你做了什麼。”蘇梨緩緩開口，讓她能一字一句都聽得分明。

“可、可是……陛下會殺了我的……”柳兒搖着頭，眼裡滿是恐懼。

“那可不一定。”蘇梨的笑容愈發燦爛，“但你要是不願意，那麼絕對會死。”

柳兒別無選擇，她抬手擦去臉上的淚，點了點頭，“我、我願意把陛下要我做的事全部說出來。我只是想活着……”

在以為自己將要死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活着有多好，為了活着，現在這樣算得了什麼呢？比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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