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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這次做的不錯。”回到店裡,鴻華滿意地拍了拍黃鼠狼的頭,誇獎道,“我看你的文字也學習得不錯了,怎麼樣,有沒有想要給自己取個名字?”

這話一出,黃鼠狼的耳朵就立刻豎了起來,連連點頭。要的要的!它等這一刻好久了!這是它期待已久的光輝時刻!

“行吧。”鴻華遞給它一個平板,上面已經點開了畫圖程序,“你自己寫下來吧。”

黃鼠狼興奮地搓了搓爪子,刷刷刷地在平板上寫出了“黃毛”兩個大字。

怎麼樣?它得意地抱起平板給鴻華看。這麼久了,它終於說出自己的名字了。很棒吧?很不錯吧?是和它配得上的好名字吧?

鴻華:……

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的鴻華,最後只擠出來一句話。

“……你開心就好。”

雖然在店裡待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沒能徹底理解人類文化的黃鼠狼黃毛,開心地把這句話當作稱讚收下了。

至於鴻華……她已經放棄了,或許她的寵物店就是有這種詛咒,自帶降智光環?養出來的毛茸茸都是傻的?簡直是個大寫的慘字。

——

沒有急着去收拾主謀,鴻華先翻看起了記憶中的法術。剛才的審問讓她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她需要一個能夠隔斷聲音的法術。

好在剛才地方選得夠偏僻,他們的對話聲才沒有吸引到別人的注意。但之後如果再有戰鬥或者其他什麼事情,還是預先把這些隱患都消除掉比較好。

她記憶中傳承下來的法術並不多。除了鳳族特有的修行方法是全套之外,各族共通的法術在鍊氣期只有一套五行法訣,五行法訣的一些衍生法訣,再加一個啟靈術,築基期就一個幻身訣——用來在形體轉化後利用羽毛變出衣服的法術,老祖宗們還是很講究的。

築基期之後甚至都沒有法術了,只有一個神念傳音的技巧。她現在還沒有修出神念,用不上。

這樣一看,石碑的傳承中法術這一塊是很簡陋了。但也不奇怪,鳳族的鳳焰本身幾乎能解決全部戰鬥方面的問題。而非戰鬥方面……都不用打了急什麼急,這世上沒多少問題是只能用法術解決的。

基於這個前提,她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還真讓她翻出了一個法術技巧。

靈風屏障。鴻華挖掘着記憶中的信息,念出了這個法術的名字。

這是以御風訣為基礎的技巧,並不是獨立的法術。

這個技巧能夠讓氣流形成一道隔絕用的屏障,防禦作用低,但隱蔽性強,主要用於隔斷聲音和用來設置警戒線,觸碰屏障會讓設置者有所感應。

雖然是鍊氣期的法術的變體,但因為對法術操縱的要求變高,直到築基期才能使用。

用風來隔絕聲音,氣流變化,沒毛病。築基期才能用可以看成是法力值不夠吧。

由於只是個法術的變體,不涉及什麼新的操縱技巧,已經掌握了御風訣的鴻華花了二十幾分鐘練習之後,就成功把這個法術掌握到了能夠勉強應用的程度。

雖然這種不熟練的法術隨便一點攻擊的餘波就可以把它打散,但畢竟只是用來對付一個凡人,足夠了。

此時天早已全黑,這條街的人流量已經很少了。

對門的寵物店雖然還沒關門,但也一副即將收攤的模樣。這裡的店鋪都是兩層結構,即使不怎麼關注鄰居們的動態,鴻華也是知道那個侯老闆平時是住在他自己的店鋪里的。正好,就近解決。

鴻華坐在二樓的窗邊,看着對面走出來正打算放下捲簾門,便立刻拉上自己的窗帘,起身化作一隻灰色的鳥兒,拍着翅膀,順着寵物店二樓打開的窗戶就飛了進去。

落地的瞬間,她轉化回人形,並從空間中放出了黃鼠狼,讓它跟在腳邊。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完美的潛入。

掃了一眼不用描述也能知道大概有多髒亂差的房間,鴻華不打算在這裡交談,就徑直往樓梯口走了去。同時,她也沒忘記布下靈風屏障,把整個店鋪都籠罩了起來,形成一片無聲的獨立空間。

走出樓梯口,她正好堵住了想要上樓的侯老闆。

早有準備的鴻華自然不慌,但對面的人卻是被嚇了一大跳,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你……”侯老闆見鬼了一般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店裡的鴻華,又轉頭看了看已經關得嚴嚴實實的大門,來回確認了幾次,才驚疑不定地質問道,“鴻老闆,你想做什麼?這可是私闖民宅!”

鴻老闆……鴻華牙酸地反覆了一下這個稱呼。雖然沒錯,但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走到商店裡面可不算是私闖民宅吧?”鴻華回嗆了他一句,但也沒繼續跟他扯皮的打算,直截了當地進入了話題,“我就是來問問,你派人到我店裡放的小米到底有什麼問題。”

聽到鴻華點出“小米”這個詞,對方的表情微變,但很快又像沒事人一樣,語氣微怒地回話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就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闖到我的店裡?”

呼……要這樣繼續扯下去,怕是直接把那個混混抓過來當場對峙這人都不會承認的,講什麼理呢,根本沒必要,力量就是拿來用的,掀桌子吧。

鴻華遞給腳邊的黃鼠狼一個眼神,對方當即發出一聲尖叫,而那位侯老闆的身形也隨之變得僵硬,彷彿凝固了一般。

看到對方的眼神陷入迷茫,鴻華知道是操縱的法術生效了,隨之問道:“那個小米到底有什麼問題?”

侯老闆的表情掙扎了一會,最終還是順從地用不連貫的機械聲答了話:“是蟎蟲……污染過的小米。氣囊蟎……”

也不用對方多說,鴻華好歹也養了幾個月鸚鵡,惡補了不少常識,一聽到這個詞就明白了:這是想把店裡的鸚鵡弄病啊!

鸚鵡的常見病有很多,這種正好屬於難治、致死但又不傳染人的一種。

不怪他敢這樣!這種小米拿去查就算查出問題也不算投毒,而且人不會有事,但鸚鵡之間肯定會傳染一大片還很可能治不好。拿來禍害競爭對手,這個度真的是剛剛好!

“你就不怕自己店裡的鸚鵡也染上?”

“怕什麼……這種病鳥得了又不是馬上死,剛得又看不出來,賣出去正好……再來買。”

嘖。這人是黑心黑透了。鴻華咂舌。

突然間,鴻華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問道:“張叔呢?他當時開店的時候,養的鳥是不是也是你禍害的?”

“老張?哈,老張。我把……加料的小米給他,他還謝我……蠢貨……還有那小李、老趙……都是傻瓜……”

後面幾個名字鴻華沒有聽過,但從姓侯的之後又念叨起來的話語中推斷,應該是這條街之前做寵物生意的人。

這個人渣,到底禍害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寵物鳥?鴻華聽得氣不過,一腳踹了過去,把這個中年男人直接踢得飛撞到了牆上,發出好大的一聲響。

這一撞倒也把他從法術中撞醒了過來。他先是迷糊了一小會,然後驚恐地看向了鴻華,顯然還記得自己居然把真相說了出去。

鴻華才不管他眼神中的驚慌,直接跨前一步,冷冷地說道。

“你覺得,你該為做出的壞事付出什麼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