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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國頓時換上了一副自以為和藹可親的笑臉,對着聶玲玲擺擺手和顏悅色讚美道:“小妹妹,你好啊。”

聶玲玲正尋思事兒呢,被李衛國一打斷,大眼睛頓時就立起來了,惡狠狠的盯着李衛國。

李衛國愣了一下子,莫名的感覺有點不妙,他很難理解,究竟是什麼錯覺能讓他從一個奶凶奶凶的孩子的眼睛裡,領略到一種虎視眈眈的味道。

“小妹妹是你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什麼樣!”

聶玲玲一張嘴,李衛國當時就傻眼了,頓時明白剛才他的體會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錯覺,而是無比正確的直覺。

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但是語氣之惡劣,態度之蠻橫,照之練青衣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孩子吃的好像不是槍葯,是核彈吧!

“你這孩子……”

李衛國身居高位,逢人往往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結果到了這裡卻是幾次三番的被羞辱,現在竟然還被一個孩子罵了,哪兒能受得了,就想要發作。

練青衣伸手一攔,好言相勸道:“我勸你最好說話注意一點,你罵我兩句,陳曉未必放在心上,但是你要是敢罵這孩子,想要見陳曉,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李衛國身邊的秘書把李衛國,見李衛國看他,便皺着眉頭搖了搖頭,附在李衛國耳邊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現在陳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身邊的人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你又何必跟那些沒見識的婦女小孩一般見識。”

見李衛國還是憤憤不平,秘書繼續勸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等見到陳曉當面再說,我就像不相信,陳曉其人也是這麼不懂利害。”

聶玲玲看着這兩個人咬耳朵,神情越發的不屑,頗為挑釁式的看着李衛國:“我這孩子咋的了?”

李衛國聽到這話神情微凝,強顏歡笑道:“你這孩子,可真有性格……那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

聶玲玲冷笑了一聲道:“叫我小姑奶奶!”

聶玲玲此時算是正在氣頭上。

陳曉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在學校,跑出去三天,結果她再一次聽到有關於陳曉的信息,竟然是陳曉已經結婚了!

然後聶玲玲就被氣的原地bàozhà了,把當時班裡的孩子挨個揍了個遍。

班主任楚天歌老師早已經領略了陳曉的厲害,同時還聽說了陳曉在婚宴上的“突出表現”更加不敢惹聶玲玲。

最後被聶玲玲鬧得沒辦法,國策院好不容易才聯繫上練青衣來把聶玲玲接過去。

李衛國哪裡知道這些“背景故事”,也不知道陳曉和聶玲玲之間的羈絆,這下倒好,直接就撞槍口上了。

屋裡的人聽到了聶玲玲的話也全都瞬間絕倒,匪夷所思的看着這個別緻的小女孩。

尤其是熟悉陳曉的人,要不是知道此時陳曉本人就在樓上“度蜜月”他們還以為這孩子就是陳曉假扮來的呢!

孩子長得還挺好看的,說話咋就這麼氣人呢!

李衛國心態瞬間就要崩了,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他氣量窄,而是這事兒放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身邊的秘書也是捂着腦門,覺得這孩子有點過分了,但還是死死的揪住李衛國,沉聲道:“她還是個孩子,童言無忌,國事為重!”

李衛國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牙根兒都要咬碎了,突然痛苦的發現,自己好像還被道德bǎngjià了!

這一刻,李衛國腦海里浮現出了抗戰年代,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的光榮壯舉,自己忍受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國事為重幾個字,在李衛國的心頭來回盤旋,跳躍,翻騰,把憤怒的小火苗漸漸熄滅。

李衛國雙手撐着大腿,死死的掐住,聲音顫抖而痛苦,痛苦而悲愴道:“小姑奶奶,這行了么?”

江平潮也有點嘬牙花子,心裡也怪不是滋味兒的,究竟是說這李家的小子看中大局呢,還是說他沒出息呢?

這不是胡鬧呢么?

可是有心人也開始漸漸揣摩出來了,看來陳曉目前在上層的眼中的地位顯然已經重要到了這種地步。

這種低姿態已經表明了一切。

聶玲玲也愣住了,納悶道:“你真叫啊?”

只是想隨隨便便撒個氣,要是這個猥瑣大叔翻臉就揍他一頓。

幾日的時間裡,聶玲玲憑着一腔怒火,連連破關,已經衝到了練氣九層,橫掃“託兒所”大班無敵手。

在聶大小姐眼裡,國策院的學生都是一群幼稚的小破孩,翻手鎮壓,橫推無敵,自信的已經沒邊兒了。

只是聶玲玲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猥瑣大叔竟然真的叫了。

聶玲玲最近的生活,就是典型的尋釁滋事的盲流子狀態,她身邊還都是一些“精英學子”,各個也都是桀驁不馴的性格,基本上都是以打一頓收場,根本就沒有這種忍辱負重的類型。

李衛國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一時間也讓聶玲玲有點不太習慣,有種一拳打到了空氣上的憋悶感。

聶玲玲皺着小眉頭看着李衛國,上下打量,怎麼看怎麼都不滿意。

李衛國也氣的夠嗆,心說,不是你讓我叫的么,我都叫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橫豎都不對是么?

聶玲玲看了半天,才不情不願道:“行吧,你這一聲姑奶奶也不是白叫的,說吧,有什麼事兒?除了借錢,其它的都好商量。”

李衛國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放心,不是借錢,只是想讓你把陳曉叫下來,我和他有事兒要商量。”

聶玲玲眉毛一挑:“找陳曉?巧了,我也找他!”

李衛國心裡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是有門路了!只要是能把事情辦好,他可以放棄一切恩怨不計前嫌,看向聶玲玲的眼神也和善了起來。

練青衣卻是嘴一歪道:“咳咳,玲玲啊,現在陳曉可是正在被窩裡摟着新媳婦呢,你這麼喊他,估計也喊不出來。”

聶玲玲眉頭一皺,沉吟片刻:“說的有道理。”

然後聶玲玲抬頭看向李衛國,問道:“那個猥瑣大叔,你現在什麼修為?”

李衛國被聶玲玲對自己的稱呼噎了一下,但是他屬實已經被聶玲玲的尿性折磨的有點麻木了,便是有問必答道:“練氣七層,因為平時忙於政務,疏於修鍊……”

“打住,我也沒問你為啥修為這麼辣雞。”

聶玲玲撇撇嘴,李衛國又難受了。

緊接着,聶玲玲鄭重其事道:“來這樣,你使出全力,對我肩膀打一拳。”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