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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變着方的教訓着余莉莉,提醒着她犯過的那些錯。

秦冬梅拉了余莉莉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莉莉,不要跟這種滿口假話的人多說,她都可以抄襲,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白童冷笑:“你說我抄襲,證據呢?你說千句說萬句,不如直接甩個證據更有說服力?”

她的文章,一直是她自己一字一字的寫出來,可是花費了無數的心血,根本就沒有抄襲一說,又哪來什麼證據。

“要證據是吧?”秦冬梅同樣抱以冷笑:“白童,證據在這兒,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冷笑着,將剛才一直穩穩收藏的報紙,給拿了出來。

“這就是證據。”

白童不屑一顧:“就拿報紙就當證據?這證據,也太順便了。”

這一次,換秦冬梅氣得不行了:“白童,你是不是瞎了,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印着的東西,你居然不承認。”

“你都沒拿給我們看,就這麼晃一眼,就當作是證據?”白童據理力爭。

辦公室的其它人,也跟着附合:“對啊,你一直在口口聲聲說證據,可又不給大家看,這算什麼一回事?”

“我不是怕你們毀滅證據嗎?”秦冬梅說。

眾人聽着這話,哧之以鼻。

余莉莉在旁邊道:“媽,你就給他們看,我不肯信,他們還能當眾將這證據毀滅。”

譚校長也道:“余莉莉家長,你還是將證據好好的擺在這兒,讓白童當面對質吧,否則,你這麼遮遮掩掩的,誰能認帳?”

秦冬梅不情不願的將那份報紙,擱在了辦公桌上:“事先申明,譚校長,我是信得過你,才將這證據公布在這兒,誰要是毀滅了證據,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不留情面的事,還少了嗎?

但紅揚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余莉莉家長,你太多慮了,你這不過是一份報紙,又不是你獨家才有的吧?真有心,還怕找不出第二份?”

這總算堵住了秦冬梅的嘴。

看着那份報紙攤在辦公桌上,辦公室的人,都夠着脖子望了過去,白童作為當事人,也不例外。

“就是這兒,看清楚。”秦冬梅指着那報紙說。

眾人唰唰唰的看了下來,臉色都變了。

這首詩,跟白童寫的那個校歌的歌詞,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是真的……”

“是一樣的……”

秦冬梅心中更是得意,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這總是作不得假吧。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但紅揚看着那首詩,卻是無論如何不肯相信。

這是她親自替白童修改過的,甚至最末的那一句:“我們在這兒揚帆。”都還是她指導白童修改後加上去的。

這是證明,自己當時想來的這一句,也是抄襲了別人的?

別的她不敢肯定白童抄沒抄襲,但這最後一句,這分明是自己讓白童這麼修改的啊,怎麼也是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呢,這最後一句,就是我讓着白童這麼修改的。”但紅揚不服氣的說,她甚至立刻派人,讓將白童的作文草稿本給帶來。

“看吧,我都說你們學校的人喜歡包庇縱容,現在鐵證如山了,還在抵賴。”秦冬梅說。

白童站在那兒,也有片刻的愣神。

她可還真沒想到,報紙上刊登的這麼一首小詩,還真跟自己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有幾個字細微的差別。

怎麼會這樣?

白童的目光,向著那作者名瞅了過去。

作者是一個叫“唐琪”的人。

唐琪,唐琪,白童輕念着這個名,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兒聽過。

“不對啊。”教導主任疑惑着出了聲:“怎麼這幾句:團結、勤奮、踏實、守紀,好學、刻苦、努力、奮進,這不是我們的校訓嗎?”

他指着那首詩的其中一行:“連這個先後順序,都是按着我們的校訓來的。”

這一說,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可真是跟學校的校訓是一模一樣。

要說這幾個字,都是勉勵人的話,人家的詩中出現,也很正常。

可是,連這幾個詞排列的順序,也跟學校的校訓完全一樣,就說不過去了吧。

這是當是白童寫作的時候,特意加上的。

她當時想,既然是校歌,要歌頌學校,自然應該將學校的校訓這些給加上。

“難道,這個作者,也是我們學校的人,所以,將校訓都記得一字不漏?”譚校長問。

“這也可能。”秦冬梅依舊在得意洋洋,她看着這辦公室眾人那變幻莫測的臉嘴,心中可是爽得很:“怎麼樣,現在大家親自知曉了吧?你們所謂的好學生,就是一個抄襲貨,虧得你們還一個勁的包庇她,還將她抄來的作品當寶,要當作校歌來傳唱。哪怕我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家長,我都抬不起頭。”

白童低着頭,一直在思索,那個叫唐琪的人。

她記得在哪兒聽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耳邊聽着教導主任還有譚校長的這幾句話,她倒是一下腦子清明了。

她再度低下頭。

秦冬梅眼疾手快,就要將報紙收回去,白童一把按住了報紙。

“你做什麼?想毀滅證據?”秦冬梅氣勢洶洶的逼問。

白童鎮定自若:“我不過是想看清楚一點,你慌什麼?何況,這種地方報紙,應該是你們文化館這邊負責印刷安排的吧?”

隨即,她微笑起來,站直身子,不慌不忙對辦公室的一眾人道:“校長、主任,麻煩你們看看這報紙的日期。”

剛才眾人的注意力,完全都是集中在那一首詩上,在看是不是一樣的,判斷是不是抄襲去了,卻是絲毫沒有注意這報紙的日期。

白童纖細的手指伸出,指着最上角邊緣上的印刷發行日期,提醒着大家:“大家請看清楚,這是什麼時候出版發行的這張報紙,這就是上一周才發行的,而我的作品,刊登在學校的光榮榜上,差不多都是兩周了吧?這誰先誰後,一目了然,究竟是誰抄誰,可要打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