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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狠狠給了白巧巧一記耳光,白巧巧殺豬般的叫了起來:“白童,你敢打我,我要叫人了,來人啊……”

白童冷笑:“儘管叫,我今天來找你,還怕事情鬧不大?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看看,唐琪抄我的作品的事。”

這是直接拿捏住了白巧巧的把柄,白巧巧心下有鬼,不敢再叫。

說話間,白巧巧又連着挨了白童好幾下。

白巧巧企圖還手反擊,可頭髮被白童緊緊抓住,她就完全處於被動,挨了幾下後,她終於老實了,伸手只顧緊緊護住自己的臉,以免被白童打得象豬頭:“白童,你夠了,不要打了。”

她只能低聲下氣的哀求着。

白童這一出手,是真的將上一世和這一世,所受的憋屈,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

上一世,自己的命運這麼慘,這一對母女,雖然沒有直接出手,但後面的推波助瀾是少不了的。

自己一定要將上一世這一世的所有憋屈痛苦連本帶利討回來,替自己那無辜連累死的爺爺報仇,替自己那積勞成疾被這一對母女拋棄的父親報仇,也替自己報仇。

她在那兒抽打着白巧巧,驚動了別的同學。

大家看着平時八面玲瓏的白巧巧,被人打得在那兒連連求饒。

幾個平時跟白巧巧關係不錯的男生過來,幫着拉開了兩人,否則,白巧巧還不知道被白童揍成什麼樣。

另外有人,已經通知了老師。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有人指着白童。

“不是。”白童坦然回答。

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居然敢這樣大模大樣的跑到自己的學校中來打人,這象什麼話?

最終,白童跟白巧巧都被送到了校長辦公室。

白巧巧還是第一次被送到校長辦公室來。

高束的馬尾早被白童扯得凌亂,她就披頭散髮站在那兒,漂亮的小臉蛋滿是縱橫交錯的巴掌印。

她的班主任楊晨看不過去,遞了一張手絹給她。

而白童,這段時間,是進了無數次校長辦公室,一臉的淡定從容。

“你瞧瞧,你瞧瞧,這打人了,還居然這麼一臉的無所謂。說,你是哪個學校的?我倒要打電話找找你們校長,看看他們學校是怎麼教育人的。”二校的江校長,指着白童訓斥。

白童對這話沒有回答,只是微扭了脖子,看着白巧巧旁邊站着的那個男老師,客氣一笑:“不好意思,我確認一下,你就是白巧巧的班主任吧?”

“是的。”楊晨回答了一句。

要不是班主任,他需要來蹭這一趟渾水?

能當一個班級的班主任,大多是負責語文這種主課的老師,偶有數學老師任職的,也是少之又少。

白童從口袋中取出那張報紙。

說起這張報紙,也真是好笑。

當初秦冬梅母女倆當寶一樣,都不讓外人多看兩眼,結果這樣的地方報紙,廢品收購站一抓一大疊,白童在廢品收購站中,直接將這報紙給找了出來。

她將那報紙上,以唐琪名義發表的那首詩,指給那位班主任楊晨看:“我想問問,這首詩,是你的這位學生寫的嗎?”

她剛才對着白巧巧大打出手是毫不留情,可現在,對着老師們,她的態度還是客氣而恭敬的。

楊晨只隨意瞟了兩眼,就肯定點頭:“這當然是我這學生寫的,我幫着她投出去發表的。”

當時,他還在班上誇獎了白巧巧好一陣。

自然而然,是不會搞錯。

白童得到了確認,所謂的唐琪,就是白巧巧,不會鬧出什麼烏龍事件。

“謝謝。”白童向他道聲謝,然後轉頭對着江校長:“麻煩你打電話給我們學校的校長吧。”

“你……”江校長氣得指着她。

還第一次碰到,進了校長辦公室,還如此囂張的人,居然主動要求打電話給她自己校長的。

“哼,我自然會打電話給你們校長,看看你們學校究竟是怎麼教書育人,一個個學生如此的囂張狂妄。”江校長氣哼哼的,打了電話,給白童學校的譚校長。

白童主動要求打電話給自己學校的譚校長,是有她的考慮的。

畢竟自己的作品,是被譜成曲當作校歌要傳唱,任何一點點污點,以後都有可能被人詬病。

有眼的人,自然會知道,白童的作品先掛出來,比報紙上的早。

但怕有心的人,會私下亂傳。

要知曉,越是這種謠言,越是傳得厲害。

自己有校長來,可以態度更強硬一點,不僅要揭穿白巧巧抄襲自己的事,還能要求報社刊登聲明。

在等譚校長來的期間,白巧巧幾次提出,要去洗洗臉梳梳頭什麼的。

她怕,她做的虧心事,當然是怕被揭穿。

“不用,就這樣在這兒等着,我倒要讓她的校長來看看,她們學校教的學生,是什麼樣。”江校長語氣不松。

坦白說,兩位都是校長。可兩人某一次在教委開會的時候,因為一句不當言論,起了矛盾。

當時江校長無意中說,比起其它學校,明壽中學的學生,要差得多。

這可是惹惱了譚校長。

這說他們學生差得多,不是意味着,他這個校長管得不好?

所以,譚校長其實私下也憋了一口氣,非要自己的學生,在中考中考出好成績,好打臉這邊二中的江校長。

甚至明壽中學這邊,還有一種不成文的規定,老師在中考填志願的時候,都會找學生私下談心,努力勸大家考一中、考三中、考中專、考中師,再不濟考職高、技校都行,但不要考二中。

所以,這就搞得這兩年,兩個學校更有一點勢如水火的意味。

現在,譚校長的學生,跑自己學校來公然打架,江校長就要逮住這個機會,好好羞辱一下譚校長,他學校的學生素質差,這就是鐵證。

半小時後,譚校長如約趕到了二中的校長辦公室。

“請坐,譚校長,這麼遠的打電話叫你過來,確實過意不去啊。”江校長招呼着譚校長,笑容中,隱然已有幾許穩佔上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