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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慧沒有注意這些。

她只是絮絮叨叨的,跟白巧巧說個不停,詛咒着這個鬼地方,發誓一輩子不要再來這種地方。

“好了,媽,走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白巧巧皺起眉,下意識的四下瞧瞧,害怕誰看見了這一幕。

“對對,我們回去。”張成慧跟着白巧巧向外走。

一路上,她儘是報怨着看守所的一切,等快到家門時,她才發現另外的不對:“巧巧,怎麼你今天看上去,不一樣?”

要知道,但凡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得出,一個女孩子變成女人的一些細端。

現在的白巧巧,也分明是一樣。

連走路的姿勢,都跟以往有了一些差別。

“哪有。”白巧巧慌亂的抵賴。

“怎麼沒有。”張成慧拉住白巧巧:“別亂動,讓媽看看,究竟哪兒不一樣。”

若是別的人,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可張成慧,是怎麼也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所以,她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白巧巧心虛着:“媽,我哪有什麼不一樣,是你這兩天在派出所里呆久了,出來看什麼都不一樣。”

“是嗎?”張成慧疑惑着。

她將白巧巧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注意力轉到她的漂亮裙子上去了:“巧巧,你這裙子是哪來的啊?我都說,怎麼你今天看上去不一樣,原來是換了一件新裙子。”

張成慧早前心中的那點疑惑,被打消了。

她想,原來白巧巧是換了一件新裙子,難怪今天看上去,總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我……我這新裙子,是我一個同學不要了的,她人又矮又胖,這裙子買來穿不上,就送給我了。”白巧巧隨意的扯着借口。

“真不錯。”張成慧看着這裙子,摸了又摸:“這質量,挺好的,起碼要五十塊錢吧?”

這豈止五十塊?再翻十倍都不止。

白巧巧心中冷哼,這條裙子的價格,說出來,估計會嚇死張成慧。

她含糊的道:“差不多吧,反正是別人送的,管它多少錢,只要好看就行。”

“嗯。”張成慧點頭,附合道:“確實這條裙子挺好看,要是讓你這個同學,不要了的再多給你幾條也好。”

母女倆進了屋,張成慧恨不得立刻倒在床上去。

這兩天,她在那拘留所,可沒有睡個安穩覺。

“哎呀,你去洗洗吧。”白巧巧皺着眉:“你也不瞧瞧,你一身都是臭味。”

張成慧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身上聞了聞:“沒有啊。”

可想想,那拘留所裡面,屎啊尿啊都在一個屋子解決,肯定是難聞。

張成慧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去洗澡。

這洗澡的功夫,她才稍稍靜了一下心來。

早前就顧着抱怨拘留所裡面的苦日子,只想白巧巧快些來救她。

現在,她出來了,居然忘記了,白巧巧是怎麼把她救出來的。

等她拖着拖鞋從廁所出來,她問白巧巧:“巧巧,對了,你是不是拿錢將我給取出來的啊?你繳了多少錢?”

“一千。”白巧巧回答。

張成慧心中早有預知,可聽着白巧巧這麼說出來,還是肉痛了一下:“媽呀,這麼多錢。”

以往,白巧巧也會感覺,哎呀,這真是好多錢。

可這兩天跟富哥在一起後,她感覺,這錢來得也算輕鬆。

想想,一個傳呼機,一條裙子,這兩樣,加上都快兩千塊錢,再加上富哥給的一千塊現金,她在富哥這兒都快拿到三千塊錢了。

“巧巧,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呢?”張成慧擔憂。

“找朋友借的。”白巧巧回答。

“什麼樣的朋友啊?他怎麼這麼好心大方的借這麼多錢?”張成慧還是不解。

白巧巧心中煩燥,以往,她肯定也不會相信,別人會這麼好心大方的借這麼多錢。

這代價,就是富哥把她給睡了。

這相當於就是她的賣身錢。

可這種事,她是跟任何人都不能說的,包括張成慧也不能說。

她道:“哎呀,人家很有錢,做大生意的,才沒將這點小錢看在眼中。”

“做什麼生意的啊?”張成慧繼續追問。

白巧巧被問得有些發毛,她其實也不知道富哥是做什麼的,但從富哥的嘴裡倒是隱約的知曉,喪門其實是帶着一點黑社會性質的,那家夜總會,就是喪門開的。

若不是有關係,也不可能開着夜總會。

“媽,人家總之很有來頭,做大生意的,你以為還象你以前賣菜那樣,幾分幾厘都要跟人算得一清二楚?”白巧巧有些不屑的回答。

這開了眼界就是不一樣。

只有以前當個菜農的女兒,幾斤幾兩、一分一厘,都要算得清清楚楚,哪象這喪門啊、富哥這些,動轍成百上千的撒錢。

張成慧被白巧巧唬得一楞一楞的。

白巧巧繼續道:“媽,總之這個事,你就不要再問了,現在你能出來就好。你不是要休息嘛,你休息吧。”

一提起這個,張成慧倒在床上,還是一肚子的氣:“都怪白童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我怎麼會攤上這種事,還在拘留所呆了兩天。這個死丫頭,這輩子,我跟她沒完。”

“我也跟她沒完。”白巧巧恨恨的咬了牙。

這失了身,對她來說,總歸是一點遺憾。可她不恨坑她的喪門,不恨占她身子的富哥,反而恨白童,這邏輯,就有些可笑了。

並不是她的道德感有多強,對清白很看重。在她而言,保有清白,是以後好尋覓有錢人的一種手段。

不都說,那些有錢人,骨子中其實還是有些處情節的嗎?

清白身子嫁過去,自然會得到尊重些。

但現在,清白身子給富哥糟蹋了,去告,反而讓自己成為眾人笑話的對象,不如在富哥這兒狠狠敲一筆錢,才是正確途徑。

“對了。”睡在床上已經快睡着的張成慧,突然翻身坐起來。

在一邊想着事情的白巧巧倒被嚇了一跳:“媽,你一驚一乍的做啥?”

“巧巧,你不是說,你的那個朋友很有來頭嗎?不如,讓他出面,幫着狠狠收拾一下白童那個死丫頭?”張成慧將打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