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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憶拿着耳環回家,是整晚都很開心的。

她知道,黎縱很花心很風流,整天喜歡在外面鬼混。

可是,她就是喜歡他。

大家都是大院一塊長大的,可以說,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每個人都是與眾不同。

有藍胤這樣一心向上的大好青年,有餘凱這樣邪里邪氣的人,有黎縱這樣醉生夢死的紈絝子弟,也有明憶這樣驕縱的大小姐。

明憶甚至想,現在,黎縱願意在外面玩,就讓他玩吧。

男人,遲早會收心的,等他在外面玩夠了,跟自己結了婚,也就安穩下來了。

現在黎縱在外面玩,也就是玩玩,沒看他對哪一個女人真的上心。

權當他出去找人解決生理問題了。

第二天,明憶去學校的時候,特別選了一條比較古典味的小青花碎裙,好配得上那一對琉璃耳墜。

黎桂芳這個狗腿是當得極好的。

一見面,就拚命的誇着明憶:“哎呀,明憶,你今天的這一件裙子好漂亮,這也是國外買回來的吧?”

在她看來,明憶的東西,一定都是國外買進來的,樣樣都是高大上的。

明憶矜持一笑,不在意的道:“哪有,沒看這就是古典的小青花碎裙,今天穿這個,只是為了配我這耳墜而已。”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輕撫了一下耳墜。

黎桂芳一下就心領神會了:“哎呀,明憶,你這耳墜,看上去好漂亮,這是玻璃做的?還是水晶做的啊?”

明憶不屑的笑:“說你沒見識吧,這是琉璃,老帝都的玩藝兒,真正考工藝的東西。”

“那一定很值錢吧?”黎桂芳問。

“這東西,也不見得很值錢,關鍵是,拿錢也買不到。”明憶此刻的優越感十足。

旁邊一些女同學,也是好奇的伸頭過來,雖然沒有說話,可明顯,也是在想聽聽,這東西,究竟哪兒不一樣。

黎桂芳彷彿大家肚子里的蛔蟲,知道大家是想知道什麼,她越發大聲的問:“明憶,這東西,怎麼是拿錢也買不到的?”

果真這有後台有背景就是好。

“這是我黎縱哥哥送我的。”明憶驕傲的說:“昨天他專程來學校找我,就是為了送這一對玩意兒給我。”

她說得大聲,幾乎是全班同學都能聽見。

其實白童她們許多新生,並不怎麼清楚黎縱,聽見這名字,也沒有多大的震驚。

可是,黎桂芳身為明憶的狗腿,也是將許多消息都打聽得一清二楚的。

她立刻誇張的叫了起來:“明憶,你是說,黎縱昨天來學校,是專程來找你的?我就是奇怪,一慣聽說他的大名,可想着他都不是我們學校的人,怎麼昨天跑我們學校來了,原來是來找你的啊。好令人羨慕。”

有人就接口問着明憶:“明憶,黎縱是在追求着你嗎?”

明憶自負的笑:“追求我的男孩子多了去……不過我黎縱哥哥總是不同的,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

“哇,原來是青梅竹馬……”黎桂芳不要臉的吹捧着。

她們自己在這兒自吹自擂着,可全班大部分的同學,並不為所動。

畢竟國慶節前的事,現在才過去多久?

當初明憶在台上推白童下台的事,大家都還記得。

可以說,當初明憶亮相得有多驚艷,後來做出的事,就有多令人失落。

大家心裡都感覺,還是要跟明憶這種人保持着距離。

明憶跟黎桂芳在這兒自吹自擂了一下,見別人並不怎麼感興趣,也頗有些無趣,壓下這個話題,沒有再說。

等課下了的時候,黎桂芳跟着明憶一塊兒去廁所。

一路上,黎桂芳就跟明憶打着小報告:“我跟你說,明憶,你沒看剛才,白童看你的臉色,一臉的輕視。”

“她又怎麼了?”明憶問。

“昨天,聽說她去上選修課的時候,黎縱跟她坐在一起。她還甩墨水,甩了黎縱一臉。”黎桂芳說。

“白童太過分了。”明憶叫了起來:“她怎麼能這樣對黎縱哥哥。”

黎桂芳奸笑:“你也知道,白童過份的,不止這一次的事,上次晚會,害你當場出醜,你總不可能忘記了唄?”

“當然沒忘。”明憶恨恨的說。

她當然是要找回這個場子的。

只是一般的小打小鬧,翻兩個白眼、說兩句空話這種行為,她是不屑於做。

她要報仇,當然是要讓白童也狠狠的丟個大臉,將自己當初落下的面子,全部給找回來。

****

白童一大早進了教室。

平時安靜的教室,此刻鬧哄哄的。

而明憶在那兒,哭得梨花帶雨。

白童早就清楚明憶那樣的假仙模樣,沒搭理這一切。

而曾馨宜卻是多嘴的問着其它同學:“這是怎麼了,一大早,明憶就在這兒哭?”

“聽說,她的那對耳墜不見了。”一個女同學說。

“就是她昨天帶來顯擺的那一對耳墜?”曾馨宜悄聲問。

“應該是的。”同學小聲的回答。

曾馨宜聽着這話,險些失笑。

確實,昨天才帶來顯擺,還有錢都買不到的玩意兒,這轉天就不見了,真的令人好笑。

黎桂芳轉頭,就象瘋狗一樣的盯着曾馨宜:“曾馨宜,是不是你偷了明憶的,在那兒偷笑。”

這一下,曾馨宜氣得臉都紅了:“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你沒有,那你笑什麼笑呢?一看就是幸災樂禍的。”黎桂芳憤憤的說:“我懷疑就是你偷的。”

“你胡說……”曾馨宜被這突如其來的冤枉給弄得百口莫辯。

“這種話,要講證據的。”白童看不過眼,站起來,冷冷說了一聲:“無憑無據的事,就不要紅口白牙的冤枉人。否則,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就認定是你偷了東西?反正你跟明憶走得近,更有可能下手。”

“對。我還可以說是你偷的呢。”曾馨宜見白童聲援她,跟着附合了一句。

“你們是狼狽為奸,故意這樣串通一氣。”黎桂芳氣得指了白童跟曾馨宜兩人。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在場的人,都是臉帶嘲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