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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黎縱沒暈,他蒼白着臉,痛苦的道:“救我……送我去醫院……”

他這麼一說,那些混混也是如夢初醒。

還是先救人要緊啊,可別真讓黎縱死在這兒,這要追究起來,誰也逃不掉。

一眾人,立刻給黎縱作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將他快速的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白童也跟了過去。

縱是重生一世,她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那一刻,她真的是心亂如麻,怎麼也料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居然是親手將匕首,給捅進了黎縱的肚子。

甚至此刻,她滿手都是血,帶着濃濃的血腥味。

等黎縱被送進手術室急救的時候,明憶在一邊,哭着罵白童:“白童,你好狠,居然想殺黎縱哥哥,要是黎縱哥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明憶,是你從後面推我的吧?”白童顫抖着問出聲。

她根本沒想殺人。

當時場面混亂,她只是想將匕首從別人的手上奪過來。

就是剛好奪過來的那一瞬間,她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才站立不穩,拿着匕首給撲出去,就好巧不巧的捅進了黎縱的肚子。

明憶失聲尖叫:“白童,你別胡說八道,你現在殺了黎縱哥哥,你就想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白童手都在發顫。

要是黎縱真的死了,她就算殺人了。

很快,黎縱的家人,得到了消息,也是急急的趕到醫院。

最先趕到的,就是顧婭。

估計這個時間點,顧婭都準備睡覺了,頭髮蓬鬆,裡面穿着睡衣,外面是隨便套了一件呢大衣就趕到醫院。

明憶一見顧婭,就嬌滴滴的撲過去:“顧婭阿姨,你可來了,嚇死我了,黎縱哥哥流了好多的血,我真怕,我真怕黎縱哥哥有何三長兩短。”

“不許胡說八道。”顧婭聲色俱厲的阻止了明憶後面的話。

雖然黎縱只是一個繼子,可顧婭是從小看着他長大,在他身上所費的心,不比親生兒子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顧婭問:“好端端的,黎縱怎麼就送醫院來急救了?”

“是她,是她拿刀捅了黎縱哥哥。”明憶哭泣着,將手往白童身上一指。

顧婭俏臉一板,極為怨恨的剜了白童一眼。

不等白童解釋什麼,顧婭就一記耳光甩在了白童的臉上:“我最恨你們這些女人,厚顏無恥,整天跟黎縱糾纏不清。”

白童的臉,瞬間火辣辣。

她怎麼都沒料得,這個顧婭,居然不分清紅皂白就打人。

而黎同光,現在也是帶着警衛員是匆匆趕了過來。

唯一的兒子受傷進了醫院,他這個當老子的,再忙也得趕來。

見顧婭還要動手打白童,黎同光礙於身份,還是阻止了顧婭:“你鬧什麼,這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黎縱哥哥還在搶救……”明憶哭得更是傷心。

她喜歡黎縱,現在心痛得哭,是一點也作不得假。

“要是黎縱有何三長兩短,你十條命都不夠賠。”顧婭再度狠狠的警告了白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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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培德在家中喝着茶。

今天中介公司也沒什麼事,除了有兩單過來問詢工作的人,也沒別的事。

他坐在那兒,慢條斯理的品着茶。

這茶,還是年前,藍胤跟白童一塊兒來時,特意提來的上好的鐵觀音。

對於白培德這種老人來說,雖然吃過不少苦,但也是有品味的,自然知道,這茶不錯。

可今天喝着這茶,他坐在那兒,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甚至眼皮,直直的跳。

白培德一慣不信鬼神,可眼下,他總有一種感覺,會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想想白童,那孩子,一慣聰明,又有主見,沒什麼事值得擔憂的。

白培德就想,是不是白建設這邊,出了什麼事。

畢竟這開春了,那地皮的各種手續,也辦下了來,正在動工,要快些將這個豆腐加工廠給建起來,還能領到一些下崗就來補助,甚至,可以招一些下崗工人,解決他們的問題。

該不是,這動工修建,有什麼事要發生?

白培德想想,確實放心不下。

提醒孫淑華將屋子看住,他去了白建設施工的那兒。

白建設正在那兒,指揮着那些建築工人,要求他們怎麼怎麼建,這地,要怎麼平,見得白培德老態龍鐘的走下來,白建設不由快步迎了上去:“爸,你怎麼來了?”

“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白培德說。

白建設扶着他:“哎,你小心點,這兒四處亂糟糟的,你要是摔倒碰着的,怎麼辦?”

畢竟白培德的年齡大了,他才是重點關注的對象。

白培德也不敢託大,他現在是真的服老了。

由得白建設扶着他,他認真的看了看施工的現場,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不象有什麼事要發生。

白培德還是在那兒,陪着白建設認真的監工着,以免發生不測。

等收工的時候,白建設陪着白培德往回走,還沒走到家,孫淑華卻是一臉慘白的跑了出來,一見着他們,就大叫道:“不好了。”

孫淑華跟着他們,也好多年了。

大家都清楚,孫淑華的個性,不是這麼冒失的人。

她在這麼嚷着,真的是有大事發生。

果真,就聽得孫淑華叫道:“白童出事了。”

白培德腦子嗡的一聲響。

果真,擔憂的事發生了。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倒是白建設,人比較老實,反應自然要木訥遲鈍一點,問着孫淑華:“什麼不好了?”

他第一想法,是不是那幾個做豆腐的夥計,出了什麼事,急着就要跑回去看情況。

孫淑華哆嗦着唇,急得語無倫次:“是白童,白童出事了……”

“白童出什麼事了?”白培德穩下心來。

先有着不好的心理預期,他自然就抓着重點。

“剛才白童的同學打電話來,說白童殺了人,現在被關起來了。”孫淑華臉都嚇白了。

這一說,不僅是白建設被嚇得不輕,而白培德似乎也承受不起,險些暈倒。

這人老了,哪還驚得了如此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