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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縱躺在病床上,這傷口縫針後,在慢慢癒合,雖然不再很痛,但很癢。

這癢,令他是極不舒服,恨不得伸手撓撓。

顧婭跟明憶在旁邊守着他,一再的叮囑着,別亂動。

“現在知道難受了吧?”顧婭說,眉宇中有痛惜也有不滿:“要不是白童那個野丫頭,你哪會來遭受這些罪。”

黎縱不語。

他現在難受,癢得難受,當然心中也是將白童給埋怨了一番,但也提不起有多大的仇不仇恨不恨的。

“把那小丫頭叫過來,我要教訓她。”黎縱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他都躺了這麼幾天,這白童也不來看他,真是說不過去。

至今,他都不是很清楚,顧婭私底下將白童怎麼了。

“你就省省,我替你教訓她就行了。”顧婭回答。

這一說,黎縱有些急了:“我的事,憑什麼輪着你替我教訓她?我說過了,不許你為難她的。”

見得黎縱這樣子,還在偏袒白童,顧婭心中更是不滿。

正不愉快間,病房門被人在外面敲了幾下。

顧婭心中有氣,正準備沖這敲門進來的人發脾氣。

敲門進來的,並不是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

相反,大步流星進來的,是兩名穿着軍裝的年輕男子,那身板,那步伐,沉穩有力。

顧婭一眼認出走在前面的藍胤。

這是整個軍區的代表人物,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大家一致都看好的未來將星,這藍胤跟黎縱,就完全是大院中的新生代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代表。

在軍區大院,沒幾人,不認識藍胤。

“藍胤?”顧婭有些驚訝的出聲。

畢竟藍胤平時少於在大院,更是不可能跟黎縱這樣的人玩在一塊兒,現在他突然出現在這兒,真是令人意外。

“你好,顧阿姨,我過來看望一下黎縱。”藍胤目前還是保持着最起碼的禮節跟禮貌。

“請坐請坐。”顧婭急急的示意。

“不用,我來,就是看看黎縱,然後,有幾句話問他。”藍胤矜持着,婉轉拒絕。

黎縱半躺在病床上,抬頭看着藍胤。

這整個軍區大院,藍胤就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奇蹟般的存在着,這是大家怎麼都追趕不上的節奏,所以,黎縱乾脆就不走從軍的這一條道,這完全是不一樣的路,自然是沒有可比性。

他懶懶的,頗為抵觸的問:“我就奇怪,好端端的,你怎麼會來看我。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說吧,要問我什麼?”

白玉龍站在病床的另一側,他可不認識這黎縱、顧婭這些人,他直接開口道:“我想問,你們把白童關到哪兒去了?”

這話一出,黎縱跟顧婭的表情,都是有些驚訝。

黎縱直接回答:“什麼我把白童關哪兒去了?我被她捅了一刀,一直躺在這兒,我還沒有找她說道說道,你們到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因為,從白童傷了你之後,就不見人了,據說是被抓了,可我們沒查到,她被哪兒抓了,所以,我們才來問你。”白玉龍不客氣的問出聲。

來的路上,他已經從藍胤的嘴裡,知道了這黎家的背景,也算是軍區有地位有背景的人物,白玉龍越發的肯定,就是黎家的人,將白童抓了,所以,才問得這麼不客氣。

顧婭在一邊冷笑起來。

她當然是看清了白玉龍肩章的級別,在整個軍區大院見慣了幾星幾杠的人物,顧婭還真沒將白玉龍這種小軍官看在眼中。

“你是誰啊?說話這麼沖?”顧婭直接冷了臉。

白玉龍準備再說話,藍胤伸手,阻止了他。

藍胤沉聲道:“我介紹一下,他叫白玉龍,是我下面的戰友,同時,也是白童的哥哥。”

這一說,顧婭臉上的神情更是輕蔑:“難怪那野丫頭,敢大言不慚的說她有後台,來頭不小,原本,就是有這麼一個哥哥在部隊?”

那輕蔑的神情模樣,是刺激得白玉龍心中一直一直的發緊。

藍胤眼風掃過一眼,示意白玉龍保持冷靜。

他已經從顧婭的這話中,推斷出來,是顧婭對白童下手了。

而且,顧婭下手,定是不成章法的亂來,白童為了自保,才拿話唬顧婭,說有後台,來頭不小,讓顧婭知道掂量掂量。

“顧阿姨,請把白童交出來吧。”藍胤直接向顧婭要人。

“什麼交出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婭一推三不知。

藍胤黑了臉。

連他來找顧婭要人,顧婭都不肯交出來,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他微微傾身,對黎縱道:“黎縱,你的傷現在如何了?”

他突然轉變話題,令顧婭意外。

卻見藍胤伸手一按,手掌準備無誤的按壓在黎縱的傷口上。

這傷口,才縫了針,都還沒有癒合,他這麼用力一按壓上去,黎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當初被白童捅一刀的時候,都不曾感覺這麼痛。

這是活活要他的命啊。

顧婭嚇得立刻撲過來,企圖將藍胤拉開。

藍胤也只不過小懲一下,當然不可能要黎縱的命,被顧婭一拉,他也順勢收了手。

“藍胤,你這是幹什麼?”顧婭氣得身體發顫。

藍胤冷笑:“顧阿姨,我是來探病的,大家都是一個大院出來的,我將你們當朋友,才來這麼好心的探上一探。”

話是說得好聽,可後面,純粹就帶着幾許的威脅意味:“顧阿姨,你應該知道,我雖然年輕,可也是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在戰場上是殺人如麻,是踩着敵人的屍體一步一步的走出來的。對付敵人,我自然是有百種千種的手段,讓他屈服。所以,顧阿姨,別逼我把你當作敵人。”

顧婭氣得渾身發抖:“藍胤,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果,不把白童立即給我交出來,我這次來探病,探出什麼意外,那就別說我心狠手辣。”藍胤冷硬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迸。

若說之前藍胤進來時,對顧婭都還算是客氣問候,禮貌又客氣,那此刻,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閃過陰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