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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明白,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

雖然明憶來道歉了,黎同光也來慰問了,一切看上去,風光又有面子,可她明白,這一切,是因為藍胤的關係。

要是沒有藍胤,她依舊還會被關在那樣的地方。

雖然她一步步的在變強大,對付一般的渣渣沒問題。

可這一次,她對上的是權貴,所以,她依舊處於弱勢。

她還得更為強大才行。

總要一天,她要強大到,沒有任何人,膽敢再隨便的傷害她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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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婭縮在沙發上,盯着眼前的電視機屏幕怔怔的出神。

彩色電視機中,正播着一部時下正熱門的電視劇《孽債》。

這是一部有着超高收視率的電視,一播出就是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這電視劇,講述的是九十年代,五個孩子從西雙版納到上海尋找自己親生父母、多年前返回上海的知青的經歷。

上海的親生父母都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兒女。千里尋父的孩子們哪裡知道,他們的到來就像一枚枚炸彈,將給父母的家庭掀起多大的衝擊波瀾。

“美麗的西雙版納,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麼大,有沒有我的家……”

片尾的歌曲響起,顧婭才有些回神。

這電視劇中,跑到城市裡尋親的孩子們,象一枚枚的炸彈,一不留意,就炸開了。

而此刻在顧婭的心中看來,白童,也成了一枚潛藏着的炸彈。

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枚炸彈,就爆炸在她的面前。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兒隔山城,隔了萬水千山,她居然有再見白培德、白建設的時候。

她早就將過去的一切,關於白家的一切,從腦海中抹去,壓根兒當自己跟這些人完全是沒交集。

這麼多年,她也從不曾有一點的念頭想起。

但現在,這白家的人,就這麼突然的毫無懸念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她之前,已經數度跟白童打過照面。

不行,得將他們快些打發走,得將白童弄得遠遠的,再也不要相見為好。

這是顧婭現在唯一的想法。

才胡思亂想間,黎同光回來。

對於今天顧婭的表現,黎同光是極度不滿。

明明都說好了,去醫院,跟白童道歉,結果顧婭臨陣逃脫。

進屋時,黎同光險些將帽子給摔了。

“同光,你回來了?”顧婭慌亂的從沙發上起身,心虛的問着黎同光。

她擔心,黎同光在醫院,有不有知道什麼。

黎同光的臉色極度不好。

他冷着臉,不理顧婭,只管自己進屋,收拾東西。

隨即,他冷冷對顧婭道:“你別以為我說的,讓你停職檢查、關禁閉這些是說著玩的。你現在就等着去關禁閉吧。”

丟下這話,黎同光大步流星走出去。

隨即,進來了兩名警衛員,頗是為難的看着顧婭。

顧婭坦然。

這是要現在就押自己去關禁閉呢。

關就關吧。

顧婭此刻倒是無所謂了。

以往要是聽着這樣的懲罰,她非要吵鬧不可。

可現在,她倒寧願關禁閉,只要不再見着白家的人就好。

****

白童在醫院經過幾天的調理,經醫生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了,她才辦理出院的手續。

而藍胤跟白玉龍,已經是匆匆的趕回部隊去了。

替她辦出院手續的,是白建設。

而白童在病房,將自己的一些隨身日用品,都給收拾好了。

走前,白童想了想,決定去看看黎縱。

黎縱躺在他的病房裡。

前陣子,他的傷口本來就在慢慢的癒合,被藍胤使了一記狠招,他的傷口迸開,不得不又重新動了手術。

這是生生的讓他受了兩次罪。

現在,他脾氣不好,已經將他的那些死黨給趕走了。

而此刻留在這兒陪着他的,是他的一個小女友,對他倒是極為體貼照顧。

“你要不要吃點水果。”小女友問他。

“不要。”黎縱興趣索然。

一慣就是喜歡在外面玩的人,現在只能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黎縱感覺自己都快閑出鳥了。

“那你想吃點什麼?”小女友關心的問着。

黎縱微挑了眉,英俊的臉上閃過壞笑:“我想吃……”

“吃什麼?”小女友沒聽清,俯下身來,認真的聽黎縱的話。

這一彎腰,一些美好的風光都露了出來。

黎縱毛手毛腳的抓了幾把,吃吃豆腐。

可想想,也就只能吃吃豆腐,自己這小肚子上挨了一刀,又不能做點別的。

如此一想,黎縱又有些興緻缺缺。

小女友的臉兒紅了,她大約也是明白了黎縱他想吃什麼了……

“你不是受傷了嗎?”她擔憂的問。

“嗯。”黎縱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心下又有些煩燥:“好了,你回去吧,不用在這兒陪着我了。”

這算是在趕人了。

小女友有些愕然。

她才來,還沒有呆多久,怎麼又在趕她走?

她甚至想,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滿足黎縱?

畢竟黎縱的這種公子哥,放浪形駭是圈中都出了名的。

小女友就低下頭,有些羞澀的道:“你別生氣……我,我讓你吃就是……”

她這麼一說,倒把黎縱搞得怔愣了一下。

白童過來的時候,見得黎縱的病房門緊閉,白童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找錯了病房?或者,黎縱已經轉院?

抱着試試的心理,她還輕敲了幾下病房門。

病房中,立刻傳來什麼打翻的聲音,又聽得黎縱頗為氣急敗壞的口氣:“誰?”

白童揚聲應道:“你好,我是白童。”

似乎屋內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隔了一會兒,就聽得黎縱應道:“進來吧。”

隨着門擰開,白童看見來開門的,是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子。

這女孩子,頭髮垂散着,一張小臉紅紅的,帶着莫種白童形容不出來的神情,甚至那嘴唇,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異樣。

白童心中閃過一絲詫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那我晚點再來。”

黎縱在病床上悶聲道:“沒什麼,你坐。”

似乎怕被白童看出什麼異樣,這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倒是難得的解釋掩飾了一下:“剛才就是關着門窗睡覺,結果屋子中就感覺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