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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是一下就想明白了。】

這方平此刻來找她,邀請她去參加這個殺青會,大約,也是意識到了她的這個名人效果了。

畢竟以往,雖然她的那個故事好看,可在導演、製片人的這些眼中,玉瑕就是一個小人物,不足輕重,不值一提。

所以,電影拍沒拍,根本就沒有和她說一聲。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剛剛得獎,正當紅,是各路媒體追捧的對象。

邀請現在風頭正盛的“美女作家”“文壇才女”玉瑕來參加殺青宴,這也是一個極好的炒作宣傳方式,再在殺青宴上當眾宣布,“美女作家”玉瑕,就是這電影的原著作品,該是一件多好宣傳的事。

“好。”白童很爽快的點頭:“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我好跟老師請假。”

看白童答應得這麼乾脆,方平倒有些意外。

白童微微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我為什麼不去?”

她如此一講,方平倒暗自慚愧。

這姑娘,還真是一顆七竅玲瓏心,一眼能看出自己來的目的。

可人家也沒有趁着這個機會拿喬。

人家是真的是個明白人,什麼該爭取,什麼該配合,倒是一點不差。

****

殺青宴那一天,白童依照約定,跟老師請假要去參加這個殺青宴。

曾馨宜一聽是去酒店吃飯,立刻二話不說,就纏了上來:“白童,你去吃飯啊?帶上我吧。”

白童苦笑,哪兒說是吃飯了?

曾馨宜一本正經的強調:“不是殺青宴嗎?這肯定是吃好的,我當然不能錯過啊。”

白童好笑,但也沒有拒絕。

外出的時候,帶上夥伴一起,這是明智而正確的做法,有什麼事,可以彼此照應一下,以免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考慮是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白童還是挑選了比較正式的禮服,這也是對這種場合的一種尊重,總不能穿着一套運動裝跑去參加這樣的活動。

曾馨宜人比較胖,除了運動裝,還真沒有什麼好看正式的禮服。

現在看白童這麼一本正經,曾馨宜也不想太丟臉,跑學校周邊的商店裡,買了一條新裙子回來。

為了一頓飯,重新買一條裙子,除了曾馨宜,也是沒誰了。

甚至坐車去的時候,曾馨宜都還在問白童:“你說,要是導演看上了我們,也讓我們在電影中演個什麼小角色,我們要不要拒絕呢?”

白童卟的一下,簡直是要笑出聲。

明明這電影都殺青了啊,曾馨宜懂不懂殺青?

曾馨宜繼續道:“人啊,總要有夢想的,要是沒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呢?”

這話,令白童無言於對,竟感覺她說得好有道理。

想一想,也沒多大的關係。

兩人坐着車,很快就找到了劇組所在的那個酒店。

酒店門口,拉着大紅的橫幅,旁邊,還有接待人員。

白童跟曾馨宜兩人,走了過去。

旁邊的保安大約也看出她們的身份,並不象劇組的工作人員,也不象受邀過來的媒體,以為是粉絲影迷之類的,伸手攔住了她們:“請問你們有邀請函嗎?”

“呃……”曾馨宜將求助的眼神,看向白童。

白童啞口。

她居然都忘記了這東西,她根本沒有料得,會要這個。

“對不起,我們沒有。不過,之前方平邀請我,可沒有說要邀請函之類的。”白童客氣禮貌的說著原因。

保安聽說沒有邀請函,神情已經沒有剛才的客氣了。

他已經斷定,這來的兩個女生,肯定就是影迷,假裝在這兒混混之類的,就是想趁機混進去。

他看過這樣的把戲,太多了。那些瘋狂的影迷,為了近距離親眼看看這些演員,往往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這保安雙手叉腰攔在那兒,態度極為強硬的道:“對不起,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你們快走開。”

曾馨宜急了,害怕真的被趕走,她拉了拉白童的胳膊:“白童,你快給那人打個電話,讓他來門口接我們吧。”

“關鍵是,我也沒有他的電話。”白童面有難色。

她這麼一幅表情,更令這個保安堅信,這兩個學生妹模樣的人,其實就是想混進去的。

“還不走開?你們在這兒磨蹭也不起作用。”那保安臉色難看,都要趕她們走了。

白童也不怪他,人家照規矩辦事,確實自己沒有邀請函,這保安不放自己進去,也是職責所在。

她也不想再跟這保安起什麼衝突了。

何況,這酒店大門,不進有人進進出出,路過的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光掃她們一眼,搞得她們真的象是死乞白賴要跑這兒來吃白食之類的。

白童嘆了一口氣,對曾馨宜道:“算了,沒有邀請函,看樣子,是不會讓我們進去了。我們走吧,我去別處請你吃飯。”

總之,她是按着方平的邀請,來了這兒。

只是,她沒料得,進這兒還需要邀請函,而方平,並沒有發她邀請函,也沒有特別叮囑外面的保安注意這事。

所以這事,只能怪方平做法不周到。

曾馨宜看着也沒辦法,只好不滿的嘟着嘴,跟着白童轉身往回走,邊走邊抱怨道:“那人是什麼意思啊,又說是邀請你來,邀請你來又不發什麼邀請函,這是故意讓我們來這兒難堪嗎?”

白童倒不會這麼想。

她的心胸可是豁達多了。

她對曾馨宜道:“可能他真的事太多,忘記了這事。”

畢竟她跟方平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方平有必要吃飽了撐的,花些時間來找她,就是想讓她來這兒難堪出洋相嗎?

只能說明,方平確實太忙了,或者被別的事耽誤了,就忘記了這一茬。

兩人剛走到酒店下面的台階上,一輛小轎車緩緩開過來,在酒店大門口處停下。

司機從前面下來,很是殷勤的打開後面的車門,隨着車門打開,一雙黑色錚亮的皮鞋很落下地來。

從車上下來的男子,穿着熨燙得筆挺的黑色西裝,戴着個蛤蟆鏡,唇邊掛着壞壞的笑意。

白童沒注意他,繞開就準備從旁邊的花壇走開,而對方卻是直接開口叫住她:“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