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怎麼害她了?”夏小雲不服氣的問:“我媽根本不認識你們。”
“哼,她害人的時候,你還沒有出世。”那婦人冷笑,隨即又道:“幸好,蒼天有眼,讓她難產死了,也算她的報應。”
這一說,夏小雲呆了呆,才反應過來,這所說的,不是孫淑華,而應該是她的親媽,那個早去世的謝思言。
夏小雲對謝思言也沒有多少的感情。
一慣在她的心目,孫淑華才是她的親媽,相依為命多年的親媽,所以,突然蹦出來一個明鵬飛,說是他的女兒,夏小雲已經不怎麼能接受,對於謝思言這個從不曾見過面的媽,夏小雲更是沒有多大的感情。
可算沒有感情,當子女的,也不會由得別人隨意編排。
所以,她固執的問道:“她又做了什麼?”
婦人冷哼:“她冒用了我姐的名額,把我姐的機會給頂替掉了,從此她的人生格外不同,而我姐,卻最終變成這個模樣,你說,這不怪她怪誰?”
余凱很合適的將夏小雲護在身後,冷冷道:“謝阿姨早去世多年,現在什麼事,都是你們在說,反正一切都是死無對證。我們也沒必要跟你們廢話。如果你們有證據,可以去法院起訴,沒證據,那不要在背後這麼隨意的抵毀去世的人。畢竟死者為大。”
他說完這些,拉着夏小雲離開。
他帶夏小雲來這兒,只是讓夏小雲清楚的知道,許青松是什麼人,是為了什麼目的在接近她。
至於許青松的媽,跟謝思言當年有什麼恩怨情仇,那是一代人的恩怨,何況謝思言已經去世多年,已經死無對證,隨便說什麼,不都是由得許青松這邊說嗎?
夏小雲跟着余凱了摩托車,戴了頭盔。
這一次,不用余凱提醒,她都是緊緊的抱住了余凱的腰。
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哭。
她原本是一個對感情不怎麼敏感的女孩子,對於情感都有些遲鈍,這好不容易才談個戀愛,最終的結果,卻是這樣的一個欺騙,人家來追求她,根本是目的不純,說來說去,只是為了報仇而已。
余凱前面開着車,他當然能感覺,夏小雲在哭。
他原本也不想用這種殘酷的方式,讓夏小雲受傷害。
可這個感情遲鈍的傻丫頭,不跟她說穿真相,她永遠會蒙在鼓裡,永遠都不會死心。
他只能快刀斬亂麻。
他慢慢的開着車,開到了一條熱鬧的商業街道。
這兒賣各種小玩意兒,有吃的糖人,冰糖葫盧,手工糍粑、棉花糖,還有各種手工小玩意。
余凱下車,買了一團棉花糖,遞到了夏小雲的手:“來吧,吃個棉花糖。”
等夏小雲接過棉花糖,余凱又帶着她滿街亂竄,找那些遊樂的場所,並興緻勃勃的告訴夏小雲,以往他挨了揍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偷偷跑這兒來。
夏小雲也漸漸從剛才的糟心事冷靜過來。
她拿着棉花糖,怔怔的問着余凱:“她們說,是我媽媽以前對不起他們?這是真的嗎?”
“這事,真的假的,也無從知曉了。”余凱道:“畢竟你的母親已經去世,一切都是他們說了算。而且不管怎麼樣,也不是他們該利用你來報仇。”
“這也是。”夏小雲點點頭。
想通這一點後,她倒不是那麼糾結了。
她低低道:“有機會,我還是想查清楚,當年有不有這樣的事,如果真的是我媽媽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我還是會給他們一些補償。”
這一說,余凱嚇了一跳,這丫頭,該不會還想不通,最後還真的拿人當作補償吧?
余凱怎麼能讓她有這種想法,立刻拉着她往前走:“你看看,這兒這個雕塑,看着不錯吧?是不是看着讓人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彷彿重新回到了孩童時代。”
夏小雲翻了白眼。
余凱不由問道:“咦,你翻白眼,莫非你有不同的看法?”
夏小雲被他這麼一逗,倒是氣樂了:“明明是一根石柱,你非要誇成什麼雕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需要這樣吧?”
“哪有,明明是雕塑。”余凱還在強詞奪理。
夏小雲氣惱着,追打着他,余凱一閃,沒有留意,竟掉在了身後的噴水池。
水池的水很淺,倒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只是看着余凱一身兒狼狽的從水池爬起來,象個落湯雞似的,夏小雲看着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余凱也不惱,從水池爬起來後,抹了一把臉的水漬,又抖了抖身的水。
只是,這麼抖兩下,完全是於事無濟。
他又不是甩干機,不可能這麼抖兩下,把身的水給抖干。
他動手,準備脫着衣服。
夏小雲一見,立刻叫了起來:“你……你幹什麼?”
“脫衣服擰乾啊。”余凱坦率的回答。
“不……”夏小雲的小臉一下紅了起來,低聲反對:“這大街脫衣服,都看着,象什麼樣?”
余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對,這大街脫衣服,大家都看着,我怎麼能犧牲色相便宜她們,我的身體,只能脫給你一人看。”
沒料得,這個時候了,他都還要如此的油腔滑調。
“走吧,那我們去我奶奶家,她家離這兒不遠,我去那邊換一件衣服。”余凱提議着夏小雲。
“好。”夏小雲沒有反對。
是她把余凱推進噴水池,現在陪着余凱過去,也是應該的。
半道,余凱壓低了聲音,低低的提醒着夏小云:“珠兒,我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可別說什麼話刺激着她……”
夏小雲立刻驕傲的表示:“你放心吧,我可是又聽話又孝順又乖巧的人,怎麼可能說話刺激奶奶老人家呢?我只有對你說話不客氣而已。”
余凱立刻表揚着她:“嗯,你果真是一個又聽話又孝順又乖巧的姑娘,我果真是沒有看錯你。”
夏小雲感覺這句話還受用,紅着小臉,坦然接受了。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