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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着。!

“對,明明我們離開的時候,大家都是作得好好的,可等我們洗澡回來,整個宿舍都是亂七八糟的,她一人的內務整整齊齊沒有差錯,甚至她還不用受罰。”

“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看出,這看去面象好人的人,居然背後使這樣的陰招,剛才難怪她洗了澡先走了,是想回來動手腳暗自陷害我們。”

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着,將剛才心所有的憤怒,都衝著白童發泄出來。

白童此刻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她是這些人先洗完澡離開,可是,她也僅僅這些人先一步回宿舍,何況,她為什麼要破壞別人的內務,讓別人受罰?這樣她能有什麼好處?

可是,此刻在這些憤怒的人面前,這些解釋,並沒有人會冷靜下來分析。

沈鐵君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是一副看錯了人的表情,然後,沈鐵君對着後面的一群人道:“我們快些跑吧,省得完不成,又要被加倍懲罰。”

她隱隱象個帶頭人一樣,背着她的行軍包,率先邁步跑。

那些女兵再不甘心再不服氣,可是想着張浩那不認人的教鞭,再想想張浩的嚴厲手段,還是跟着跑了出去,甚至,掉在隊伍最後一個,還伸頭過來,一臉鄙視的看了白童一眼。

白童立在那兒,突然感覺到似乎一下被這些人孤立了。

最初,她進入這個群體的時候,也是被排斥的,可那種排斥,只是一種本能的對外來的人員的入侵的排斥。但也並不是人人都對她有成見,如周姿柔這些,都一樣的沒多大的心眼跟她說話。

可現在,她是被徹底的孤立,現在這群人對她的看法,是鄙視她,恨她,沒有任何人會再跟她這樣的兩面三刀的人說話。

這樣被人誤解孤立的滋味,頗有些不好受。

白童原地靜默了一下,才背着行軍包,慢慢的跟着跑了去。

她長年累月的訓練,軍事素質自然是這些藝女兵好。

昨天罰跑操場,她能從容淡定的跑在最前面,隱隱有一種領頭羊的風采。

可現在,她卻是不能再跑到前面,她知道,要是她這樣跑到前面去了,這一些對她本有了誤解的藝女兵,會對她有更大的成見。

甚至別人有可能跑完這越野,也因為對她有成見,看她跑在前面,不跑了。

所以,白童只能盡量的、盡量的放慢着步伐,刻意的落在最後面。

最初一兩公里的時候,那些女兵都還可以心憋着一股子怒火,咬牙堅持的跑在前面。可等一兩公里後,這些女兵都有些堅持不住了。

其一個,甚至不小心還步伐不穩,摔倒在地。

白童一直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面,看她摔倒,她搶前幾步,好心的想將對方給扶起來。

可是,對方根本不領情,伸手把白童伸出的援手給打掉,冷聲道:“不需要你來假惺惺的好心,我們受罰,都是你搞出來的好事,當面是人,背後是鬼……”

前面跑着的周姿柔倒轉回來,把這個摔倒在地的女兵扶起來,周姿柔此刻眼也是含着淚水,顯然她是一邊跑一邊在哭。

然後,她以這麼一雙飽含淚水的眼,看了白童一眼。

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說,可這無聲的指責,還是令白童心極為難受。

白童站在原地,抓住背包帶的手,是緊了又緊。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怎麼突然之間,成了眾敵之矢。

她也很委屈,她一樣的跟着被罰跑,可為什麼,還要受到這樣的孤立和指責?

白童站在原地,無語的看了看天空。

這麼多年,她已經很少再受這樣莫名其妙的冤氣了,可現在,她是再一次受到這樣莫名其妙的冤氣。

她此刻,竟是莫名的想藍胤,要是藍大哥在好了,她這一腔的委屈,自然可以跟他說說。

這樣想着,她回頭向著那已經看不見的地方遙望了一眼。

那地方,是軍區,也是她和藍胤的家。

想着之前藍胤站在窗口目送她的情況,白童心總算沒有這麼難受了。

她背着行軍包,再度慢慢的向前跑,心卻是把這陣子所有的事,都在慢慢的回想。

也許,她認識藍胤後,確實太幸運了,她也確實夠努力,日子是一步一步的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也沒有再受多大的挫折,許多事情,也在她的掌握,她可以從容不迫的應對。

可現在,在這部隊,居然受到了這樣的冤枉和委屈。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挫折,但是這挫折,也讓白童心生警惕,顯然,是她太輕敵了。

雖然不知道敵人是誰,但這也是給白童敲了警鐘。

她也感覺,張浩生氣,給她們這麼嚴厲的懲罰,是應該的。

白童這麼慢慢的跑着,冷靜下來後,她是把思路理清了。

最初她還在想,對方故意搗亂她們宿舍的內務,讓大家受罰,也僅僅是讓大家受罰,好看笑話而已。

畢竟昨天,自己的這宿舍的人,是聽着起床集合的號聲,準時跑去集合,自己這一宿舍的人受的處罰是最少的,別人不服氣,想害得她們也多受些懲罰這想法是可能存在的。

但現在,看着全宿舍的人都這麼指責她、怨恨她、孤立她,白童意識到,之前自己的想法想偏了。

為什麼,全宿舍的內務都給弄得亂七八糟,偏偏她白童一人的好好的?

並不是對方來不及破壞她做好的內務,是對方根本是故意的。

這表面看着,是她一個宿舍的女兵內務不合適,受了懲罰。可更深層次的隱形懲罰,卻是落到了白童的身,這不是來自身體的懲罰,哪怕是再罰白童跑五公里,白童也不會有多大的怨言。

這更深層次的懲罰,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這是讓白童嘗到了被冤枉的滋味,讓她臨時加入的這個小團體徹底的把她當敵人,對她孤立,對她敵視。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