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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軼聽了這話,心中高興,這比給他投資更令他高興。

對於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來說,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物,倒是知音,才是這世上最難求的。

比如,他現在想搞原創,都有無數的人來給他潑了冷水。

從小家人就說他搞音樂作什麼?主流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整天唱唱歌,未必還能有飯吃?

後來工作了,想搞什麼原創,領導也是說,小符啊,你有想法是好事,不過,這東西,不能操之過急,一切還在摸着石頭過河……反正就是,想想就好,實際上是不可能支持。

好不容易熬了這麼多年,小符熬成了胖符,在圈中多少有些人脈,有點話語權了,在圈中嚷着要搞原創,符軼更想的得到的,是別人的認同和理解。

結果,不是他的同行們最先認同理解他,反而是這麼一個學生理解他,這讓他如何不感動?

之前,他還以為白童就是一個普通的在校學生,誤打誤撞的憑着靈感給夏小雲填了這麼一首歌詞。

可剛才跟夏小雲和余凱在這兒閑聊了一陣,他才察覺,原來,白童並不是藉藉無名之輩。

人家早就寫作了不少的東西,最最有代表的,就是上映不久的那一部電影,就是根據白童的原著所改編。

只是,隔行如隔山,他沒有怎麼關注這一塊罷了。

“那你要不要跟着我們來搞原創音樂?”符軼再一次的盛情邀請。

白童婉言拒絕。

她指了指夏小雲道:“我看好你,同樣也看好她,我相信,你們合作,一定會上一個更高的台階。”

符軼也沒有再勉強了,所謂的人各有志,就象自己現在想搞原創音樂,要是白童來拉着自己非要去文藝創作,這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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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山站在路邊,冷峻着臉,默默又點上了香煙。

他在白童這兒,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吃了閉門羹,白童簡直是太滑頭了,油鹽不進。

哪怕看着白巧巧這麼一個仇人在面前,明明只要點點頭,就能長久解決白巧巧這樣的大麻煩,她都不肯點頭。

一慣冷酷沉穩的藍玉山,也有些沉不住氣,頗為焦灼的抽着煙。

夜風吹過,空氣中,夾雜着一絲莫名的異味。

藍玉山立刻警惕的伏在車身上,抬眼向著四下巡視,確認四周有無異狀,然後,他再度的嗅了嗅,好確認,這是什麼異味。

這一下,他終於確認,這是一股尿臊味。

而且,這尿臊味,是從他這後備車廂中傳來的。

藍玉山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他的後備廂中,還綁着一個人。

他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果真,白巧巧被全身捆綁着蜷縮在那兒,下身一片水漬,顯然是嚇尿了。

那一刻,藍玉山心中怒意十足,這居然敢把他的車弄髒?

而白巧巧面對這一幕,也是羞愧得恨不得鑽進地縫。

她被藍玉山綁了這麼久,一直生理問題沒有怎麼解決,剛才再那麼一嚇,就直接嚇尿了。

一個女人,一個還自認為頗有幾份姿色的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被當眾嚇尿,這確實是夠丟人,甚至是屈辱。

藍玉山再嫌棄,可是,這麻煩,是他弄出來的。

他又沒有帶別的人在身邊。

他厭惡的看了白巧巧一眼,砰的一聲,又把後備車廂的門給關上。

白巧巧再一度被恐懼扼住了咽喉。

她不知道,她又要被帶到哪兒去。

該不會嫌她尿在了車上,他直接把她連人帶人,倒丟下山涯去吧?

那一刻,白巧巧感覺這一路是好漫長,漫長得她都感覺時間停止了。

可似乎,這一路又好短,短得藍玉山很快就停下了車。

白巧巧甚至想,該不是,藍玉山要動手解決她了?

白巧巧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然後,她又是極度沒有出息的嚇尿了。

藍玉山打開後車廂,冷着臉,厭惡的看了白巧巧一眼,手一揮,手上的那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就將捆綁着白巧巧的繩索給割開。

“自己出來,收拾乾淨,把我的車也洗乾淨,再過來見我。”藍玉山冷聲丟下這話,轉身向著里走。

白巧巧這才注意到,這應該是郊區的一個私人民房,就修在路邊。

這種民房就是這麼方便,向後退出幾十米,就修出一個院壩,有點經濟頭腦的,就會把這壩子弄成什麼修車廠,洗車場之類的。

現在,她們所處的這兒,並不是什麼修車廠、洗車場,就是普普通通的住家。

白巧巧羞憤難當的蜷縮在後備車廂中,根本就沒有預料得,藍玉山不拉她一把。

她繼續蜷縮在這兒,並不是她愛上了這個後備車廂,更不是喜歡躺在她的尿液中。

她被捆綁了這麼久,手腳早就麻木,根本動彈不了。

她躺在那兒,好一陣,才算是血液恢復了暢通,她才慢慢的,從後備車廂中爬出來。

白巧巧磨磨蹭蹭的在水龍頭下不知道清洗了多久,那股子的尿臊味,如陰影一般的存留在她的心中。

哪怕最終,她已經換上了乾淨的新衣服,她都還能隱隱約約的感覺那股子尿臊味的存在。

然後,她又打水,把藍玉山的後備車廂中,清洗了又清洗。

等搞好這一切,她才滿臉通紅的進屋去,站到了藍玉山的面前。

藍玉山正坐在客廳那兒,看着電視,旁邊有人在陪着他說話,顯然這人就是這屋子的主人,看模樣,也是藍玉山的下屬或者心腹之類的存在。

看着白巧巧走進來,那人很識趣的說了一句:“我去外面看看。”然後,給白巧巧和藍玉山留下私人空間。

白巧巧心中一肚子的火。

今晚,她又驚又怕,被嚇得尿褲子,還這麼折騰半天在那兒洗車。

可反看藍玉山,似乎一點也不急也不慌,居然還在這兒好瑕以整的看電視。

白巧巧深吸着氣,壓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無名的火。

她要怨恨的,應該是白童。

她知道,她招惹不起藍玉山,這男人,隨便動動指頭,真的可以置她於死地。

所以,明明是藍玉山把她綁了丟在後備車廂中,害得她尿失禁丟了臉,她卻是把這一筆帳,記恨在了白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