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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和強子開着車,沿着盤山公路一直往前走。

開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車輛追上來的跡象,陳三緊繃著的心,總算有了一點的放鬆。

強子也不時從後視鏡中張望一眼。

“三哥,我看啊,那車,沒膽量追上來。”強子嘿嘿的笑着:“說不定,早就掉下懸崖也有可能。”

陳三當然也是這麼期望,最好追他們的車對這兒路況不熟,掉下懸崖。

經過兩小時的行駛,陳三的車,已經開出了車區,到達丘陵地帶。

陳三時不時的回頭向後看,以免有車追上來。

“三哥……”強子的聲音突然變了。

“怎麼?”陳三頭也不回,依舊看着後面的情況。

“車……車……”強子指着前面有些語無倫次。

陳三回頭,就見得之前一直追他們的車,已經從上面的丘陵地帶駛出,直直的橫在他們的車前。

“快剎車。”陳三急吼。

原本一直在加速開車的強子,立刻本能的踩着剎車。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們的車,就跟前面橫插出來的車撞上。

“快倒車。”陳三命令着,他此刻已經顧不上追究,這輛車,突然是怎麼橫插出來的。

強子慌裡慌張的就試圖打方向盤。

可這麼一條道,要立刻快速的調頭,怎麼可能。

不等車子調頭,車窗中已經伸進來一把手槍,抵住了陳三的頭。

強子一見這架式,立刻就雙手舉起來:“好漢,饒命……”

陳三也愣了一下。

今天,他這到底是惹上了何方人物?

他可不相信,張成惠母女倆,能傍上這樣的人物。

然後,他衝著強子道:“強子,快開車,這是假槍,嚇唬人的玩意……”

他可不信,這國內槍支都是嚴管的,哪有可能隨時隨地有槍,陳三的第一想法,就是這是假槍,嚇唬人的。

隨着他的話落,就聽得一聲槍響。

陳三低下頭,就看見自己的大腿處,滲滲的冒出血來,浸紅了他這白灰色的西褲。

這不是假槍,這是真槍。

只見拿槍的男子,冷峻着臉斜睨着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閃過陰鷙之色。他的容貌,本就精緻,現在帶着滿身的肅殺氣息,四周的氣壓低得駭人。

“要不要再試試,這是真槍還是假槍?”藍胤冷着臉問了陳三一句,手槍緩緩移動,又抵上了陳三的額。

“不……”強子已經是嚇得嘴唇直打顫,而陳三,已經一頭癱在那兒,不知道是嚇暈了過去,還是痛暈了過去。

“將他們給銬上,丟上車。”藍胤命令着余冬。

“是。”余冬立正應了一聲是,上前,就把強子給陳三給銬住。

強子看着手腕上這冰冷鋥亮的手銬,抬頭不死心的問着藍胤:“你們……你們是警察?”

“廢話真多。”余冬直接一掌,切在他的後頸處,將強子給直接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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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胤打電話給白童,講着這幾天在這邊的事情進展。

聽着張成惠被騙得人財兩失,白童倒是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她們母女倆,一慣這麼貪,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人騙光了財產?”

“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藍胤總結着。

都說老年人談戀愛,就象老房子着火,是沒得救了。

這張成惠現在就跟老房子差不多。

一來,這麼多年,沒有正經的戀愛過,不管以前是跟白巧巧的親爸,還是後來跟着白建設,都是一種搭夥過日子的感覺,張成惠沒有嘗過戀愛那激動人心的滋味。

再加上,曠了這麼久,遇到這麼一個男人刻意迎奉討好,自然而然,也就上了心。

“本來還想讓張成惠趕着去京城,給小叔添添堵,現在看來,不用我出面,張成惠也得趕着去京城了。”藍胤說著他的步驟。

他得讓張成惠知道已經被騙得傾家蕩產,讓張成惠自己主動去京城投靠白巧巧,投靠白巧巧背後的隱形靠山。

“行,我就看看小叔,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怎麼收場。”白童對於這樣的結果,是樂見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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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惠在家中做着美夢,還等着陳三拿着錢去把違約金的事給解決了,然後回來陪自己。

她不僅將所有的家底全給了陳三,身上的現金也沒有多少了,這令她都不好意思去麻將館打牌了,這口袋中沒錢,打牌都畏手畏腳的。

正在家中弄着飯吃,門被敲得砰砰作響,張成惠響了一跳。

她走到貓眼處,向外一瞅,這是她時常打算的麻將館的老闆娘,張成惠心中不由想,這麻將館的老闆娘,可真是會做生意啊,自己不過一天不去麻將館,她就上門來找自己了,八成又是三缺一,要急着叫自己去湊牌搭子。

這麼想着,張成惠放心的打開門。

“哎呀,你還在。”麻將館的老闆娘,可沒料得張成惠居然真的在家。

“奇怪了,我怎麼不在。”張成惠笑道:“這是三缺一了?要我去湊牌搭子?”

“不是。”老闆娘向著屋子裡張望了一眼:“我怎麼聽說,你前兩天借了錢,其實是想帶着我們的錢跑了路?”

“這話是怎麼說起的?”張成惠聽着意外:“誰說我是要帶着錢跑路了?”

“別管怎麼說起的,總之,我感覺這事不會空穴來風,要不,你還是把錢還給我吧,我也不要什麼利率了,就當我臨時借你周轉了一兩天。”老闆娘就想着要還錢。

張成惠聽着這話就有些生氣了:“老闆娘,你怎麼能這樣?當時說好了,就借來半個月的,借條都打好了。現在才隔一兩天,你就找上門來叫還錢,我一時半會上哪兒拿錢還你?”

“你不是說,你女兒找着了搞大錢的門路嗎?也不差我的這一點小錢,你看看,還是讓她先把錢還我?”老闆娘不鬆口。

“都說了,是急時周轉一下,等晚點,我打電話給她,到時候,把錢還你就是,你也別這麼咄咄逼人,這些年,我在你的麻將館打牌,輸的還少了嗎?我什麼時候賴過你一分半文?”張成惠也是硬氣的回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