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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椅子的服務員知道闖禍,立刻第一時間彌補,另外去替白童再端了一把好的椅子過來。

這一下,白童終於是能舒舒服服的安穩落坐了。

後面的話題,繼續討論着,一片和諧,彷彿之間的各種針縫相對,一點也不存在了。

而胡瑞成,也是揣着明白當糊塗,彷彿剛才他什麼可惡事也沒有做,他之前對白童的種種針對,真的是愛護白童。

一整天的功夫,就這麼過去了。

等到傍晚休會的時候,白童漫步出來,卻見得葉雲華和爺爺都守在外面。

白童可沒料得,爺爺居然還在這兒。

他一把年齡了,在這兒守一天,怎麼得了?

“爺爺,你怎麼沒有回家去啊?”白童趕緊扶着爺爺,示意他在一邊坐下。

可白培德明顯更關注白童的事:“童童,你今天怎麼樣?沒被為難吧?我們又進不來……”

“沒有。”白童笑盈盈的說。

她又怎麼捨得讓爺爺替自己擔驚受怕。

施老此刻在小吳的陪同下走出會場,對着白培德應了一句:“你這孫女,今天可是大出風頭,表揚得很搶眼啊。”

白培德看他的神情,也不象說謊。這證明,白童今天一切順風順水,就算被人小小的為難,也是挺過來了。

白培德心下高興,他就說嘛,他的孫女,不會讓人失望。

幾人跟施老道謝,邀請他一塊兒吃晚飯,施老拒絕,白童也沒有再堅持。

她也考慮着,還是先送爺爺回家,省得爺爺也勞累着了。

之前來來往往的人多,白培德許多話沒有說,葉雲華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跟白童說,所以,這是一起都坐着出租車,回了白家。

葉雲華很興奮,他今天的收穫不小。

他雖然沒有進入會場,沒有跟那些文壇大佬們正面接觸,可他在外面,卻是認識了不少慕名而來的文學青年,他發了不少的名片和宣傳冊出去,歡迎他們給他投稿。這期間,他也看了不少的作品,確實這當中,還是有許多有可取之處的,他是準備再好好的挑挑看看。

而白培德今天,也沒有閑着。

他也在會場四周走動,跟別人閑聊着,象個局外人一樣打聽着一些消息,倒是讓他聽到了關於胡瑞成的種種不良事迹。

據說胡瑞成這人,心術極為不好,整天都在做些沽名釣譽的事,別的新人拿些作品來請他指教,不管別人寫得如何,他都把別人貶得一錢不值,以顯示他的文學水平有多高。

而轉身,他就把別人那些寫得好的作品給套下來,去尾藏頭、或者改詞換句,再把作者大名一換,就成了他的作品。

這種招數,是屢試不爽,結果還是被原創發現了,原創氣不過,去寫信檢舉揭發,結果胡瑞成卻安然無恙,而寫信揭露這事的人,卻是被打擊得很慘,所以,後來沒人再寫信去揭發了,當然,依舊還有一些不知深淺的新人,把作品拿去給胡瑞成指正……

白童聽着這些,氣得捏緊了拳頭。

這真是一個斯文敗類啊,這麼輕易的就把別人的成果給佔為己有。

白童沒辦法想象,要是當年,自己試着往雜誌社這些投稿,要是那編輯這些象胡瑞成這樣不要臉,輕易就把別人的成果給巧取豪奪了,那自己還能一直滿懷信心和希望繼續寫下去嘛?

這問題,白童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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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幾天,一切過得和諧而又寧靜,大家都是討論着文學,討論着繁榮文化創作。

胡瑞成繼續厚着臉皮充當著主辦方的人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天剛要走到會場,就看見不少人在那兒發著一些宣傳手冊。

胡瑞成也沒在意,他走過去,那些人,還往他的手中塞了兩份。

胡瑞成最初還沒有在意,還拿着這宣傳手冊看了看。

這仔細一看,他幾乎大怒。

這宣傳手冊上說的什麼?

這似乎是在說的他。

不,就是指名帶姓說的他。

胡瑞成臉色都變了,立刻轉過身去,就去找那個發宣傳手冊的人:“不許發了,叫你們不許發了。”

那發宣傳手冊的兩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們這是污陷我,是往我的身上潑髒水,我要報警,要帶你們去找警察。”胡瑞成很激動的說。

發宣傳手冊的兩人,聽着要報警,要抓他們去找警察,連那一疊宣傳手冊都不要了,撤腿就跑,那些宣傳手冊落了一地。

原本還沒有接到宣傳手冊的人,現在也跟着好奇這宣傳手冊上的內容,上前去撿這地上的手冊。

胡瑞成衝上前,氣急敗壞的吼着那些人:“不許撿,統統都不許撿。”

而鄧百雄,不知何時也站了過來,胡瑞成象看見了救星,沖了上前,對他道:“老鄧,現在有人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快點叫幾個人過來,先幫我把這些宣傳手冊收起來。”

鄧百雄臉色難看的看着他,然後,搖了搖頭:“老胡,晚了。”

“什麼晚了,你快叫人,再不叫人把這些宣傳手冊全收齊,這才是真的晚了。”胡瑞成急吼吼的說。

鄧百雄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我們所有人,都接到了宣傳手冊了,也都看清了這上面的宣傳內容。”

“什麼?”胡瑞成一時間,有些不能消化這樣的事。

這意思,所有參會的人,都已經看過了這宣傳手冊上的內容了?

“老胡……”鄧百雄有些為難的看着他:“現在人人都知道了,這不光是在這會場發的,據說在外面,滿大街都有人在發這樣的宣傳手冊……”

胡瑞成幾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滿大街都是有人在發這樣的宣傳手冊?這是有多少?

就看目前散落在地上的,也至少有幾百份吧?那滿大街都在發?那不是幾千上萬份?

這是要搞臭他搞死他的節奏?

胡瑞成抹着臉上的冷汗,心中卻是想,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要這麼搞死他?

隨即,他想明白什麼似的,一手把鄧百雄拂在一邊,氣勢洶洶的衝進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