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凱帶着夏小雲一塊兒進了余陽榮的房間。
他這才把調查到的消息,當著余陽榮還有夏小雲講了。
“這個女人,是李銘的前妻?”余陽榮聽着這樣的關係,重複問了一遍。
身居高位多年,早就處事不驚,對於這樣的事,他的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倒是夏小雲,聽着這話,頗為吃驚:“她是李銘的前妻?這意思……”
“我們敢肯定,她接近你們,是有明確的目的性。”余凱說著結果。
“她是要報仇?”夏小雲將這種可能說了出來。
“所以,現在怎麼辦?”余凱問着余陽榮的想法。
他的打算,既然知道宋小荷的真實身份,懷疑她帶有這樣的目的,那他,肯定是不允許這個宋小荷再來接近的。
余陽榮思付了一下,重重嘆了一聲:“孽障啊孽障。”
要不是余英跟李銘這樣攪合不清,估計,宋小荷跟李銘至今仍舊是兩口子,宋小荷懷着的孩子,也會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可現在,李銘是跟宋小荷離婚了,連腹中的孩子都給打掉了,要說宋小荷不恨,這是假話。
宋小荷恨李銘是應該,恨余英,也是應該。
若她真的想處心積慮的報仇,那是人之常情。
“隨她去吧。”余陽榮最終,只能這樣決定。
“隨她去?”余凱不解。
“余英和李銘自己做出來的可惡事,當然就得要承擔該有的惡果。”余陽榮說得大義凜然:“憑什麼,她們就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就絲毫不顧忌別人的處境和地步?這宋小荷要是真想報仇,我倒是很樂意看到。”
借宋小荷的手,狠狠的收拾一下李銘那個人渣,再好不過。
也借宋小荷的手,狠狠的給余英一個教訓,也是再好不過,這破壞人家的家庭,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關於調查到宋小荷的背景的事,你們就此打此,只當不知道這一切,明白不?”余陽榮叮囑着余凱。
至於宋小荷要想怎麼報仇,那就是宋小荷的事了。
“至於小雲這邊,不讓她跟小雲過多接觸就行了。”余陽榮是各方面都考慮好了。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宋小荷要報仇,請儘管衝著李銘和余英去,余陽榮沒資格反對,也沒立場反對。
但是,要報仇,請找准人,不要把無辜的夏小雲給牽扯進去就好了。
余凱想想,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總不能說,因為余英是他的姐姐,他就應該無原則的護短,看着姐姐跟着李銘做出這樣的過惡事,他還幫着出手來對付這個已經可憐至極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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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英的肚子,現在已經漸漸的顯了出來,已經四五個月的身孕了,看着倒是孕味十足。
這好不容易捱過前面的孕吐期,終於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孕期的好日子。
只是,這孕期的好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
她也知道,雖然余陽榮同意了她和李銘的婚事,准她們結婚了。
可是,余陽榮還是極度不滿的,她還得大着肚子,繼續回部隊工作。
只不過,轉為文職罷了。
原本軍區女兵就少,而大着肚子還在這兒轉悠的更少,余英要說不委屈,那是假的。
只不過,她一慣在部隊呆慣了,身體素質也好,身體上,倒沒有多大的不適。
可回家,跟李銘撒撒嬌抱怨一下,這是必不可少的。
前三十年,余英可是標準的女強人的形象,處處不肯跟人示弱,不肯丟了余家的臉。
現在好不容易找了稱心如意的郎君,那骨子中的小女人的一面,不經意的,還是流露出來,時不時的跟李銘委屈撒嬌。
看着李銘各處討好遷就,心肝寶貝兒的叫着,余英感覺,她為了李銘,經歷了這麼的重重阻撓,也是值了。
“小英,這周末,你也回家去看看你的父母吧。”李銘很體貼的勸着她。
“為什麼啊,你也知道,他們都不待見我的,我又何必回去找氣受?”余英回答。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小英,這不一樣。”李銘勸着余英:“當初,我們不顧世俗的眼光,非要在一起,他們肯定要反對。可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已經成了一家人,事已如此,他們不接受,也慢慢的接受了。現在,你只有跟她們多多走動,才能把這個關係給緩和,否則,你不跟他們走動往來,這才是真的把關係越搞越僵。”
余英聽着,似乎,感覺是這麼一回事。
李銘削好一個蘋果,細心的削成一小塊一小塊,讓余英用牙籤可以慢享受。
把這個女人侍候好了,李銘又繼續勸道:“何況,你現在,肚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這多回去走動,他們看在未來的孩子的份上,自然也就氣消了。”
“好吧,那我還是多回去走動走動。”余英吃完一個蘋果,小小的伸了一個懶腰:“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你小心點。”李銘伸手扶着她:“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回去。可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他們不是很接受我,我去了,倒是惹他們的厭。等你和他們的關係緩和了一些,我再一起陪你回去,這樣再好不過。”
余英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好,明天我就回家去。”余英同意了這事。
周末的時候,余英也就坐着出租車,回了余家。
家中,只有李雲秀一人,正獨自坐在沙發上,手上織着毛衣。
瞧着那毛衣,衣着新鮮,漂漂亮亮的,是給小孩子穿的,余英心中不由大喜。
果然李銘說得沒錯啊,不管之前父母是怎麼的反對,可最終,還不是同意了她和李銘的婚事?
同樣,這雖然各種不待見,可自己的媽,還是開始動手,給自己腹中的寶寶織毛衣了。
“媽,你的手藝真好。”余英違心的討好李雲秀一句。
有點眼神的人都知道,李雲秀這個毛衣織得有多鱉腳,漏針跳針是常事。
李雲秀癟癟嘴,只當沒有聽見余英說的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