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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迎賓小姐都看直了眼。

以往這黎大少來這兒,往往是前呼後擁的,身邊也跟着不少的美女。

可一慣是他不可一世的走在前面,那些美女象個狗皮膏藥似的粘在後面,生怕黎縱把她們給撇下似的。

象今天這樣,主動的牽着某個女人的手,可真是稀罕。

大家下意識的,就向著天空看了看,要看看,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嗯,太陽還在東邊。

可更掉人眼珠的事還在後面,那個被牽手的美女,似乎還不樂意被黎縱牽手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似乎嫌這麼拉着手不好。

可黎縱還是腆着臉,再度將人家的手給牽住不放:“我這不是怕你走掉了迷路嘛。”

大家再度抬頭看天空了。

那太陽還是那個太陽啊,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啊。

怎麼這事就這麼怪了呢。

等黎縱牽着蘇月的手進了門後,那門口的兩個迎賓小姐,互相看了一眼。

一個小聲的嘀咕道:“沒看出那個女的哪兒漂亮啊。”

“是啊,也就算是比較清秀罷了。”

這潛台詞,就差一點點直說,這黎少看上的女人,還不如自己。

黎縱帶着蘇月,輕車熟路去了這邊的包廂。

他是這兒的常客,拿着菜譜翻了翻,就道:“這老闆也是,這麼久了,翻來翻去,還是這些菜,也不換換新的花樣。”

可隨即又想起,自己雖然吃膩了,可蘇月沒來吃過,這兒的菜,確實是不錯的。

於是,黎縱依着自己的性子,點了一桌子的菜,是一點也沒有跟蘇月客氣。

反正拿菜譜給這女人,她也不見得領情。

他這麼點一大桌子的菜,總有兩盤菜對她的胃口。

蘇月也沒矜持。

現在的她,也不打算在黎縱的面前矜持個什麼勁。

蘇月拿着筷子,隨意的嘗着這些菜。

憑心而論,這家的私房菜,還真的不錯。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我介紹的,肯定沒錯。”黎縱自負的笑。

兩人吃過飯,原本就準備往外走。

經過走廊時,旁邊的一個包廂門給打開,裡面嘻嘻哈哈的玩笑聲傳了出來。

一個人在門口,看着黎縱頗為意外:“哈,黎少,還真的是你。”

這一伙人,看樣子,是黎縱以往的狐朋狗友,沒想到,在這兒居然給碰上了。

“黎少,我們正在說,這陣子,你是跑哪兒去了,都見不着人。”另有人玩笑着。

最初的那人就笑了起來:“所以說你們就不知道了,現在黎少是在忙着金屋藏嬌,這溫香軟玉在懷,哪有可能再跟我們一起玩的。”

黎縱直接就笑罵了回去:“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這是欠揍?”

雖然是在罵人,但看黎縱的神情脾氣,卻是帶着笑,似乎心情不錯。

大家的視線,立刻就轉到了蘇月的身上。

他們倒要看看,這黎縱忙着金屋藏嬌的女人,到底長得象個什麼樣。

蘇月下意識的,就想往黎縱的身後縮。

她不想自己被別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更不想自己被貼上什麼金屋藏嬌的標籤。

她一動,可黎縱已經伸手,大大方方的把她給摟到胸前,笑着對眾人道:“這是要玩什麼?”

“原本還說打麻將,現在黎少來了,不如就炸金花吧?”另有人說。

“對對,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看黎少這情場得意的勁,今天就讓黎少大出血。”

很快,服務生送過來了需要的紙牌,幾人就在牌桌上,開始玩牌。

蘇月在那兒尷尬得進退不得。

她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她也看得出來,這在場的每個人,都帶得有女伴,而這些女伴,也在一種打量探究的眼神,在研究着她。

蘇月有一種想逃之夭夭的想法。

不等她真的抽身離開,黎縱已經伸手拉過她:“來,陪我玩兩把。”

蘇月站立不穩,一下跌入黎縱的懷抱,黎縱就勢摟着她的腰,讓她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樣的姿態,太過曖昧,也太過令人遐想。

“別這樣……”蘇月驚慌得伸手推着黎縱的胸,想站起來。

“喲喲,黎少,這是兩人一起上陣,以為人多就可以贏嗎?”對方放肆的笑了起來。

黎縱並沒有鬆手,依舊穩穩的摟着蘇月,卻是向著對方挑釁的笑笑:“雜了,本少爺高興。”

蘇月知道自己再措辭,這不異於當著眾人拂了黎縱的臉面。

於是,她也只得強笑着,對黎縱道:“黎少,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別人叫着“黎少”,黎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似乎大家都是這麼稱呼他,天經地義,他也答應得挺乾脆。

可現在,聽着蘇月跟着這麼一副軟聲軟調的叫着他“黎少”,黎縱是怎麼聽怎麼都感覺彆扭。

他伸手,捏了蘇月的下巴,懶洋洋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黎少……”蘇月小心翼翼的回答。

大家都是這麼叫,有問題嗎?

“嗯?”黎縱鼻腔中,重重的拖了一個尾音出來,卻是明顯帶了一點威脅的意味。

蘇月不知道又是哪兒惹着了他。

似乎這個“黎少”的稱呼,令他不滿意?

那是叫“黎先生”?似乎方嬸也是這麼叫的。

可這話在唇邊滾了兩下,蘇月終於是求生欲極強的放棄了這個叫法。

“黎縱。”蘇月最終硬着頭皮,直接叫了黎縱的名。

雖然這個名,叫出來**的,沒有帶着一點感qíng色彩,就象課堂老師點名一樣的平淡,但黎縱還是感覺,比剛才的那一聲“黎少”舒服順耳多了。

“去吧。”黎縱終於是鬆口。

蘇月怔了一下,這才想起,是接着剛才那一句想去洗手間的話題。

她趕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這個包廂。

蘇月在洗手間蹲了半天,然後,站在洗手台前,慢慢的洗着手。

從隔間中走出一個女人,擦着鮮艷的指甲,也站在旁邊洗手。

然後,她慢慢打量着蘇月,對着鏡子問出聲:“你認識黎少多久了?”

蘇月依舊記得,這個女人,剛才是在那個包廂中見過,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