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書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眼底充滿擔憂，視線轉過去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她被撕開的衣服，瑩白似雪的肌膚上綻放着斑駁的紅痕。

宋秘書隨後瞥開視線，像是怕她尷尬一般，“您先休息一會兒吧。”

“我沒事。”顧南喬輕輕搖頭，“你去幫我倒杯水，我先去換件衣服。”

在公司里，她從不允許自己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宋秘書也知道她的脾氣，索性不再勸告，點頭應下來，“好。”

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還不等出去的，顧南喬的聲音就又從後面響了起來，“對了，你給白律師打個電話，讓他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低垂着眉眼，將情緒斂入心底。

宋秘書聞言，意外了一下，眼底滿是錯愕的不敢置信，“顧總……”

“去吧。”顧南喬擺擺手，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好，那我等會兒就通知白律師。”

她跟在顧南喬身邊五年，也見證了她這場婚姻的不幸，只是以往她都堅持下來了，這次卻沒有，所以才會讓她感到有些意外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這似乎並不是一件壞事。

宋秘書邁步離開，去茶水間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回到辦公室。

等了一會兒，顧南喬才換完衣服回來，她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才感覺喉嚨里那股不舒服淡了些許。

“顧總……”宋秘書餘光偷瞥了顧南喬一眼，似乎是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顧南喬側首看她，“怎麼了？”

“你……”宋秘書問的有些顧忌，“你不愛他了么？”

顧南喬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握着水杯的手，也悄然無息的收攏。

她輕輕揚唇，笑容里卻裹挾了無盡的寂寥，“愛，又能怎樣呢？”

“不管我愛不愛他，他都不愛我，既然這樣，那我愛不愛他，又有什麼區別。”

“反正我離開他也死不了，那我又何必要折磨自己。”

她靜靜的說完，只覺得心裡蔓延開無法言說的苦澀。

傅凌封……她曾天真的以為他是她的歸宿，是她最後依靠的港灣，直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她的生命里，有沒有他都一樣。

宋秘書輕輕嘆息一聲，放輕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她關上辦公室的門，耳邊，不斷的縈繞着顧南喬讓她通知白律師起草離婚協議的事情。

剛剛傅總過來的時候，她站在辦公室外面清楚的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還以為他們動了手，正想着進去勸說一下，卻沒想還不等進去的，傅總就氣勢洶洶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徑自離開。

而她進去的時候，也分明看到了顧總身上的吻痕，明顯是剛剛被傅總留下的，可是，顧總又為什麼說要離婚？

……

……

顧南喬下午加班，下班的時候天已經黑透。

她去取車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身後好像一直跟着一道黑影。

等她察覺到不太對勁的時候，為時已晚，只覺得突然被人從身後潑上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