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想了想，“也沒有，就是三年前姐姐有一段時間被那個壞女人送到鄉下，不讓姐姐上學，然後姐姐回來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閻驍桀立刻就撲捉到凌飛的話，“她怎麼變了？”

凌飛歪着腦袋，好一會才說：“變得開朗了，說話厲害了，以前姐姐被壞女人欺負時，姐姐只有躲着哭，可後來回來後，姐姐還敢和壞女人干架呢！”

說到最後，凌飛好像神氣起來，就像是姐姐厲害了，他很自豪。

閻驍桀蹙眉想了想，回想下三年前那個小護士的樣子。

好像沒有太深的印象，就感覺她是那麼倔強，奮力的拖着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自己。一旦有槍炮聲，她還會有些害怕的將腦袋埋下去，然要又咬牙繼續爬。

“你姐姐什麼時候開始學醫的？”

“就是被壞女人送走之前，姐姐就考上學校了，但壞女人不讓她上，說是要她嫁人，嫁給楊哥哥。”

“楊哥哥？你們很熟？”閻驍桀眉毛擰得更加緊了。

“也不是很熟，但，娘在的時候，楊家老太爺和楊哥哥常來家裡。”

閻驍桀臉黑黑的。

那就說明舒茵和楊少君還是有過一段感情經歷的！

閻驍桀想了想，回頭對身邊的一個警衛低聲吩咐幾句，就帶着笑意拉着凌飛院子前做的小小射擊場。

“凌飛，你要是乖乖的聽閻哥哥的話，好好學習射擊，閻哥哥送你一把最好的手槍，好不好？”

凌飛興奮的抬頭，“真的嗎？閻哥哥說話算數哦！”

“當然啦。我閻少帥從來說話算數。”閻驍桀看到凌飛眉飛色舞的表情，心情也大好起來。

閻哥哥？

恰好跟上來的鄧浩聽見，抿嘴忍住笑，少帥從弟弟下手了啊。

舒茵氣悶的回到房間，就聽見腳步聲，一回頭看到倩姨手裡捧着一個小藤箱進來。

“小小姐，我這幾天收拾了下你和小姐的舊物，還有吳媽偷偷送來的東西，說是小小姐的，拿給你看下。”

“好啊。”舒茵笑着忙上去接過。

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將小藤箱的蓋子打開，裡面放了好多各種各樣的雜物。

舒茵一一取出來，細看，有些沒有印象，有些能激起本尊的回憶。

其中有個小小的檀香木盒子，打開一看，心中一驚。

幾乎是黑色的檀香木盒裡躺着一枚子彈頭。

而子彈頭上刻了一個字：‘閻’。子彈穿過一個孔，用一條鐵珠鏈吊著，就像是項鏈一樣。

舒茵將子彈頭拿起來，握在手心裡。

這一刻，記憶更加清晰了。

這枚子彈頭是閻驍桀送給她的，說是感謝她的救命之恩，知道她害怕聽到子彈聲，就送給她。

是閻驍桀參加戰爭後中的第一枚子彈，對他來說就是勇氣所在。

舒茵本尊曾經問過他，送給她後，他是不是就沒有勇氣的支持了，閻驍桀當時滿臉是血，依舊笑着說，“我不需要了，我是英雄。”

舒茵握着子彈，努力回想起他當時的模樣，還不是很清晰，但舒茵本尊對閻驍桀動心了嗎？

眯着眼睛靜靜的體會，好像沒有。

也許，她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