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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馳援的‘光明聖女’,極大的鼓舞了天元勇士的士氣,讓本已經丟盔棄甲的兵士們,又重新燃起了鬥志。龜帥柴爾德趁此機會連發了十幾道軍令,把亂作一團的傭兵隊伍調動到了‘空間通道’兩側,然後指揮所有的‘光明軍士’放出全部的防禦法術,不計一切代價的居中推進,想把漫山遍野的‘半人綠妖’重新推回到通道中去。

在天空中飄揚的歌聲之中,有幾個土系、金系的低階法師,直接冒着衝天的魔法飛箭衝進了敵陣深處,用自己的生命牽扯了敵人的大片火力。

布置好防線的龜老帥也在幾個助教的攙扶之下,又趕回戰場前線,花了整整一盞清茶的時間,放出了一道土系高階‘搬山術’,將身後的整整一座山丘凌空挪移了過來,生生的砸到了通道之前。

這一下子不但砸死了成千上萬的‘半人綠妖’,還把空間通道的出口堵了個嚴實,得到了喘息之機的天元軍士,爭搶着爬上山丘頂端,利用地利之勢將對面的妖魔死死的攔在了坡下。

此時從‘異空通道’中鑽出來的‘半人綠妖’已經明顯擁有了一定的智慧,它們不但衣帽整齊裝備了大量的金屬武器,而且魔法師的數量也有了顯著的提升。

這些妖魔意識到如此仰攻很難取勝,竟然又將原先那些破破爛爛的骯髒戰士驅趕了出來,不計成本的向山坡猛撲,另一邊則調集了大量的土系法師開始拆土挖山,一時間倒也打的有模有樣。

巡視良久的‘光明聖女’,見到戰場上稍有空隙,便踏着腳下的白紗落到了山丘頂端,踩在一塊大石上手舞足蹈的做起法來。

她這一套法術可與普通魔法有着很大區別,不但雙手的動作極為迅速繁雜,而且連腰肢和腿腳都要擺出許多怪異的造型。跳到後來這位‘聖女’竟然把自己的大腿從脖子後邊搬過來含着大腳趾原地蹦了三圈。如此神奇的動作,別的法師一輩子也甭想做的出來。

王大學霸瞅着那副幾乎被掰成對摺的腳掌,不住地嘖嘖稱奇,這女娃子柔韌度簡直都逆天了,這要是換到地球上,什麼芭蕾舞雜技團的還不搶破了頭皮呀。欣賞着如此優美的舞姿,王生忍不住幻想着這位身材曼妙的‘聖女’,跳着‘天鵝湖’唱着‘最炫民族風’時的怪異場景,一時竟想的有些入神。

他在這盯着人家姑娘傻笑,可惹惱了身邊的陳大小姐,她伸手擋住了王生的眼睛,撅着嘴巴小聲嘀咕道:“王先生~您真是的~‘聖女不可辱’,您沒聽過嗎?盯着‘聖女’流口水可是要殺頭的,您怎麼還看呀~!”

山頂上的白衣‘聖女’足足跳了小半個時辰才停止了舞動,她最後氣喘吁吁的雙手合攏,從胸前推出了一道青綠的光團,振臂朝着‘異空通道’遠遠地丟了過去。

眾人只聽得‘咔吧、咔吧’幾聲怪響,從捲軸之中升起了許多絮狀的光斑,慢慢的貼到了灰濛濛的霧氣牆上。這些斑點大大小小的分布極不均勻,但是它們卻擋住了大片的‘空間通道’任憑拆砸也不會剝落半分。通道另一端堆集的大隊‘綠妖’,只能幾道丈許寬窄的縫隙中一點點的鑽出來,一時間踩踏擁擠,有不少倒霉蛋霎時間就被踩成了肉泥。

這一下衝出通道的妖魔數量大減,天元勇士們便藉此良機展開了瘋狂的反撲,沒幾下工夫就將通道外面的‘半人綠妖’殺了個乾乾淨淨。

‘聖女’放完了大招之後,一個人萎在原地喘息了好久,半天才站起身來托着疲憊的身軀,走到柴爾德身邊請安問好。

別看這姑娘累得走路都直打晃悠,可是與人對話還是必須唱歌才行,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想要說清一件事情要哼唧半天,連躲在不遠處偷聽的王生都替她累得慌。

聽她歌中的意思,這些遮擋霧氣的光斑只有瞞天過海的功效,並不算是真正的空間隔離術法,最多也只能堅持四五天的樣子,還無法重複使用,如果到時候還碰不到‘水幕凌空’,就只能用軍士硬頂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教會聯盟在第一時間就探知到了此地的妖魔種類,已經派遣了方鎮山院長攜帶大股部隊來援,預計兩日內就會到達。

柴爾德似乎很喜歡這個女孩子,他掏出一瓶子黃色的藥劑遞了過去,還想與她多聊幾句。不過‘光明聖女’似乎非常繁忙,她接過藥劑之後,只是鄭重的謝過了長輩的賞賜,便登上白紗法寶急匆匆的飛走了。

在漫天飛蟲的巡視之下,王生不願意冒任何風險,他老老實實的跟着黑熊隊長返回駐地,重新打灶燒水假裝忙碌了起來。

有位偉大的女性宋青齡曾經說過:“知識是從刻苦勞動中得來的,任何成就都是刻苦勞動的結果。”

在勞動的過程中王先生終於第一次的利用上了自己的‘水系魔力’,他的這種魔力自帶過濾系統,吸上來的純水清冽甘醇,受到了全軍人員的一致好評,以至於輪到這支小隊去堵通道的時候,黑熊隊長都捨不得派他去廝殺。真可謂‘餓不死的廚子,凍不死的裁縫。’手藝人走到哪裡都是寶貝。

只可憐那位被‘妖魔’屠了滿門的朱勤奮,仇敵在前哪裡還能忍耐得住劈柴跳水。一回到營地,他便用十分幽怨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師尊,盼望這位‘夏花高人’能快些傳他絕世傀儡,好去蕩平敵寇、縱橫寰宇。

朱少爺這一整天的時間,都磨磨唧唧的在王生身邊不停地轉悠,想要請命去上陣殺敵。直到傍晚時候王生端着一大鍋水又被他擋住了去路,被他問煩的王先生,抬腳便是一記高鞭腿,拍在朱少爺嘴巴子上,把這個小胖子凌空抽的橫轉了三圈,趴在地上暈過去整整一個時辰。

等到朱勤奮醒轉之後,陳青娥便走過來傳達了王生的指示,說他什麼時候能夠挨師父一腳不暈過去,就可以去上陣殺妖了,否則就讓他規規矩矩的聽自己老子的話,徹底熄了報仇的念頭。

朱少爺摸着紅腫老高的半邊臉頰,那眼淚鼻涕如同噴泉般的嘩嘩之流,他不敢埋怨師尊下手太重,只是暗自責怪自己不中用,白長了這麼一臉肥肉,竟然一點傷害都阻擋不住。

痛定思痛之下,勤奮的朱少爺就在當天半夜獨自走到遠處,繼續摔打前胸後背。還按照‘夏花幫’的獨門修鍊方法自行腦補出來一套新的功法,蹲在地上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抽自己嘴巴子。

朱少爺訓練起來極為刻苦,一宿的工夫就把自己的大臉抽成了肉丸子模樣,把王生都嚇了一跳,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團。

最後還是陳青娥看這位師弟確實可憐,便軟磨硬泡的央求王生用金針替他治好了大臉,又寫了幾招‘童子拜佛’、‘金剛撞鐘’等專門修鍊頭臉的外練功法,給了朱少爺一個正確的修鍊方向。

從通道中鑽出的‘半人綠妖’,彷彿洪水海浪般始終沒有半分停歇。柴爾德率領的這五千多兵士輪番上陣,瘋狂的填堵霧氣中剩餘的七八個空檔,儘管佔盡了體型與地利的雙重優勢,但是這種持續作戰對天元勇士的消耗也是極大。

沒過兩天那三千人的主力部隊便折損了大半,就連只頂了半個時辰的黑熊隊長,也被‘綠妖’弓箭手射瞎了一隻眼睛。可是那面幾十丈方圓的‘異空通道’,卻一直是霧氣蒙蒙的,不見半分水幕降臨的樣子。

這場戰爭一直打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在所有人都快堅持不住的時候,終於有七八艘大型飛艇趕到了戰場,姍姍來遲的方鎮山終於趕到了。

正巧在不遠處送水的王生,便一路拎着水桶湊到了主營邊上,想要找個機會看能不能隨着飛艇回去。他運足目力朝帥帳內觀瞧,正看見那位大鬍子方鎮山,正跳着腳的指着‘天星城’的方向罵大街。

滿臉疲憊的龜老帥沒心情聽他發牢騷,只是反覆詢問這一次怎麼只帶了一千人馬,後邊的援軍何時能夠到達。兩個老頭羅里吧嗦的爭吵了半天,也沒談論出應對之策,最後只能悶悶一人坐在一邊,大眼瞪小眼的生着悶氣。

這時隨同方鎮山一同前來的十幾名教士之中,有一個人躬身走進了帥帳,朝着兩個大帥行禮說道:“尊敬的柴爾德主教,小人乃是‘神聖學院’新進助教‘紅纓’,現領‘光明巡檢’一職,奉命四處尋訪魔法高人攻取‘雙生洞’。昨日聽聞主教帳下有一位鵬族高人,特隨方院長到此尋訪,望主教大人能割愛讓賢,早日幫助‘聖女’獲得完整的‘空間傳承’,也好肅清天下妖魔,重現聖教榮光。卑職僅代‘雙生洞’內百餘位前輩烈士,特此謝過!”

眼前這個妖嬈的身影,還有那副略帶沙啞的性感嗓音實在太熟悉了。正躲在門口擦水壺的王生立時便認出,眼前這個帶着金面具的女人,便是那位曾經的‘洛安王妃’紅狐媚兒!

這狐狸精竟然找到了這裡,這是尋到了侄兒想拉着我逃跑嗎?她怎麼又成了光明助教了?還混成了‘光明巡檢’?這種帶‘巡’的職務,最少是個處級幹部吧?這可是見官大三級呀?我這兒當個伙夫還沾沾自喜呢?人家才幾個月沒見怎麼就能找到的這麼好工作呢,竟然還是公務員?這還講不講理?

龜老帥柴爾德哪裡見過什麼‘鵬族高人’,他疑惑地喊來軍需官查核軍士名冊,可是翻來翻去也找不到一個鵬字。他剛想起身仔細問問‘鵬族高人’的體貌特徵,就聽到‘異空通道’的方向傳來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山谷都跟着連晃了幾下。

王生隨着眾人急忙爬上山樑觀看,只見那座堵在通道出口的山丘,竟不知被什麼東西炸成了平地,輪守在此的一百名天元勇士無一倖免,全都變成了碎片同滿山的‘綠妖’屍體混成了一片血海。